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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一定要這樣?”“因為……你不聽話?!彼砰_兩條腿,也放棄了運功療傷,倚在床頭斜眼看著她:“你若再不過來,明日回去之后,我就會帶著護國軍把他們一舉殲滅。”淺淺是真的怒了!“你究竟想要做什么?”總是威脅她,這種游戲玩多了,他膩不膩?但很顯然東陵默還沒有玩夠,也沒有玩膩,他依然斜眼看著她,冷哼:“我再說一次,過來?!?/br>淺淺用力咬著自己的唇,深吸了一口氣,掙扎了老半天,最終還是如斗敗的公雞那般,無奈地舉步向他走去。剛走到床邊,手腕又落于東陵默的掌心,他輕輕一拉,直接把她拉到自己身上。抬頭看他時還能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逝的痛意,明知道讓她這樣撞上他身體,一定會撞痛他的傷,為什么還要這樣?淺淺真的看不懂這個定國候,完全看不懂。“你還是先運功療傷吧,有什么話,等你運完功再說?!泵鎸λ麜r總是這么無力,一秒鐘之前會被他氣得想要抓狂,一秒之后,卻又會為他的傷揪起了心。她或許不光是看不懂他,就連自己,她也看不懂。昨夜赫連子衿運功之前臉色還是十分蒼白,當(dāng)他運完功之后,她發(fā)現(xiàn)他的精神好了許多。不管她恨不恨東陵默,也不管東陵默現(xiàn)在是不是還在威脅她,她也不希望見到他受到任何傷害。若是可以,她希望他能快點好起來。東陵默伸出長指,直接劃過她的臉,眼底的寒意散去了不少,漸漸蒙上了幾許的光亮:“其實你心里有我,是不是?”她不說話,拒絕回答他的問題。東陵默輕笑道:“若不是心里有我,為什么和赫連子衿呆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偷偷看我?”“我沒有?!彼ь^用力盯著他,怒道:“我沒有,你別自作多情。”她死也不愿意承認自己確實放不下他,她可以自己犯賤,卻不能讓他看穿她的可恥與可悲。對于一個永遠只知道強迫自己,只知道虐待她的男人,她卻始終放不下,別說其他人,就連她自己也瞧不起自己。“有沒有我,試試便知道。”他的掌落在她下巴上,五指一緊。在她痛得皺緊眉心的時候,他忽然低頭含住她的薄唇,用力吮吸了起來。一個吻亂了兩顆心,不僅她的,還有他的,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差點呼吸不過來的時候,他才放了她。可卻只是放了她的唇,兩條結(jié)實強悍的長臂依然緊扣在她腰間。他以額及抵在她的前額上,熾熱的氣息從他的鼻尖呼出,噴灑在她臉上。這么親密的舉動,他們有多久沒有做過?兩個人在一起,不是針鋒相對,便是處于強迫與被強迫的立場上,已經(jīng)有多久,他們兩個沒有好好說過話了?等紊亂的呼吸平順了一點,東陵默又想低頭吻下去,淺淺卻把臉側(cè)到一邊,讓他那一吻落在她的臉頰上。他皺了皺眉,一絲不悅:“你當(dāng)真這么不喜歡呆在我身邊嗎?”不待她開口說話,他又道:“你現(xiàn)在是不是真的那么喜歡他?”淺淺抬起眼眸,盯著他,想要看清楚他眸子里都潛藏著什么,可卻因為兩人的距離太近了,反而看得不真實。有時候兩個人想要更好地相處,距離是不是還能適當(dāng)再拉開那么一點?她心里忽然有點酸楚,對著現(xiàn)在的東陵默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也不知道該如何做。他每日里都在強迫她,都讓她痛苦而絕望,這樣一個男人,她該用什么心情去面對他?一聲無奈的嘆息從耳際響起,當(dāng)淺淺睜大眼眸想要看清他臉上的表情時,東陵默已經(jīng)放開她,坐直身軀。不管是多復(fù)雜的情緒,也只是在眼底一閃而逝,如今,他眼里全是一片淡然。“你跟著他不會有好下場?!彼馈?/br>淺淺微微怔了怔,心里有幾許不安,從他身上爬起來退到大床的另一側(cè),她抬眼看著他,想要從他臉上窺探出他的想法,可他總是臉無表情,眼里全是淡漠,她什么都看不到。他是不是真的想要對赫連子衿動手?她看不清東陵默,東陵默卻把她臉上所有的情緒看得清清楚楚,他薄唇一勾,笑得極度冰冷:“你希望呢?”淺淺沒有說話,她知道不管自己說什么,根本影響不了他的決定。對東陵默來說,她是可有可無的,一個玩具有什么資格在他面前給出自己的意見?“看來,你對自己的作用看得很清楚?!睎|陵默這么說,也不知道真的在嘲笑她,還是在嘲笑自己,她竟在他眼里看到一絲自嘲的味道。可是,她懷疑必然根本是自己看錯了。“我累了,陪我歇會吧。”他不再多說什么,在床上躺了下去,示意她過來與他一道就寢。淺淺猶豫了半響,才慢慢爬到床內(nèi)側(cè),看著他:“你不運功療傷了嗎?”本來已經(jīng)閉上了眼眸的東陵默,睜了睜深邃的眸子,閑閑瞟了她一眼,冷哼:“你不是巴不得我傷得越重越好?”淺淺揚開被子躺了下去,轉(zhuǎn)身背對著他,不想再與他說任何廢話。他的心是冷的,他根本不不值得你用什么真誠和真心與他交往。東陵默的視線落在那道纖細的的背影上,就這樣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就這樣安安靜靜地看著,不知道看了多久,他忽然撐起身軀,向她伸出長臂。聽到動靜的淺淺猛地睜開眼,回頭看他,見他向自己靠近,她嚇得渾身又是一陣繃緊,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