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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臉的淚水和鼻水往下流。宴會只進行了一半,大廳里寇氏的員工迅速被撤離,嘈雜的環(huán)境一下變得冷清,大門緩緩關(guān)上那一刻,室內(nèi)依次響起槍上膛的聲音。兩方對持,跪在兩方中間的中年男人手按在地板上身體瑟瑟發(fā)抖,他臉對著的光潔地板上流淌著一灘稠水。前門已關(guān),宮彩第一次見到這么多真槍,不是街上裝塑料子彈打氣球的仿制槍。那種槍打在身上是要疼,而他們手上拿著的槍打在身上是要命!站在柱子后的她根本不敢動,雙手緊緊抱著寇冠護在身前藏好。“我先帶小少爺走!”昌龍單腳跳著來到宮彩身邊,讓她抱起寇冠護著兩人往后門走。“龍先生稍安勿躁?!辟R文鑫手拽著地上的人的衣領(lǐng)拉著他起來,槍比在他的太陽xue?!拔疫@么有誠意為寇總找到了這個人,寇總不會讓我空手而回吧。”寇震霆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被叫停的昌龍的位置,手松了松領(lǐng)帶,“是我讓你為我找得嗎?”賀文鑫吃癟,眼睛看著宮彩的方向繼續(xù)自己的話,“一人換一人,我把他交給你,你把宮彩給我?!?/br>被點名換人的宮彩心里咯噔一下,她總共就見了那個人兩次,兩次都是不愉快的經(jīng)歷,他就知道自己的名字了。她一不認識他,二沒跟他非親非故,此刻他竟然還在對她笑。現(xiàn)場那么多槍,大廳除了幾根柱子就沒什么遮擋物了,她不是霹靂嬌娃不能飛檐走壁,她不想挨槍子只想快點走。“昌龍,把小少爺送走。宮彩,過來。”寇冠被昌龍強行抱著去了后門,宮彩只能眼睜睜看著兩人離開,不敢違抗寇震霆的話,腳雖然有千斤重,還是在全部人的注視下屋內(nèi)高跟鞋聲音一步一步,她走到了寇震霆身邊。她是要被交換了嗎?那個人為什么要換她?就因為她長得像他的故友?可以脫離寇家了嗎?真的能脫離寇家嗎?寇震霆真的會拿她交換嗎?心里狂想著這些問題也沒個思緒,看著這么多槍口還是后怕,顫顫巍巍地站定,腰上就伸過來一只手攬著她穩(wěn)穩(wěn)地帶著靠近濃烈男人氣息的寬厚胸膛。“怎么走這么慢,下次出來不要穿高跟鞋了啊。”寇震霆手從她的細腰慢慢往上移,經(jīng)過后背停到她的細脖處,壓著她的脖子迫使她抬起頭來,唇直接覆了上去。口哨聲,叫好聲和嬉笑聲瞬間沖淡了屋內(nèi)快擦槍走火的氣氛。他把她緊緊扣在懷里,唇重重貼在她因為驚訝微張的唇上,舌直接伸了進去,肆意索取。感受到她的身體有點僵硬便用另一只手放在她背后慢慢撫摸,而在她口中的舌越來越用力,直至她快斷氣,他才放開已經(jīng)憋氣憋得滿臉通紅的她揉進懷里。宮彩扭著身子要推開他,他哄似的親昵摟了摟她:“知道了,下次不在那么多人面前親你了,別鬧。”對面的賀文鑫一臉爛色,他以為寇震霆叫宮彩過來是跟他交換,沒想到是在他演了這么一出。宮彩此刻的臉他看不見,他腦海里只有前兩次她滿臉的落寞和失望。“謝謝賀總為我找到老朋友,門在那邊。”寇震霆像是知道自己嘴上沾了口紅印,拿出西裝胸前的袋子里的藍色絲綢方巾邊擦著嘴邊說。賀文鑫從傳文中知道寇震霆很自大,幾次打交道下來發(fā)現(xiàn)寇震霆真的不是一般的自大。賀文鑫把人交給身后的手下,自己的手要去拉宮彩的胳膊,上了膛冰冷的槍口就比在了他的手背上。他身后的人全把槍對準了寇震霆,這邊的人也全拔槍相對,不同的是,賀文鑫頭上比寇震霆多了幾個紅亮點。“賀總,你的手過界了?!笨苷瘀挥脴岊^敲了三下賀文鑫的手背,賀文鑫的手吃痛,手下人心都跟著那把槍急了三下,他們不敢動,因為某處埋伏的狙擊手正瞄著賀文鑫。賀文鑫收手,不畏懼頭上的紅亮點對著宮彩的背說:“宮彩,跟我走,我們說好是朋友的。”宮彩強行掙開寇震霆的手轉(zhuǎn)身,又被他攬著在身旁,直面看著兩方持槍而對和賀文鑫想“救”她的眼神,才有點后悔轉(zhuǎn)身了。“Baby,你認識他嗎?你要跟他走嗎?”寇震霆用槍口挑起宮彩的下巴問。“不不……不、認識……不……走”她結(jié)巴著說出了他想要的回答。賀文鑫真的太小看寇震霆了,自己來得太魯莽,即便找到了害死他父母的人他都沒給一點面子。原以為可以化解一下賀老大和寇震霆之間的過去,順便帶走她,最后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寇震霆就是一只喂不飽的狼。“賀總的黑眼圈有點重,賀氏最近那么忙還幫我找到了老朋友,我會送好人好事的錦旗給你的。賀總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別把身體累壞了?!比绻且话闳诉@么友好的祝福,賀文鑫一定接受,只是這話從寇震霆口中說出來,他不是個滋味。形式上處于下風(fēng)的賀文鑫讓手下放了那個人,至少看了兩分鐘的宮彩才轉(zhuǎn)身離開。抓了那個人,完全是為他人做嫁衣了。**“嘣!”“嘣!”兩聲槍響,第一次聽見槍聲的宮彩捂著耳朵閉著眼睛撲進寇震霆懷里尖叫。地上的人哭喊著躺地,兩只耳朵被子彈貫穿,血不斷流向地面,混著先前的稠水。“你這么聽我二叔的話,耳朵就不要留著了,不怎么好看。阿豪?!笨苷瘀褬屖蘸?,懷里的女人身體太柔軟,逼著他的某一處很不舒服,剛推開她,她卻像樹懶一樣把他的手臂當(dāng)做樹干扒著不放。阿豪很興奮,從他進來時提著的女士皮包中拿出那把隨身帶的瑞士軍刀,甩著裙擺蹲在那人旁邊掰開他捂著耳朵的手,鋒利的刀一下把他的左耳切了下來。歷史重演,扒著寇震霆手臂的宮彩看著眼前血腥的場景身體發(fā)抖得很厲害,這群惡魔?。。?/br>可能知道她被嚇著了,寇震霆離開時沒有再推開她,手還攬著她的肩帶著她走出后門,來到男廁前他才放開她自己進去了。她無力地靠在墻上,室內(nèi)一幕幕揮之不去的血腥沖刷著她的神經(jīng)。原本隱藏在最心底的那點逃跑的愿望,想都不敢想了,她逃了后,但是她的爸媽呢,沈黎明呢,也許還要帶上跟她通過電話的室友楊夢蝶。或是知道她不敢跑,寇震霆在廁所里面待了很久才出來,手輕輕攬著她的肩帶著她走了。廁所里的垃圾桶里扔的藍色的絲綢方巾,上面除了有紅色印記,大半塊已被不知名的白`液沾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