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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見識過你對待趙師兄和蘇師叔的樣子,我怎敢對你沒有防備之心?這樣的女子,又怎會輕易為人所傷?何況我一心劍道,雙修之事,非奉師父之命,大典之后,才可成事。”“你——”夏飛飛氣的柳眉倒豎,“你榆木腦袋,頑固不化!”一面說,一面如旋風(fēng)一般跑了出去。沈墨澀然一笑,他身上的清心符化成碎片,他用力一震,便簌簌而落。“看來,□之事,卻是劍道大敵?!鄙蚰哉Z道,“我自負道心堅固,曾于水中搏殺惡蛟數(shù)十日而始終斗志昂揚,曾于寒冰荒野赤足行百余里而面不改色,卻差點功虧一簣,僥幸,僥幸?!?/br>他等著夏飛飛回來,向她解釋,勸說她以無上劍道為奮斗目標,然而他在客棧之中困守了三四日,始終不見她回來。直到那日,面色鐵青的六師叔陳玄真找上門來,劈頭就問:“蘇師兄聽說你將人拐走了,大發(fā)雷霆。她呢?現(xiàn)在跑到哪里去了?”沈墨恍悟,“她只怕是逃了。弟子……弟子無能,未能看住她?!?/br>陳玄真頓足道:“杜師兄千叮嚀萬囑咐,擔(dān)下莫大的干系來,你卻把人給放跑了!你知道不知道,現(xiàn)下慈悲禪宗也找上門來,說我們無名劍宗的一名女弟子同眾妙門妖女狼狽為jian,把妖女給救出來了?,F(xiàn)在管我們要人,這可如何是好?”而此時,夏飛飛和紫衣少女正藏身在慈悲禪宗治下的一座園林之中,她們躲在假山里,小心躲避氣勢洶洶前來搜查的眾人。好容易等到周圍寂靜了下來,她們才略略閑聊了幾句。“你的jiejie,是不是叫染香?我……欠她一個人情,所以才有意救你一救。你若是不乖,便是自尋死路,我只會冷眼旁觀,視而不見?!毕娘w飛說道。紫衣少女圓溜溜的眼睛睜得很圓:“jiejie從未說過她認識你。”夏飛飛冷哼一聲:“可是我知道你叫曲紫雯?!?/br>那叫曲紫雯的小姑娘吐了吐舌頭,便不再說話。夏飛飛不會告訴她,前世里她的意外早夭,成為染香終生難忘的傷痛。兩人沉默良久,曲紫雯突然又說:“那個禪修,和你到底什么關(guān)系?你絕非我眾妙門的人,為何要那般對他?他……那樣為情自苦,我也覺得不忍?!?/br>夏飛飛打了個哈哈說:“小姑娘哪里懂得什么叫做為情自苦?他分明是在修煉一門極高深的禪功,只可惜路數(shù)不對,是必定要崩潰的?!?/br>曲紫雯好奇發(fā)問,夏飛飛有心指點,便道:“禪修雖然講究淡薄欲望,但欲望如水,可疏不可堵。他每日只以清水為食,口味清淡之至,雞湯這種對一般人來說只是尋常的東西,對于他來說便是天大的誘惑。無它,人性不可違而已?!?/br>曲紫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突然間想起了什么,眼睛頓時亮了:“他未近女色已久,若是此時,我對他稍加撩撥,必會令他浴火焚身,欲罷不能,求之不得,輾轉(zhuǎn)反側(cè),從而徹底拜倒在我裙下。jiejie,你說是也不是?”夏飛飛聽了,上下打量了她幾眼,見她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咳嗽一聲說道:“別傻了,慈悲禪宗也算是此間的一股勢力。你自身難保,還想著勾引別人,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br>兩個人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突然間假山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聽聲音正是兩名慈悲禪宗中的弟子。一個聲音說道:“胡師兄,你既說往事不過是一份經(jīng)歷,并不值得緬懷。為何還攔著我們向無名劍宗要人。要知道,負了你的那個女子極有可能是眾妙門的人,她潛伏在無名劍宗,還不定翻出什么風(fēng)浪來?!?/br>夏飛飛和曲紫雯對望一眼,彼此臉上露出詫異之色,她們再也想不到,會在此處,遇到她們剛剛還在討論的人。緊接著果然傳來胡興的嘆息聲:“她不是。羅師弟你放心,這點我敢用性命修行擔(dān)保。”他這話說出,曲紫雯眼中出現(xiàn)一種既驚訝又妒忌的神色,她拿這種眼神望著夏飛飛良久,突然間輕輕嘆了一口氣。夏飛飛慌忙捂住她的嘴,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所幸外面兩人正在聚精會神交談,無瑕他顧,居然無人發(fā)覺。那被稱為羅師弟的那人聲音略嫌稚嫩,夏飛飛很快便想起他便是那名曾經(jīng)罵自己和沈墨傷風(fēng)敗俗的那名小禪修羅哲。只聽得羅哲的聲音里充滿了好奇和疑惑:“師兄,母親說你一直對舊事耿耿于懷,因此才卡在筑基大圓滿的境界上,不能突破。她還說你口口聲聲說放下,實則未曾。難道情愛之事,果真令人無法輕易割舍嗎?”然后便聽見胡興嘆息似的聲音傳來:“你不懂?!?/br>兩個人便走便談,漸漸遠去了。曲紫雯正松了一口氣,正打算說什么,夏飛飛便神色沉重地捂住了她的嘴。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聽得胡興的聲音去而復(fù)返,他淡淡的聲音在空曠的夜里響起:“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里。”曲紫雯和夏飛飛兩人對望一眼。夏飛飛再不遲疑,輕輕抓住曲紫雯的衣領(lǐng),略微往前一送,曲紫雯便“哎喲”一聲,跌跌撞撞地撲出假山外,好巧不巧地撞在胡興懷里。胡興微微一愣,并沒有避開。然后就聽見“撕拉”一聲,胡興身上的灰色衣裳被曲紫雯撕破,露出潔白的里衣。“是你?”胡興的聲音里情緒極淡,幾乎讓人分辨不出來他是喜是怒。但是曲紫雯卻似一只炸毛的貓一般跳了起來:“怎么?看到是我,你很失望?你這六根不凈的花和尚,總是口是心非。其實你巴望著這假山里面藏著你的心上人,你好跟她干柴烈火,重溫舊夢是吧?”其實胡興雖然是禪修,但是修禪不修佛,也沒有剃度,無論如何也不能以花和尚來稱之。曲紫雯明明知道,然而只覺得這樣罵著才解氣,因而言語肆無忌憚。胡興答道:“不,我絕無此意。只是難道你和她不是一路的?”仍不放心,進假山山洞里親自搜查一番,卻看不見一個人影。他是禪修,六識極其敏銳,又是蠱修出身,哪怕夏飛飛用隱身蠱等物躲藏,在他筑基大圓滿的禪道修為面前,仍然是不夠看的。胡興心中正在詫異,突然間發(fā)現(xiàn)假山山洞內(nèi)壁上有幽暗的光芒一閃,似乎是蠱修常用的螢火。他忙過去看時,一條藤蔓驟然從半空中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