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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一定要去?!痹麦侠∷挥煞终f的轉(zhuǎn)回頭。鳳耀微微皺了皺眉,也由得他。兩人很快來到酸棗林的深處,月笙推著鳳耀往前,“你看看,她是誰?”鋪著樹葉的泥地上,裹著一身淡黃衣裙的夏遙正睡得難受,她很困,可是手臂又痛,每每進(jìn)入夢鄉(xiāng),總會被疼痛又拉回來。反反復(fù)復(fù),她已經(jīng)有些不耐。鳳耀只是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開視線。是她!一摸一樣的容顏,莫非她已經(jīng)恢復(fù)往昔的記憶?“皇兄,你當(dāng)初怎么說的?你叫我別插手,說她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她,可是,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她的樣子明明已經(jīng)跟以前一樣了。你這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效,我要回去告訴母后!”月笙狹長的眼眸一轉(zhuǎn),“這次你可攔不住我?!?/br>“怎么這么吵……”夏遙低聲呢喃,她本來就已經(jīng)睡不好,誰知道耳邊居然有噪音一直不斷,真是讓她惱火,半夢半醒之間,她撐起上半身坐了起來,眼睛還是閉著。“哈,居然說我們吵?!痹麦隙紫聛?,伸手捏捏夏遙的臉,在她耳邊輕聲道,“醒來,醒來?!?/br>她抬手拍掉他的手,頭一陣發(fā)暈,但眼睛終于慢慢睜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分不清男女的臉,說漂亮,可眉毛太過英挺,下巴太過剛毅。說英俊,眼睛太嫵媚,鼻子又太秀氣。真是奇怪的長相,可偏偏看著十分受用,她一時看得目不轉(zhuǎn)睛。“我好看嗎?”月笙見她癡癡呆呆,有些好笑。“好看?!毕倪b點點頭,神智又飄了回來,她現(xiàn)在可是在紫微山,而且剛才還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之戰(zhàn)。她迅速站起來,往后退了好幾步,滿臉戒備,“你是誰?”“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月笙瞇起眼眸,難道她并沒有恢復(fù)記憶?看來也像,原本的那個她跟她神態(tài)上相差太遠(yuǎn)。夏遙飛快想了下,他這話什么意思?難道她應(yīng)該知道他是誰?莫非是落音認(rèn)識的?不應(yīng)該??!她現(xiàn)在的容貌跟落音差了不少,就算身材也略有改變,可以說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哎,果然還是那么蠢,可惜,可惜?!痹麦蠂@了一口氣。這語調(diào),這聲音,怎么有點耳熟?夏遙歪著頭,蠢?似乎來到這個世界后只有一個人這么說過她。她啊了一聲,指著月笙叫道,“你是鳥兄?那個見死不救的壞蛋?”月笙的臉一下子難看起來,咳嗽一聲道,“誰是鳥兄?”“就是你!”夏遙又退后一步,視線終于移到月笙身邊的那個人身上,她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那人的存在,但不知為何,就是不敢看。眼角余光先瞥到一雙黑色的長靴,接著往上慢慢移去,她的心沒來由得跳起來,繡著銀色鳳凰的黑底衣擺,纏繞五色線的腰帶,暗紅的衣領(lǐng),同樣剛毅的下巴,冷酷的薄唇,如山般挺直的鼻,漆黑的深不可測的眼眸。