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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想來是真的想家了。」斯寰平忽然柔情道:「你我既已是未婚夫妻,那么meimei的事便是我的事。如今雅國被賊頭所竊,我亦不能坐視不理。所以昨日我與父皇相商此事,父皇已經(jīng)同意派兵出征雅國,替翎meimei討回一個公道。」什么?出征?!雁雙翎猛地抬頭,難以置信。斯寰平終于愿意替她復國了?沛帝也同意了?一切來得這般突然,來得這般輕易,倒是讓她大為意外,如在夢里,遲遲難以相信。愣了好一會兒,她才找回聲音,抖顫地說:「多謝殿下,難為殿下如此替我著想,雙翎萬分感激。」「只是……」頓了一頓,斯寰平才又一臉為難的道:「這主帥的人選,卻讓父皇與我傷透腦筋,想了半日也沒個結(jié)果?!?/br>雁雙翎一怔?!冈趺础?/br>「翎meimei也知道,我邦與雅國一向和睦,我母后與meimei的母后更是遠親,如今雅國雖被賊頭所竊,但國號仍在,新皇是meimei的侄兒,雖形同傀儡,但若我國貿(mào)然前去征討,難免落人話柄。」「殿下的意思是……」她越聽越不明白。這忙,到底是肯幫,還是不肯幫?「雖說話柄什么的,我與父皇并不甚介意,可朝臣們大多反對?!箛@了口氣,斯寧平繼續(xù)道:「這么一來,主帥的人選實在定不下來,若父皇強令哪位前去,或許朝臣們會議論說,因為我迷戀上原公主,為討紅顏一笑,不惜傾國傾城。我倒無所謂這些流言,但父皇那里實在是不好辦?!?/br>雁雙翎咬了咬唇。「的確讓殿下為難了?!?/br>終究是空歡喜一場嗎?一大早把她叫來,說了前面那一大篇好聽的話,結(jié)論就是無法替她出兵?整她嗎?「但翎meimei整日為了故郷憂心,我也實在不忍,想來想去,只有一個法子了,」斯寰平忽然轉(zhuǎn)身對斯寧宇道:「二弟,可否委屈你?」他說什么?這關(guān)斯寧宇什么事?雁雙翎當下錯愕。雁雙翎不懂,斯寧宇那般聰慧心細之人,只一句提示,便全然懂了。「皇兄的意思是讓我去當主帥,出兵討伐雅國?」斯寧宇道。「不錯,」斯寰平頷首,「想來想去,也只有二弟你合適,加之你素來有謀略,也有武功底子,必能堪將領(lǐng)之任?!?/br>什么?要派斯寧宇去嗎?他一副書生模樣,素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懂得率兵打仗、沙場點兵嗎?雁雙翎瞪大眼睛,久久不能鎮(zhèn)定,錯愕到了極點。不,這是一個陰謀,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一定是有什么陰謀。就算斯寧宇懂得率兵打仗,但他在軍中素無歷練,哪里能戰(zhàn)勝老jian巨滑的呼蘭拓?這不是白白讓他去送死嗎?難道,斯寰平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和斯寧宇的曖昧,所以故意把斯寧宇送到前線,想借刀殺人?不不,他們畢竟是親兄弟,斯寰平也不像這么冷酷無情之人,應(yīng)該不至于做出此等設(shè)陷殺親之事。「王爺久居靜和莊,清閑慣了,哪里能為了我的事情驚煩王爺?」雁雙翎一笑,緩和氣氛,「還請?zhí)拥钕禄貜褪ド?,另覓主帥才好?!?/br>「我也舍不得二弟去,可這不是沒有辦法嗎?」斯寰平嘆道。「如此雙翎寧愿不復國,也不能欠下太子和王爺這么大的人情,」雁雙翎正色道:「雙翎只怕一世也還不清,還拖累了貴國……」「我去!」斯寧宇卻忽然打斷她。什么?他說了什么?「公主,在下愿意去。」斯寧宇輕輕緩緩、一臉淡然的開口,「在下的確閑居得太久了,身為男兒不思為國效力,也是慚愧。如今有這個機會,一則為公主復國伐賊,二則讓在下有份差事做,以免被人詬病貪逸享樂?!?/br>「殿下……」雁雙翎眸中涌起淚花,卻只能強抑著不讓它們落下。她知道,這只是借口,他是為了她,這一切都是為了她。斯寰平忽然提議讓他上戰(zhàn)場,雖然不知其中用意,但若貿(mào)然推辭,還不知斯寰平會如何做。而且現(xiàn)在一想,她方才太過沖動,說什么寧可不復國,也不愿他以身涉險——這話彷佛已經(jīng)表明了他們之間的曖昧,所以他必須打斷她,消除斯寰平的懷疑。原來,他心里也是有她的,否則怎會愿意為她涉險?這不是兒戲,而是真真正正要上戰(zhàn)場,他犯不著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人,損了自己的性命。終于,她知道了,自己并非自作多情。這世上最最令人驚喜的事,莫過于你在意的人也在意著你。可此刻,滿腔卻是復雜難言的滋味,說不清是歡喜,還是擔憂。走到這一步,實在進退維谷,她彷佛被綁縛了手腳,對一切都無能為力。第八章斯寧宇拔出寶劍,輕輕擦拭。這把劍,還是當年過生辰的時候父皇賞的,可他從來沒有用過。他一直以為殺人不必利器,有時談笑間亦可讓人灰飛煙滅。想不到,最終他還是得用到它,為了一個女子,他所有過往的信念都變成了擺飾,然而,他并不后悔。阮貴妃推開門,站在他的身后。靜了好一會兒,她終于出聲,「我的兒子就要上戰(zhàn)場了,可我卻覺得他是一個沒有勇氣的人?!?/br>「母妃此話怎講?」斯寧宇微笑著,裝著胡涂。阮貴妃道:「他若真是為了保家衛(wèi)國,上陣殺敵,那也無可厚非,可他卻是為了一個女人?!?/br>斯寧宇低下頭,靜靜聽著,沒有打斷。「其實為了一個女人也無可厚非,」說到這,阮貴妃嘆了口氣,「可他為的卻是別人的女人?!?/br>斯寧宇依舊不語,不,應(yīng)該說他無言以對。「我的兒子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沒有勇氣爭取,讓我憑什么相信他能打贏這場仗?」話鋒一轉(zhuǎn),阮貴妃口吻戚然,「不如先把你的棺木備好,免得到時候收尸都來不及。」斯寧宇倒笑了,「母妃這話說得真刻薄,還真舍得咒自己的兒子去死啊?!?/br>沒讓他扯開話題,阮貴妃罵道:「又不是讓你去跟兄長爭皇位!不過一個女子怎么就不敢爭了?我白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竟養(yǎng)出個懦夫!」斯寧宇斂去了笑容,好半晌都沒有回答。「你說話啊,」阮貴妃繼續(xù)逼問,「你倒是說說,為娘已經(jīng)明確表示不愿意再冋宮了,你為什么還是怕你大哥?明明是自己喜歡的女子,為什么要讓給別人?還要替別人上戰(zh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