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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顆藥丸被她咽了下去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氣,看著梅大夫,眼底依然藏不住焦急:“快給她止血,把傷口處理好?!?/br>“你先讓她趴下。”“好。”風(fēng)影夜抱著淺淺把她翻了過來,在梅大夫仔細(xì)審查過后,兩人才知道她的后腦被撞開了一個很大的傷口。看到那傷口,風(fēng)影夜心里懊惱不已,只怕是自己剛才把她扔在榻上的時候不小心撞出來的,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女人竟這么脆弱,隨便撞一撞便撞去了半條人命。這下他更不由得懷疑了起來七公主身上究竟出了什么事,她為什么跟過去真的完全不一樣了?梅大夫給淺淺上了藥,又在她周圍的xue道施過針,讓傷口完全止住了血之后,才寫了藥方命人隨他回去抓藥。之后月兒端來一盆溫水,與風(fēng)影夜一道為淺淺把身上的臟衣裳換下來,在她快要被扒光的時候,風(fēng)影夜看了月兒一眼,不悅道:“你先出去,我來便好?!?/br>月兒微微怔了怔,沒想到老爺打算親自為夫人換衣裳,這種事老爺從來不做的。不過,她又想起來夫人第一日被帶回到這里的時候,身上的衣裳似乎也是老爺給她換的。她把軟巾浸泡到溫水里,擰干之后遞給風(fēng)影夜,輕聲道:“老爺順便給她擦擦身上的血跡吧?!?/br>“我知道了。”接過軟巾,他擺了擺手:“出去?!?/br>“是,老爺。”月兒忙退到門外,并為兩人把房門關(guān)上。看著趴在榻上昏迷不醒的人兒,風(fēng)影夜心里真開始有點(diǎn)討厭起自己的粗暴來,早知道她如此脆弱,他就不該對她這么粗魯,可是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了。他輕嘆了一口氣,動手幫她解去身上最后的那幾件衣裳…………淺淺這次昏迷,又在床上躺了整整兩天兩夜,期間總感覺身邊一直有人在照顧著,只是完全感覺不出來究竟是何人。等她醒來的時候,身邊只有月兒一人,看到月兒便不自覺想到風(fēng)影夜,想到那個男人,心里頓時有幾分后怕。那日他把自己禁錮在腿上,撕碎了她的衣裳,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對她做那種事,后來她只覺得腦袋越來越疼,最后便昏迷過去了。他后來究竟有沒有……她咬著唇,小手下意識爬到衣襟上輕輕揪著,想要坐起來,剛動了動便覺得腦袋瓜疼得厲害,她忍不住低哼了一聲。這一聲低哼,頓時把坐在榻邊打盹的月兒給驚醒。見她醒來,月兒忙站了起來看著,驚喜道:“夫人,你總算醒了!”淺淺只是看著她,不說話。月兒急道:“我這就去告訴老爺,夫人,你在這里等等,老爺馬上過來!”“不……別告訴他……”淺淺伸出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在她的帶動下差點(diǎn)從榻上摔了下去。腦袋又是一陣劇痛,她皺著眉,虛弱地求著:“不要……不要找他,不要叫他過來,月兒,求求你……”月兒實(shí)在不明白老爺和夫人在搞什么,老爺在這里守著她守了整整兩天兩夜,也不過是因?yàn)閯偛排R時有點(diǎn)事走開了下而已,夫人不會因?yàn)檫@樣就生氣了吧?但見她一臉蒼白,明顯沒有太多力氣,虛弱成這樣,她也不敢多說什么。“那我去命人給夫人弄點(diǎn)吃得來,順便讓他們把藥溫上?!痹聝簾o奈,扶著她側(cè)趟回去,柔聲道:“夫人不要急,老爺只是走開了一會,很快會回來?!?/br>見她急著想說什么,她又道:“夫人昏迷過去的那兩天兩夜里,全是老爺一個人在照料著,這兩日老爺也沒有合過眼,夫人別氣他,老爺對夫人好著呢。”至少她在這里待了這些年來,就沒見老爺對哪個女子如此上心過。淺淺基本上并沒有把她的話聽進(jìn)去,不管這兩日是誰在照顧她,于她來說也都是一樣,她現(xiàn)在只想趕緊撿回點(diǎn)力氣,然后想辦法離開這里。似乎風(fēng)影夜真的沒打算要把她交給寧太后,她沒忽略掉昏倒之前與他爭執(zhí)時,他稱呼寧太后為“那老太婆”,聽起來,對太后也沒什么好感。但不管他在打什么注意,逃跑是她唯一的出路。“我餓?!笨粗廊皇卦谝慌缘脑聝?,她輕聲道。見她情緒總算平靜下來,月兒大喜,忙道:“夫人先歇歇,我這就去命人給夫人弄吃的?!?/br>淺淺不說話,側(cè)趟了回去,知道這回傷到腦袋,連仰躺都不敢了。等到婢女給她送來清粥小菜后,月兒忙伺候著她用起膳食,之后又伺候她簡單洗漱了一遍,再次回到床上的時候,抬頭往窗外望去,已是日落西山的時分。她沒有躺下,只是倚在床頭木柱上,靜心歇息。躺了兩日,四肢都快麻木了。如今吃飽喝足躺在床上,才總算感到心情輕松了下來,不過,她沒有輕松太久,當(dāng)看到進(jìn)門的那抹修長身影時,整個心又不自覺提了起來,頓時變得緊張兮兮。看著靠在床邊盯著自己的女子,風(fēng)影夜只覺得有幾分頭大,直到現(xiàn)在,她看他的眼神依然是防備中透著幾分?jǐn)骋獾摹?/br>當(dāng)然他自己也清楚他的無意傷害確實(shí)加重了她對自己的抗拒,但不管怎么說他們也是成過親行過大禮的,用這樣的眼神看他,就不怕傷了他的自尊?“聽說你已經(jīng)用過晚膳。”他舉步向軟榻靠近。淺淺揪緊榻上的被單,抬眼看著他,知道若他真的想要害她,不管自己怎么躲也不可能躲得過去。可是,一想到那日他把自己放在他身上撕碎了她的衣裳,頓時覺得連呼吸都有幾分沉痛。“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把她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