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
局,阮依依搓著冰冷的手直捂著臉,大聲喊道:“年嬤嬤,阮依依來看你了?!?/br>年嬤嬤正帶領(lǐng)著所有繡女們重新趕制齊濃兒的新衣,忽然聽到阮依依的聲音,還沒來得及行禮,阮依依就象一陣風(fēng)似的,沖到繡架前,仔細(xì)瞧著上面的繡樣。香瓜快步跟了過來,將阮依依手里的暖爐接了過來,吩咐他們把里面已經(jīng)燒盡的木炭換掉,又重新裝好,用厚厚的毛搭子裹好,再放到阮依依的懷里。香瓜忍不住的抱怨著:“小姐,這么冷的天,跑司服局來做甚。若要是凍壞了身子,叫香瓜怎么跟大少爺交待?!?/br>年嬤嬤見阮依依凍得雙頰微紅,但雙唇卻泛著白,她將阮依依引到里面的暖閣坐好,才說:“阮姑娘來得正是時(shí)候,繡女們正猶豫著不知下一步該如何是好,阮姑娘來了,正是及時(shí)雨?!?/br>“我就知道年嬤嬤想我了,所以才趕緊跑來?!比钜酪榔镣肆似渌?,年嬤嬤這才將繡到一半的衣裳展現(xiàn)給阮依依看。這其實(shí)不過是層套在外衫的薄蟬如翼的紗衣,仿佛淡淡云霧。紗面上,用單根絲線繡著朵朵桃花,隨風(fēng)搖曳,落英繽紛,飄飄渺渺。阮依依滿意的點(diǎn)頭,年嬤嬤卻一愁不展:“阮姑娘,難道你真得準(zhǔn)備讓皇后娘娘穿著素色宮服,只套這層薄紗出席除夕晚宴?”“也不叫素色啦,一樣的正紅,只不過上面什么都別繡,只在領(lǐng)口和袖口上繡上滾邊團(tuán)花,剩下的,干干凈凈,再披上這層紗,保證既浪漫又飄逸。”阮依依肯定的說:“你們肯定在為皇后娘娘這件衣裳的配套飾品憂心吧?!?/br>年嬤嬤聽阮依依這么一說,立刻點(diǎn)頭說道:“是啊,衣服的樣出來了,但阮姑娘你特地交待,說不能讓別人知道??墒侨罟媚?,司服局向來只負(fù)責(zé)衣裳,金銀手飾珠釵胭脂都是由司器局打理……”“放心吧,我今天來就是處理這件事的?!比钜酪缹⒛陭邒呓衼?,靠近她耳邊,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年嬤嬤聽完,愣住,問:“阮姑娘,你說的是真的?”“當(dāng)然?!?/br>“阮姑娘要司服局的繡女在皇后娘娘的鎖骨和胸前,用顏料畫上桃花……這,這怎么行……這是大不敬?。 蹦陭邒邲]有聽說過人體彩繪,當(dāng)然不知道還有在身體上做畫的可能。但這身桃花裝是低領(lǐng)抹胸,剛好可以露出齊濃兒細(xì)細(xì)的鎖骨和白希的胸部。在上面畫桃花,與身上的桃花紗衣相映成輝,絕對是前無古人,艷色驚人。阮依依就不信,齊濃兒穿著這身桃花衣再畫上桃花彩繪,還搞不定婧貴妃那些凡夫俗女。年嬤嬤見阮依依如此自信,猶豫了一下,又說:“那皇后娘娘的頭釵,阮姑娘怕是還是需要跟司器局商議。”“我這次來,還有一事?!比钜酪离S后拿起桌上的筆,簡單的勾勒出一朵桃花的輪廓,說:“你們按照這個(gè)樣兒,繡朵立體的桃花給我?!?/br>年嬤嬤一瞧,傻眼了。她活了四十歲,只知道繡出來的花都是平的,什么時(shí)候見過立體的桃花。阮依依耐心的解釋道:“雙面繡你應(yīng)該知道吧。我要你們把每瓣桃花都用雙面繡繡得兩面都一樣,然后剪下來,過漿,固定成花型后,再將所有花瓣下端縫合結(jié)實(shí),再粘在金釵之上,就可以了?!?/br>年嬤嬤仿佛聽天方夜潭,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原來,桃花簪做起來這么容易。