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瓏的曲線。“久旱逢甘霖,他鄉(xiāng)遇故知,都是難得的大喜事?!毕娘w飛不動聲色,笑著對程素心說道,“難道程小姐就不請我進去略坐一坐嗎?”有程若謙在,這種禮數(shù)當然是不會被他忽略的。程素心板著一張臉,看自己的弟弟露出兩顆小虎牙,一臉好客的樣子將夏飛飛往里面請,又是幫著給她張羅著沐浴更衣,心中別提有多窩火了。夏飛飛和他們略聊幾句就知道,程素心和程若謙兩姐弟來到此處,實有要事。本來,程若謙苦于資質(zhì)受限,不能修習(xí)蠱道。但程素心是藥圣堂中的高手,自然知道此病并非無藥可醫(yī)。“聽說西陵界近期有一場拍賣會,我們便想來碰碰運氣,看看是否有傳說中的洗筋伐髓丹?!背趟匦暮唵谓忉尩?,顯然,對于弟弟,她一向頗為疼愛。“你們就為了一顆洗筋伐髓丹,從百蠱界不遠幾百萬里,趕到了這里?”夏飛飛頗有些疑惑。程若謙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心中有疑慮。我也知道你想問什么。不錯,百蠱界已經(jīng)徹底毀了。林界主戰(zhàn)敗身亡,大兒子臨陣脫逃,你的林公子據(jù)說被妖修們捉住,做了花妖?!?/br>“花妖?”以夏飛飛之見慣酷刑,此時也忍不住有些變色。她涉獵甚廣,自然知道花妖是什么。幾萬年前,有一部分人類覬覦妖族功法,假意向妖族效忠。妖修便以他們身體作為土壤,種下各類功法種子,待種子在身體里生根發(fā)芽,抽枝開花,他們也會相應(yīng)地擁有暫時使用那些功法的能力。這便是花妖。后來,人類修者就是在花妖的基礎(chǔ)上,自創(chuàng)出了蠱修功法。蠱修和花妖相比,擁有自行修煉進化的能力,對身體的傷害又比花妖小了許多。待蠱修修者形成一定規(guī)模后,向妖族展開瘋狂的報復(fù)。而妖修便驅(qū)趕花妖應(yīng)戰(zhàn),蠱修起初不敵,后來數(shù)十萬花妖倒戈相向,才重創(chuàng)了妖修,將部分妖界頭領(lǐng)鎮(zhèn)壓在了百蠱界各大煉獄之中。然而這些花妖,由于背叛了主人,被主人含恨詛咒,身死道消。“花妖就是妖族的奴隸。我以為這種功法早已失傳,沒想到今時今日竟然重現(xiàn)蠻荒?!背倘糁t苦笑著說道。“這么說,現(xiàn)在百蠱界,已經(jīng)全然失陷,成為妖族的地盤了?”夏飛飛語氣有些寥落。畢竟是生于斯長于斯的故鄉(xiāng),哪怕早就知道了它悲慘的命運,仍然忍不住有些傷感。“下面世界亂成這副樣子,三重天究竟在干什么?昆侖仙境又在忙些什么?”夏飛飛低聲說道。程若謙道:“現(xiàn)在百蠱界,已經(jīng)被妖族各大派系所占領(lǐng),滿目蒼夷,再也不是從前的百蠱界了。我和jiejie,僥幸出逃,還不知道有多少人,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夏飛飛心中難過,沉默不語。程素心的唇邊突然出現(xiàn)一絲冷笑:“你可知道現(xiàn)在百蠱界風(fēng)頭最健的那個妖族首領(lǐng)是誰?那個妖修,他的原身就是一只九尾靈貓?!?/br>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守望的地雷。87謝絕轉(zhuǎn)載沈墨尋到夏飛飛的時候,是在西陵城一個小藥鋪的門口。一個眉目之間頗有英氣的女子正指著夏飛飛破口大罵,旁邊一個濃眉大眼的少年搓著手直著急,一臉尷尬地望著夏飛飛。夏飛飛倒是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她此時穿著無名劍宗三代弟子的制式青衣,是以路上人都知道是無名劍宗的人被人罵了。四周圍了一圈看熱鬧的,正在那里指手畫腳,議論紛紛。沈墨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低聲問:“怎么回事?”他雖然一向在外人面前不茍言笑,但是眉目實在生的不錯,便有路人熱情向他介紹說:“是藥店掌柜的和那個姑娘起了爭執(zhí),指責她不顧廉恥,引得兩個男人爭風(fēng)吃醋。其中一個男人把另外一個整的很慘。這藥店掌柜抱打不平,便罵了起來。”“哪里???分明是兩個女人為旁邊那位小哥爭風(fēng)吃醋。定是這位無名劍宗的弟子想嫁給旁邊那位小哥,無奈他母親不愿意,便當街大罵?!迸赃呌钟幸粋€人說。不知道為什么沈墨便覺得心中有些堵得慌。他正想問個究竟,誰知道夏飛飛已經(jīng)一眼望見了他,趕著從人群中把他揪出來,帶到眾人面前。夏飛飛對程素心說:“你再這樣叫嚷下去,我的名聲都被你敗壞了。就是我夫君站在一旁聽見這話,臉上也覺得沒有光彩啊。我知道你一直暗戀林卓雅,所以看我不順眼。可是百蠱界內(nèi)斗,他們早晚都要交手的,關(guān)我什么事了。你若想救他,就自己去救好了!”程素心看到她對沈墨這般親密,神色一變,不知道是嫉妒多一點,還是安心多一點,一時竟呆住了。程若謙低下頭去,訕訕說道:“這便是夏jiejie的夫君嗎?家姐氣急攻心,口不擇言,還望不要放在心上。”沈墨頓時覺得否認也不是,承認也不是,只得低聲對夏飛飛說:“我們走?!闭f罷就大踏步率先走出人群。夏飛飛趕緊跟著他擠出人群,一直走了好遠還聽見程素心在背后大聲說道:“她就是個不祥之人!喜歡她的人都會倒大霉的!”沈墨大踏步在前面走著,只覺得心中堵得難受。他直覺敏銳,早發(fā)現(xiàn)此時夏飛飛是在向他有意討好,實則別有打算。可是,可是,真相已經(jīng)藏不住了。沈墨突然頓住腳步。“怎么,師兄你果然惱我了嗎?從前那些都已是過眼云煙,我現(xiàn)在只喜歡你一個人。我們……我們待明日比斗結(jié)束后便離開無名劍宗好不好?”夏飛飛還在努力做著嘗試。實力弱小只能任人宰割??!除非……除非能說服了沈墨。雖然看起來他很難說服的樣子,不過閑著也是閑著,耍耍嘴皮子又不費什么力氣。“我……我……”沈墨突然間開口講道。“嗯?”夏飛飛的眼睛亮了。“你知道不知道,蘇師叔他……”沈墨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算了,你就當我什么也沒說吧?!?/br>夏飛飛只覺得莫名其妙。那是比斗前一天里,沈墨跟她說的最后一句話。然后,他就抱著劍一個人坐在房間里,不再理人。夏飛飛曾經(jīng)試圖接近他,再采補一點修為過來,卻被他搖搖頭,直接拒絕了。那天夜里,夏飛飛沒有離開沈墨的房間。“這是一種戰(zhàn)術(shù)。讓敵人以為我方狂妄自大?!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