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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出,正好砸在沈墨的劍尖上。沈墨收勢不住,長劍隨即斷為兩截。沈墨只覺得一股大力沿著長劍向自己涌來,他咬緊牙關,保持著原有的姿勢,堅決不肯后退,突然間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無名劍宗弟子齊齊驚呼,而對面和沈墨相斗的禪宗弟子卻也順勢收了手,向灰衣婦人拜道:“師叔!”那灰衣婦人道:“這劍修小子太過倔強。你若順勢往后退上一退,又豈會受傷?”夏飛飛卻知道以沈墨的性子,從來都是迎難而上,寧死不退的,心中嘆息,走到沈墨跟前,遞給他一瓶子療傷丹藥。“娘!她就是昔年拋棄了胡師兄的壞女人!”羅哲沖到灰衣婦人面前去告狀,順勢惡狠狠地瞪了夏飛飛一眼。原來,那灰衣婦人卻正是慈悲禪宗掌門人之妻,羅哲的生身母親。“就是你嗎?很好,你到我這里來?!被乙聥D人對夏飛飛說道。夏飛飛知道灰衣婦人少說也有金丹期的修為,自知不敵,便慢慢走了過去行禮。夏飛飛剛剛走到灰衣婦人面前,就感到一片強大的氣場撲面而來,那種慈悲宏大的氣息令人忍不住叩首跪拜。但夏飛飛只覺得渾身靈力翻騰,卻強行相抗,沒有拜下去。因為她知道,那種看似慈悲宏大的氣息里卻隱隱蘊藏著殺機,就算她對灰衣婦人虔誠跪拜,她對自己的態(tài)度也不會有所轉(zhuǎn)變。“咦!”灰衣婦人微微驚道,繼而大怒斥道,“大膽!你的師父杜邀月在我面前,尚要尊稱一聲前輩,你竟然敢對我如此無禮!”夏飛飛答道:“蠻荒境同道之間,若非同一宗派,其實并無輩分之說。我尊前輩實力高絕,已經(jīng)以晚輩之禮相見,但若要叩首跪拜,卻無這種規(guī)矩。我今日若要拜了,豈不是墮了我?guī)熼T的面子?”灰衣婦人氣極反笑:“好伶俐的一張嘴!只是你欺騙我徒兒感情在先,負心薄幸在后,你就不怕宣揚出去,墮了你無名劍宗的面子嗎?”夏飛飛答道:“情愛之事,向來縹緲無常。分分合合,實乃人生際遇。分別之時,我也曾勸過胡道友不要過分沉溺于情愛。聽聞他曾因此事自苦,我雖感遺憾可惜,但也無可奈何。所幸他今時今日已然幡然開悟,已突破至凝脈期,也為他感到欣喜?!?/br>灰衣婦人冷哼一聲:“我若不是知道他已經(jīng)順利突破到凝脈期,你以為我饒得了你嗎?你至今還不承認你蓄意欺騙嗎?”夏飛飛道:“是否欺騙又有什么分別?胡道友年少之時,初次知好色而慕少艾,縱使略有難以自持之處,實屬尋常。世間男子,多半如此。然此類情愫來去匆匆,他日醒悟之時,想起當時的沉迷癡呆,啞然失笑,又豈止胡道友一人。”灰衣婦人面目陰沉,向著地洞里的胡興喝道:“胡興,你怎么說?”原來,就在眾人爭持之際,胡興已經(jīng)順利突破。胡興從地洞中爬出,向灰衣婦人行了一禮道:“師父,前塵往事,皆如云煙。總之,當初都是弟子不好。況夏道友為我渡劫護法,勞心勞力。弟子只有感激之心,并無苛責之理?!?/br>灰衣婦人原本是卯足了力氣,打算好好為自己的心愛徒兒討一回公道的,再想不到胡興居然這么說。她氣的渾身發(fā)抖,突然間想起一事,一探胡興脈象,頓時大怒道:“你竟然吃了忘情丹!誰給你吃忘情丹的!我早說過,為師會把那個負心女子抓了過來,交給你千刀萬剮,以解你道心之惑。你居然……”她手指顫抖,指著胡興,一時說不出話來,突然又轉(zhuǎn)過頭去,惡狠狠望著夏飛飛:“一定是你!你逼他吃忘情丹的!你知道不知道,吃了忘情丹,雖然解了一時之憂,卻在后續(xù)晉升之時,會遭遇極大的障礙!他本是我看好的弟子,你……你……”“師父!”胡興突然跪在灰衣婦人面前,出聲懇求道,“確實是弟子主動要求,吃下忘情丹的。當時,夏道友已和同門師兄有了道侶之約。弟子幡然醒悟,自知蹉跎時日已久,是大大的不該,故而請求夏道友出借忘情丹,以助弟子早日晉升境界?!?/br>“同門師兄?道侶?”灰衣婦人嘲諷地望著夏飛飛,“誰?誰這么不開眼?”作者有話要說:這幾章講胡興的有些多了,要加快速度了13799802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9-0917:25:37,謝謝!82謝絕轉(zhuǎn)載那一瞬間夏飛飛只覺得進退兩難。原本她已想到應對之詞,可是胡興的解釋,卻把話題引向另外一個方向。而她又不能在這個時刻公然反駁他,否則以灰衣婦人的護短性格,還不定鬧出什么事情來。夏飛飛前世和人打交道的經(jīng)驗無數(shù),自然知道,這種女人,只會相信自己親朋弟子所說的話。一時之間,她已經(jīng)知道,順著胡興的話往下編,是現(xiàn)下最好的選擇。這也就意味著她非得從同門師兄中尋找一個“道侶”不可??墒牵撜f是誰呢?夏飛飛瞧得清楚,為了尋找她,沈墨怕是將西陵城中值守的所有無名劍宗外門弟子都喚過來了,少說也有數(shù)十人。這數(shù)十人的耳目非同小可。她信口開河,騙過慈悲禪宗容易,但是一旦走漏了風聲,傳到宗派內(nèi)門,又是一場事端。一個謊言往往要用更多的謊言來粉飾太平,而此刻,夏飛飛頗感心力交瘁,實在不想在這上面浪費力氣。除非——夏飛飛回頭,詢問似的向沈墨望去。沈墨點點頭,向她走了過來。“是你嗎?”灰衣婦人注意到他們之間的眼神交流,不懷好意地向著沈墨說道,“這樣道德敗壞、不知廉恥的女人你也要?”沈墨這時做了一個令夏飛飛頗感意外的舉動,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主動攬著夏飛飛的腰,緊緊抱住她,似乎是想給她傳遞一點力量一般說道:“我只相信我感受到的。她是一個好女人。我很慶幸認識了她?!?/br>一時之間,場中的氣氛竟然為之一變。那些本來對夏飛飛不懷好意、冷眼相向、甚至指指點點的女修們,竟因為沈墨這簡單的幾句話以及對夏飛飛親昵的樣子,轉(zhuǎn)變了她們的態(tài)度。她們十分知趣地收斂了很多,有的人目光里竟然隱隱開始透露出幾絲嫉妒。對于這種轉(zhuǎn)變,其實夏飛飛知道其中微妙的原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