她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用絲線繡出的桃花瓣足以以假亂真,再將它們都固定成花型之后,戴在云鬢之間,若隱若現(xiàn),特別是在這數(shù)九寒天,竟有朵嬌艷欲滴的桃花乍現(xiàn),再配上這既素雅又華麗的桃花裝,怎么可能不驚艷四座,惹人憐愛。年嬤嬤不得不對阮依依另眼相看。如果說上次在朝鳳殿她只是有感于阮依依的相助,那么現(xiàn)在,她簡直對阮依依是崇拜。用雙面繡做桃花簪,在身上畫桃花,這些古靈精怪的主意,看上去很難實(shí)現(xiàn)又太過驚世駭俗,但若按著阮依依所說的辦法,卻又輕而易舉,迎刃而解。年嬤嬤到底在宮里行走多年,她估摸著,這一套行頭置辦下來,齊濃兒一定會(huì)很高興。年嬤嬤立刻要跪下來,準(zhǔn)備說些感激和奉承的話,阮依依卻也跟著蹲了下來,雙手捧著年嬤嬤的胳膊,連聲說道:“年嬤嬤,你要折煞我!”“阮姑娘客氣,這是規(guī)矩,何況,阮姑娘也受得起?!蹦陭邒哒f得是實(shí)話,她見四下無人,又問:“不知阮姑娘為何要如此幫司服局,還請姑娘明示?!?/br>阮依依怔了怔,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其實(shí),她壓根沒去想,自己為什么要幫年嬤嬤。大概是看宮斗看多了,總覺得這些后宮女人可憐,伺候后宮女人的人更可憐,所以本著能幫就幫的原則,與人為善。再說,齊濃兒是皇后,算起來又是她的“親戚”,她想在除夕晚宴上穿得漂亮,做為阮依依,能做到自然要盡心盡力的去幫。只是,后宮復(fù)雜,沒人習(xí)慣平白無故的好。年嬤嬤只道宮里個(gè)個(gè)爭權(quán)奪利,爾虞我詐,見高就捧見低就踩,象阮依依這樣心無城府的幫人,著實(shí)有些不習(xí)慣。阮依依笑完,拉起年嬤嬤,兩人坐好,才說:“年嬤嬤,我只是盡心為皇后辦事,其它的,都與我無關(guān)。不過,這桃花裝若皇后喜歡,自然是年嬤嬤和整個(gè)司服局的功勞,一樣與我無關(guān)。但若皇后不喜歡,大不了把我差去罵上兩句,無傷大礙的。年嬤嬤,你只管安心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其它的,就不用多想。”年嬤嬤見阮依依這么說,自然不好再推托,只管點(diǎn)頭應(yīng)著。“嬤嬤,不知這些小玩意,司服局還需要多長時(shí)間才能做好?”“阮姑娘,最遲三日,便可全部完成。至于要在娘娘胸前做畫的宮女,奴才會(huì)選司服局里最擅長描樣上色的宮女勤加練習(xí),保證除夕那日,讓皇后娘娘光彩奪目,艷壓群芳?!?/br>阮依依見年嬤嬤下了軍令狀,這才放下心中大石。再三交待她要好好保密之后,忽然問道:“不知年嬤嬤這些日子可有空到宮里走動(dòng)走動(dòng)?!?/br>年嬤嬤一聽,馬上回過神來,笑道:“這些日子尚未得空,也未曾有哪個(gè)娘娘召見,所以沒有入宮。”阮依依一聽,沉默不語,只是摟著那暖爐烤著水,懶懶的晃著腳。年嬤嬤見狀,小心翼翼的問道:“阮姑娘若有事,只管交待,只要是我年嬤嬤能做到了,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會(huì)為了阮姑娘的?!?/br>“呵呵,年嬤嬤,看你說的,哪至于要命啊?!比钜酪廊滩蛔⌒α?,她看著年嬤嬤,一字一句的說道:“其它嬪妃為了避諱,都會(huì)來打聽皇后娘娘的裝扮和顏色,可是,皇后娘娘卻還不知道其它娘娘的衣服是什么樣的……比如,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