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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議事廳,只有月美人笑得張狂,大概她也沒少在背后說阮依依的笑話,忽然聽見吳洛宸拿這事來調(diào)侃阮依依,便跟著很捧場的大笑起來。結果,笑了幾聲,發(fā)現(xiàn)他們都在看她便尷尬的收了聲,有些慌亂。阮依依突然很平靜了。月美人不過是個繡花枕頭,就這么簡單的看眼色的事情都不知道,也難怪吳洛宸這些日子找她侍寢。反正愚笨,便不用花心思去對付她。阮依依跪在吳洛宸面前,認認真真的按照規(guī)矩叩了個頭,然后滿懷誠意的說:“民女想求皇上一件事。”“哦,說說看?!?/br>“民女想求皇上給個恩賜,賜王仕青御醫(yī)一職?!?/br>阮依依這話剛一說完,整個廳里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死寂中。吳洛宸提著毛筆,在已經(jīng)完成的畫上不時添加勾勒,李德榮識趣的低著頭立在旁邊當柱子,從未有過的本分。就連剛才笑得花枝亂顫的月美人也愣在那里,憋了半天,最后還是她按捺不住的問:“阮姑娘說的王仕青,可是半個月前與阮姑娘鬧得要成親的那位?”阮依依抱著一人做事一人當?shù)膽B(tài)度,很坦然的承認了。17901326月美人不解,捂著嘴吃吃笑了兩聲,說:“臣妾雖然不懂國事,但臣妾聽說,從藥童做到御醫(yī)一職并不容易,少說也要在太醫(yī)院磨練個十年八載的。王仕青才到太醫(yī)院當藥童不過三個月,阮姑娘就來求皇上,這不是為難皇上嘛!”阮依依就知道,女人小心眼。別看剛才月美人跟她拉近乎,但在她們眼里,她就是皇后齊濃兒的人。她們動不了齊濃兒,見到她,還不踩上兩腳。阮依依有點后悔自己剛才小看了月美人,只當她是個波大無腦的蠢女人,原來,也有背后使陰招的心計。“民女知道這是個不請之請,所以才來求皇上。都怪民女年幼無知,把婚姻大事當兒戲,結果傷了仕青哥哥。王太醫(yī)是民女的師父,待民女恩重如山,結果因為民女的任性鬧得全家雞犬不寧。民女在家里想了好些天,覺得有義務要彌補仕青哥哥。仕青哥哥跟著王太醫(yī)自幼學醫(yī),深得真?zhèn)鳎瑒偃斡t(yī)一職綽綽有余,只是礙于年輕不能提拔而已……民女……民女只不過想助他一臂之力,讓他得償所愿。”阮依依說話不卑不亢,難得的有理有據(jù),就連李德榮也暗自點頭,覺得有段時間沒見她,她竟懂事許多。就在阮依依以為吳洛宸會答應她的要求時,吳洛宸突然不陰不陽的說道:“你有義務,可是,朕沒有!”阮依依呆住,琢磨了半天,吳洛宸說得很有道理,雖然有點灰心,可是也只能盡人事看天意。她失望的抬頭看著吳洛宸,發(fā)現(xiàn)他身邊的月美人笑得很開心,就象齊濃兒知道婧貴妃“流產(chǎn)”時一樣快樂,重新嗑了頭后,也不說話,等著吳洛宸發(fā)話。吳洛宸說完這話,又不出聲了。阮依依跪得膝蓋發(fā)麻時,他才又冒了一句:“你求朕為你辦事,你又能為朕辦什么?”【從明天開始,日更保底6000,然后根據(jù)打賞加更。歡迎大家訂閱留言打賞投推薦票,記得哦,下個月懶龜要月票呢,你們都留好給懶龜哦】☆、第八十章身陷囹圄(感謝吳召7766990打賞5000,小6諾打賞5000,加更4000字)吳洛宸這話很明白,無非就是說,一物換一物,利益交換。如果你沒有值得我需要的東西,我自然不用為你辦事。阮依依瞟了一眼月美人,見她正在嘲笑自己,知道她肯定也是得知了王仕青提親的事,打心底的鄙視她。阮依依無所謂月美人對她的看法,其實,吳洛宸怎么看她她也無所謂。只是,現(xiàn)在有事求吳洛宸,阮依依還是要服軟。阮依依礙著月美人在,不好說自己的血多值錢什么的,只能含蓄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忠心。吳洛宸是何等聰明之人,立刻聽出她的話外之音。說實話,阮依依全身上下,最值錢的,大概就是她的血了。她的血能保兩位皇子身體無恙,勝過人間所有的靈丹妙藥。只是她的血必須配著顏卿的藥一同服用才能有取之精華去之糟粕,事半功倍的效果。如果阮依依自愿獻血,吳洛宸就是撿到了個寶藏。不但能保左左右右兩位皇子,同時,也能保他吳洛宸無病無災。吳洛宸對她的提議不置可否,他沉吟著,忽然說道:“沒事你下去吧?!?/br>阮依依等了半天,才得到這個答復,心有不甘但也知道得借坡下驢,起身離開議事廳時,阮依依隱約聽到月美人說什么親事荒唐之類的閑話,再走幾步便不知她在說些什么,剩下的,全是她嘻嘻哈哈的笑聲。阮依依暗自搖頭,感嘆這月美人并不是聰慧之人。她以為現(xiàn)在得寵了便能吹枕邊風,搬弄是非,卻不知,身為皇帝的吳洛宸最恨的就是這點。月美人再聰明也比不過齊濃兒,齊濃兒能忍天下之不能忍的事,從不隨便說其它嬪妃的壞話,就算要說,也要借別人的嘴。這月美人大約也是被齊濃兒壓制得時間太長過得太苦,所以一得勢,就恨不得立刻打壓齊濃兒的黨羽。阮依依回到太醫(yī)院時,顏卿已經(jīng)在等她。顏卿見她癟著小臉就知道事情不順利,也不問她,牽著她的手說:“為師帶你去個地方?!?/br>出宮的路上,阮依依嘟嘟囔囔的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當然,她隱去了齊濃兒撕碎衣服和自己提議用血換職位的事。顏卿好象早就料到她這次會出師不利,并不驚訝,只是安慰她,說以后還有機會一定會想辦法暗中幫幫王仕青,也算他盡了綿薄之力。兩人邊走邊說,不知不覺,竟來到了安樂坊。阮依依站在門外瞧了兩眼,大年初一被她搬空的庫房似乎都補充了藥材,人來人往,生意興隆,人聲鼎沸。“唉,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難過?”阮依依自言自語。安樂坊又不是享樂的地方,是藥鋪啊!人多就意味著生病的人多,雖然生意好,但看到有這么多病痛纏身的人,心里總不是個滋味。“阮阮,你仔細看看他們是誰。”顏卿指了指店鋪里來回走動的人,阮依依仔細一瞧,有些眼熟,再看,竟發(fā)現(xiàn)了幾個熟人。就在這時,從里面跑出一個小男孩,沖到阮依依的面前雙膝就砰的一下跪在地上,大聲叫道:“主子!主子你真得來看我啦!”阮依依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她最為熟悉不過的狗蛋。說起這狗蛋,阮依依覺得自己跟他很有緣份。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狗蛋得了很嚴重的風寒,沒少花乞丐幫的銀子,可是就是不見好。木根楊幾乎要放棄對他的治療,狗蛋也覺得自己成為了乞丐幫的累贅,便想學著動物一樣,臨死前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不連累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