她身子一震,嘴里化開怪異的苦味,這種感覺讓她迷惑,為什么每次見到他心里總是那么難受?可難受歸難受,他上次的賬她還沒算呢。夏遙咬牙切齒,她的初吻就那么沒有了,能不生氣么!“原來你也在,正好,現(xiàn)在給我道歉還來得及!”她揚著下巴,眸中滿含怒火。月笙看看鳳耀,又看看夏遙,笑嘻嘻問道,“道歉,你要我皇兄道什么歉?。俊?/br>還是兄弟倆,果然都不是好東西!夏遙冷哼道,“你問他?!?/br>看這架勢,月笙笑得更加歡快,“莫非我皇兄輕薄了你?別氣別氣,我給你做主好不好?”“一丘之貉,誰要你做主?”夏遙走到鳳耀面前,仰著頭才能看得到他眼睛,“道歉!”鳳耀的眉略微一擰,“我說過,不要讓我再看見你。”“現(xiàn)在是你讓我看見你好不好?”夏遙叉著腰,“今天你非得給我道歉不可,不然……”她忽然想起南悅的天劫,又改口道,“換個辦法補償也可以。”鳳耀的眉毛挑了挑,轉(zhuǎn)身就走。夏遙火更大了,抬手就往他身上扔了個水球。誰料水球根本就近不得他身,在半丈之外停住,自行消失不見。她氣不過,又扔了幾個火彈,結(jié)果仍是一樣。想起跟南悅那次,她不也是用光了全身法力都傷不到他一絲一毫。罷了,這個辦法看來行不通。月笙湊上來,“我們要去抓九色鹿,不如一起?”這家伙居然邀他一起?夏遙掃他一眼,雖說是兄弟,可是脾氣絲毫不像。一個如冰如山,一個如水如玉。她正愁沒辦法報仇,如今機會送來,她且跟著去看看。反正這兩個人,倘若要對付她,簡直不費吹灰之力,想來也不會繞什么圈子。“好,我去。”她大大方方答應(yīng),跟在鳳耀的身后,練習(xí)用眼光殺死他。月笙走過去跟她并肩而行。三個人走出酸棗林,夏遙手臂又痛起來,抬起來一看,居然有血滲透出來,隱隱帶著腥氣。她停下腳步,伸手解包扎的布條。“我?guī)湍??!痹麦献哌^來,輕輕解開布條,“怎么受傷的?”臉上關(guān)切的表情非假,夏遙皺了皺眉,才想起那天她被強吻之時還是落音的容貌,但剛才她去質(zhì)問鳳耀讓他道歉,他一點也沒有露出疑惑的表情。還有這個人,她剛醒來的時候還表現(xiàn)出她應(yīng)該認(rèn)識他們的意思,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月笙見她不語,從懷里掏出一個藥瓶,輕輕灑了點藥粉在傷口上,“你傷口帶毒,不是一般的藥可以解的,還好我有這個。”他笑了笑,又幫她重新包扎好。鳳耀止步在不遠(yuǎn)處,沒有回頭看他們一眼。“你認(rèn)識我?”夏遙猶豫了一會問。月笙眨了眨眼睛,“如果你覺得你不認(rèn)識我們,那就不認(rèn)識我們?!?/br>“可是……”她抿了抿嘴唇,看見鳳耀的那種感覺實在太難以理解,一次也便罷了,如今想來,在東海龍宮那次突然的心痛也是因為他吧?三次見面,三次心痛,這絕對不是巧合。還有,她容貌的改變,也許他們知道真相也說不定。月笙見她的表情,心里嘆息一聲,倘若她恢復(fù)記憶,未嘗就是好事??墒亲屗溲劭此麄兿嘁姴幌嗾J(rèn),這也是不可能的。當(dāng)初知道她魂靈重現(xiàn),偷偷去了華清宮探望她,本以為就永遠(yuǎn)是那樣一個花妖了,誰料偏偏又能重遇。而且聽她的意思,大哥也曾經(jīng)見過她一面,這世上果然沒有絕對的事情。“你真的想知道么?”月笙瞇起眼睛,像只狡猾的狐貍夏遙雙手抱在胸口,臉上又露出戒備的神色,“嗯,你愿意告訴我?”“我不能?!痹麦峡纯凑驹谇胺降镍P耀,“但是我皇兄可以,若是你真想知道,去問他。”問那個人?夏遙一萬個不愿意,她一甩頭,“不告訴算了?!辈戎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