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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為止動容。據(jù)蘇越說,這至少已經(jīng)是她經(jīng)歷的十六世了。每一次轉(zhuǎn)世,感受到的痛苦都要比前一次少一倍,由此可見,前幾世她的痛苦之深。“這樣死去活來的幾生幾世,我可受不了?!比鞠闳绱苏f道,“她竟有此等大智慧,當(dāng)真令我刮目相看了。”“等她能醒過來的時候再說吧!”在一旁冷著一張臉,沉默了很久的蘇澈突然開口說道,顯然,他對夏飛飛的做法并不贊同。“若不是某人從中作梗,只怕她這個時候早已醒來了。”沈墨淡淡的接口說道,顯然對蘇越的擅作主張很不滿意。“可以預(yù)見的一點是,她一旦醒過來,實力與往昔不可同日而語,此后大道即坦途,不在話下。”蘇越臉色發(fā)白,卻仍然是一臉鎮(zhèn)定的微笑著說,“我有信心。”阿飛在人前驕傲的昂起頭去,然而人后,她卻不住的默默流淚。她嗚咽著告訴胡興說:“其實我真的不是貪圖他家的錢財。我是純粹喜歡他?!痹谒R前觀看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她竟然有如此純情的時候。然而,這個夢境卻并不是結(jié)束。后來胡興和阿飛搬到城里去住,不知道是胡興的努力賺錢有了回報,還是夏飛飛夢境之中的有意引導(dǎo),總之他們變得很有錢。然后阿飛開始了自己的第二段感情史。她戀上了隔壁翰林家的兒子,兩個人隔著圍墻眉目傳情,設(shè)言托意。胡興深表憂慮,卻勸阻不得。“他是干什么吃的?”蘇澈忍不住暴躁說道,“讓他去還不如讓我去!”蘇越想起自己在斜月三星陣中偽裝成蘇澈時候的遭遇,禁不住很是憐憫的望了他一眼。“胡興所做的事情,不能再好。”蘇越輕輕說道,“不干涉,在旁靜守,或者才是明智的做法。如果我當(dāng)時……”阿飛的第二段戀情,毀于街坊里莫名其妙流傳起來的流言,流言說胡興和阿飛有染,兩人名義是叔侄,實則行男盜女娼之事。胡興聽了之后忍不住想去解釋,阿飛卻攔住了他。“沒有用的,叔叔?!彼⑿χf道,“世人只愿意聽信,他們相信的東西。他原本就嫉妒你生的比他好,如今聽到流言,連問我都不愿意問,還去理他做什么?”然而就在那個月里,阿飛的天葵來臨了。她在床上疼得死去活來,請來的大夫說是積郁于心,久不得開解、又受了風(fēng)寒的緣故。胡興捧了紅糖姜水去喂她的時候,她哭得很傷心,就如同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宣泄出來一般。“是人生來就是要受苦的,還是只有我的命這么苦?”胡興聽到她喃喃自語道。胡興正欲上前去安慰她,就看到她神色一變,又充滿自信的說道:“就算普天之下只有我一個人這么苦命,那也沒什么。這些都是上蒼給予我的考驗。命運從來不會給予我無法面對的絕境,它肯這般關(guān)照我,定然是覺得我足夠強大,無論是怎樣的困境,都能堅持的住?!?/br>胡興能感覺到,阿飛的心志一點一點的逐漸堅強起來,堅強到一個讓他為之汗顏的地步。以至于當(dāng)阿飛最后拉著她選定的伴侶來給胡興驗看的時候,胡興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那個人相貌英俊,文武雙全,瀟灑多金,前途無量。他是在金科提名之后的探花宴上跟她結(jié)識的,他遙遙將手中的鮮花遞出,她大大方方的接過。“他……很疼侄女呢?!卑w如是對胡興說道,“他家里人,也很簡單,對侄女很是親切?!?/br>胡興不知道為什么竟有幾分悵然若失的感覺,想是俗世之中,禪修之力無法相護的緣故。“你喜歡他嗎?”胡興忍不住問道。阿飛神色復(fù)雜的望著他,幽幽一嘆。緊接著,賜婚的圣旨便來臨了。“她醒了?!彼R之外,染香突然神色鄭重的說道。“是啊,她醒了?!碧K越輕嘆一聲,眼睛直直的盯住水鏡里的胡興看,那種羨慕和嫉妒之意再也掩飾不住。“既然醒了,為什么還要撩撥我?guī)熜郑y道她不知道,師兄已經(jīng)是化神期,若是妄動情愛之心……”羅哲憤憤不平的說道。“你說夠了沒有!”蘇澈憤怒的站起身來,走到羅哲面前,殺氣騰騰,“我早就說過,讓那姓胡的小子入飛飛夢境,簡直是太便宜他了!”羅哲不甘示弱,冷笑著回?fù)簦骸澳阍缯f過?你算什么?飛飛、飛飛的叫著,也不覺得臉紅!當(dāng)日夏飛飛入陣之時,可半點沒提到過你!”蘇澈氣的暴跳如雷:“我算什么?”突然回頭怒氣沖沖的拉著蘇越過來:“蘇越,你和這小子說說,你當(dāng)日求我把八卦圖拿來的時候,對我答應(yīng)過什么?”染香見羅哲和蘇澈對上,知道蘇澈外表冷漠,但一旦被點燃怒火,再狠辣的事情都做的出來,慌忙站起身,擋到羅哲跟前勸阻道:“不過都是小孩子家家的戲言,何必放在心上?”蘇澈卻堅持道:“我什么時候說過戲言?蘇越,你敢不敢當(dāng)著大家的面說說,你當(dāng)初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此時水鏡之中,一片喜氣洋洋,想來正是阿飛的奉旨成婚正在緊鑼密鼓的籌備當(dāng)中,水鏡之外,蘇澈和羅哲則為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爭的臉紅脖子粗。蘇越無可奈何的嘆氣道:“阿澈,你可想好了,你真的要我在人前說嗎?”蘇澈大叫道:“為什么不能說?我行的正,走的直,若不是你——”“若不是他蘇越,會怎么樣呢?”突然之間,一個極其嚴(yán)厲的聲音傳來。在場諸人,從蘇越到沈墨,再到林卓雅、染香,臉色同時都變了。這個聲音極其蒼老,似乎極遠(yuǎn)而又極近,然而以他們之謹(jǐn)慎防護,先前竟然無一人察覺的,可見此人實力,深不可測。“是……是師公。”蘇澈開始忍不住瑟瑟發(fā)抖,他眼睛下意識的望向蘇越,“竟然是師公親自追來了。都是你,都是你不好!我該怎么做?”一片令人窒息的威壓降臨了大地,就連處于層層守護之中的斜月三星陣,都搖晃的厲害,似乎有隨時崩潰的跡象。眾人大眼望小眼,都有幾分絕境前的一籌莫展。蘇澈的師公,即青玄山的太上掌門,是渡劫期的修者,實力之高,在整個蠻荒境,也在前五十之列。他輕易不出山,想不到竟然為八卦圖而來。“自從你認(rèn)識了那個女人,我的心境就常常波動,修為也是進境緩慢。待到你……之后,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