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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胡興來到一個熙熙攘攘的凡俗世界。第188章翡翠夢境之小鎮(zhèn)生活這是一個和蠻荒境全然不同的凡俗世界。這里仍然是叢林法則、弱rou強食,卻被隱藏在甜言蜜語、信誓旦旦交織的謊言之下。這里的人渾渾噩噩活著,不去想他們?yōu)槭裁磿嬖?、生命的意義是怎樣、這些修者都會思考的問題,他們覺得一切都是上天的恩賜,不需要奮斗,也不需要改變。一個人像寄生蟲一樣寄生在母體之中,經(jīng)過強烈的排斥反應(yīng)以后,頑強的長大,成熟,然后呱呱墜地。毫無意識的嬰兒只會用哭鬧宣布著對這個世界的占有權(quán),他們毫無意識的吮吸甚至是噬咬著母親的乳.頭。人類就在這種后代極度自私的攫取和前代極度無私的奉獻之中,跌跌撞撞的延續(xù)著傳承,而單純的個體并不想過分探究他們存在的原因。在人出生的時候,專氣致柔,赤子之心,不問善惡,隨心所欲,這個時候最接近道的本源。然而凡俗世界卻總有辦法將道的痕跡抹殺,用各種所謂的理論學說統(tǒng)治著他們的心靈,正所謂虛其心,實其腹,各種枷鎖加諸于身,使其安于現(xiàn)狀,安于痛苦。在沒有任何靈氣、魔力、妖力的地方,人孱弱得只能靠rou身之力。此時更應(yīng)奮力拼搏,自強不息才是,然而凡俗世界中,為些許利益,乃至意氣之爭,紛擾不息。一次次的將矛盾激化,一次次的洗牌重來,天災人禍,正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胡興降臨這個世界的時候,正值大旱,赤地千里。富貴之家高門緊閉,寒門饑民流落街頭。社會的各大階級已成,涇渭分明,普通人毫無躍遷的可能性。胡興憑借著尚屬強健的體魄在每個城市中流浪,在碼頭當苦工,為富家當護院,在酒館當跑堂……cao賤業(yè)以為生。他許多年來不知道磨破了多少雙鞋子,踏遍了世界的各個角落,努力尋找夏飛飛的下落。終于有一天,他看到大街拐角處的包子鋪前,一個臟兮兮滿臉煤灰的女孩子怯生生將手朝那包子伸去。胡興心中忍不住一陣酸澀,他在包子鋪主人發(fā)現(xiàn)之前及時制止了她,為她買了滿滿一籠包子。女孩子不過五六歲的年紀,稚嫩的小臉上滿是煤灰,看不出她本來的樣子,唯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仍然顯得狡黠靈動。胡興知道,他是不會認錯的,記憶太過刻骨銘心。“多謝了?!迸⒆哟蟠蠓椒降恼f,“其實就算你不幫我,我也沒打算偷包子的。我吃他一個包子,自然會為他做事,在門口盯著,以免別的客人不給錢或者趁機多拿,這算是等價交換,你懂不懂?!?/br>她這一番話自然是強詞奪理,胡興聽著,卻忍不住鼻子一酸,差點落下淚來。他從袖子里掏出一方雪白的帕子,給她擦手,擦臉,然而她無論如何都不肯將臉上的煤灰弄掉。胡興立即就懂了:“你在掩飾什么?從前又遭遇過什么?”女孩子故作懵懂,搖頭不答,只是甜甜的沖他說道:“叔叔,你是好人?!?/br>“叔叔?”胡興不由得愣住了。女孩子眼珠一轉(zhuǎn),急忙改口說道:“其實是哥哥啦。人家做夢都想有你這樣長得又高又好看的哥哥呢。你的心腸也這么好。”胡興道:“不,你說的對,就叫叔叔。跟叔叔回家,從此以后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想要什么,叔叔都會想辦法。好不好?”女孩子似乎是低頭思索了一陣子,終于沖著他露出甜甜的微笑來:“好,叔叔說什么,阿飛就做什么。”胡興心中一陣欣慰。然而,還沒等他心中的欣慰持續(xù)太久的時間,女孩子水飽飯足之后,趁他心神松懈期間在樹林里小憩期間,搬起石頭向他的額頭砸去。胡興措手不及,立即昏了過去。等他醒過來的時候,額頭上腫起好大的包,而那個叫阿飛的小女孩,自然是無影無蹤了。三個月里,胡興將附近的城鎮(zhèn)盡數(shù)尋遍,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時候,卻在擁擠的人市上發(fā)現(xiàn)了她。更確切的是,是她一看到他,便大聲求救。阿飛抹著眼淚說:“哥哥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救救我好不好?他們說要把我賣到青樓里去,要伺候很多又臟又丑又臭的老男人。你把我救了,我就只伺候你一個人,好不好?我什么都會干的,會洗衣服做飯,會灑掃疊被,更重要的是,我還會暖床……”胡興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見她這么一副可憐兮兮的狼狽樣子,又覺得心酸,當下也顧不得講價錢,傾盡所有將她買了下來。收錢的人販子看到沉甸甸的錢袋,眼睛就放了光,大聲說道:“喲,大爺您果真好眼力,這個小女孩絕對是美人胚子,養(yǎng)她幾年,想留著自用,或者轉(zhuǎn)賣給別人,都是一本萬利的事情……”有旁邊看熱鬧的見胡興忠厚,便悄聲提醒他道:“小伙子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何必發(fā)愁娶不上老婆?這個小姑娘相貌尚可,卻十分難管教,無論怎么打罵都不聽從,已經(jīng)偷偷跑了好幾回了。不然,你以為人販子會這么輕易放走一棵搖錢樹?”胡興拉著阿飛的手,為她買新衣,帶她去洗澡,請大夫看她背上的那些鞭痕,求人給她上藥。“你別怕,叔叔不會害你的。從今以后,你什么也不用擔心了?!焙d如是說道。他帶她來到鄉(xiāng)下,給富戶人家當?shù)钁簦夥N幾畝薄田。他對自己苛刻異常,一年不過一套冬衣,兩套單衣,因洗的次數(shù)太多,都發(fā)白了,衣服上也是補丁摞補丁,然而對阿飛,卻是照顧的無微不至,年年給做新衣服,又怕鄉(xiāng)下粗糧她吃不慣,進深山老林打獵給她改善伙食。他對阿飛百依百順,阿飛也異常乖巧,唯有一件事,令他一直羞于宣之于口。不知道什么原因,阿飛竟然十分的黏他。起初屋里只有一張床鋪的時候,胡興睡地上,她卻無論如何也不答應(yīng),借口天冷,夜黑,害怕,要他抱著她睡。幾天后,胡興在隔壁屋子里搭起一張新床,又為她準備了嶄新溫暖的棉花被,甚至在她房中徹夜點起油燈。然而半夜里,胡興總能感覺到一個嬌小的身子鉆進自己的被窩里。胡興無奈,欲要斥責她時,她總會含著眼淚扯著他袖子哀求:“這個地方太可怕了!好像除了你之外,其他的都是虛假的一樣!我好怕,我好怕你會離開我!”胡興無奈,只好由著她了。直到阿飛滿七歲那年,和平時一樣在他胸口磨磨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