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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說,一面神色鄭重,祭出一樣法寶。一個圓溜溜的繡球兒向兩人砸了過來,來勢甚急,隨著繡球的不斷逼近,它的樣子更加清晰地呈現(xiàn)在兩人面前。只見繡球之上全是暗紅色的倒刺,閃著烏紫色的詭異光芒,分明淬有劇毒。沈墨不閃不避,飛劍亦化作一條長虹,向風(fēng)霽夜刺去。夏飛飛看的清楚,沈墨的長劍只是制式飛劍,連法寶都算不上。但那長虹的聲勢,居然絲毫不比繡球遜色。只是越是這樣,她心中越是忐忑不安,那繡球分明是高階法寶,來勢兇狠歹毒,難道沈墨竟然想著指望自己硬接不成?她可不會這么不自量力!剛剛想到此處,夏飛飛手中的長刀卻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飛起,閃動出夢幻般的光芒。而夏飛飛自己的身體,也不由自主飛向空中,迎著那繡球而去。她闖蕩蠻荒境幾百年,從未聽說過這般控制人的手段。這簡直就是邪法!而這邪法竟然從一向光明正大的沈墨手中使出,更讓她又驚又怕!那一瞬間夏飛飛只覺得自己全身的靈力不受控制,宛如有了生命一般,叫囂著嘶吼著馭使著長刀,正面對上風(fēng)霽夜的繡球。那一瞬間夏飛飛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她要死了!沈墨恨她有負于他,所以想借這個機會除掉她!然而,長刀與繡球相撞的結(jié)果卻讓幾乎所有在場的人震驚。風(fēng)霽夜心神受創(chuàng),臉色蒼白,萎頓在地。而夏飛飛卻毫發(fā)無傷,長刀隨即飛回她手中,她累脫了力,從空中墜落下來,跌入一個雖然久違卻又熟悉的懷抱中。那人當(dāng)然是沈墨。但是夏飛飛立即感覺到沈墨的身體狀況似乎比自己還要糟糕,彷佛榨干了身體里的最后一滴靈力那般。沈墨抱住夏飛飛,卻連站都站不穩(wěn),兩個人同時跌倒在地。隱隱約約耳邊有驚呼聲傳來,但是夏飛飛已經(jīng)顧不得了。這畢竟是眾妙門的行宮,風(fēng)霽夜的主場。更何況單論戰(zhàn)力,己方處于劣勢,必須想個辦法自保!夏飛飛手上的動作甚至快過思緒,逼出最后的靈力接連使用了九根煙火金針,布成大陣。煙火金針落地,周圍立即被一層又一層的迷霧所籠罩。這也是她先前煞費苦心煉制的,最后的保命手段,此時卻毫不吝嗇地祭出,只為能拖延一段時間。然后,夏飛飛一邊往自己口中塞著大把大把的丹藥,一邊扶起沈墨。然而,此時沈墨的狀況卻令她大驚失色:他體內(nèi)的靈力枯竭得厲害,氣血亦隱隱有些不足,整個人雙目緊閉,眉頭緊緊皺起。“喂。原本我還以為你很有用,正在考慮是否要和你重續(xù)前緣。不過和人對拼了一小下,還是我出力多,你就累成這個樣子,我倒要重新評估下你的價值了?!毕娘w飛在沈墨耳邊試探著說道。按照沈墨別扭的性子,聽了這話,就算默不作聲,神情也該有變化才是,可是如今的他,卻像完全沒聽見似的,一動不動地躺在夏飛飛懷里。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夏飛飛見多識廣,更不遲疑,分出一絲心神向他識海之中探去,這才發(fā)現(xiàn)他神識更是萎靡得厲害,隱隱有崩潰的跡象,彷佛剛才的那一擊里,蘊含了他全部的氣血、靈力和神識那般。幸好,夏飛飛是蠱修出身,又是重生為人,神識和經(jīng)驗都較一般修者要強大許多。她又向四周扔了幾個陣旗,將兩人周圍防護得固若金湯。這才靜下心來,開始為沈墨梳理他即將崩潰的神識。沈墨面上的痛苦之色漸漸淡去了許多,他緩緩睜開眼睛。此時的他,卸去了那些冷漠、鋒利的表象,整個人顯出一種稚嫩、單純的茫然來,倒比平日健談了許多。他說:“那是我悟到的殺招,叫不離不棄。你……心里還有我,我很開心。”他又說:“可是,你為什么不能多在乎我一點。否則,共鳴的時候我也不會費那么大的力氣?!?/br>夏飛飛心中各種滋味難以言說。她原本心思活絡(luò),又見多識廣,早從沈墨的這幾句話以及刀劍合璧的場面察覺了天絕劍法真正的不凡之處,那就是共鳴。共鳴之道,二二得四,三二得八,其威力以乘方的趨勢瘋漲,故而才能越階挑戰(zhàn)成功,兩個金丹期的修者以尚不成熟的劍法,公然挑戰(zhàn)風(fēng)霽夜這個元嬰修士。其間細微的道理雖然要慢慢向沈墨詢問,但是他先前必然是用了共鳴的手法,激發(fā)他手中長劍與自己碎夢刀之間的聯(lián)系。夏飛飛的碎夢刀是煉化了的,上面銘刻了神魂烙印。但沈墨憑借武器共鳴來控制其主人,其間只怕借鑒了魔修和妖修的某些功法。聽聞?wù)嬲龑⑻旖^劍法發(fā)揚光大的人是一對情侶,夏飛飛便私下里推測,兩人感情越是深厚,功法的殺傷力越大。如此說來,這部天絕劍法,倒有些雞肋的感覺了。沈墨抱怨她對他不夠上心,可她主修玄牝大法,又豈能對一個男子專情?為了一部厲害的劍訣而擱淺主修功法,卻是本末倒置了。“沈墨,你幾歲了?”夏飛飛冷不丁地問道。“沈墨是誰?我記得我叫清風(fēng),對的,蘇師叔是這么叫我的……”沈墨略有些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夏飛飛這才發(fā)現(xiàn)其實他茫然的時候,臉部的線條極其柔和。只可惜他遇到了夏飛飛,一個沒多少同情心的女人,所以,當(dāng)她看到一個平日里走冷硬路線的爺們兒突然變得這么幼稚的時候,心情極端地不爽。“你現(xiàn)在是蘇越的劍童,對吧?”夏飛飛估計沈墨由于心神受創(chuàng)的緣故,記憶出現(xiàn)混亂,大概是回到他小時候去了,可夏飛飛自己卻沒有興趣照顧一個別扭孩子,“我和你素昧平生,憑什么要在乎你?”她見沈墨情況已經(jīng)略略穩(wěn)定下來,便將他推開,沈墨一個不穩(wěn),撲倒在地。“看,你都長這么大了,站都站不穩(wěn),憑什么要我在乎你?”夏飛飛一臉嫌棄地說道。沈墨十分困惑地想了好一會兒,夏飛飛也不理他,在旁邊盤膝坐下,自顧自調(diào)息,突然聽到沈墨開口說道:“是啊,我都長這么大了……我……很是歡喜你,不愿意離開你。要不你先嫁給蘇師叔好了,這樣我就可以每天都看見你。等我劍道有成,打敗了他,就把你奪過來,好不好?”夏飛飛再沒料到平時老實得有些木訥的沈墨竟然會突發(fā)奇想,說出這種話來,一時之間差點笑岔了氣,幸好她及時穩(wěn)住,才沒有在打坐時候走火入魔。夏飛飛又往四周布了幾個陣,干脆也不打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