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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去找你了嗎?”“呃……”阮依依聽得云里霧里,完全不明白小女孩嘴里說的他是哪個人:“他?他是誰?你是說毒花嗎?還是說小兔?”小女孩卻不肯再跟她多說,人小鬼大的嘆息著,擺了擺手里的毒花,象送禮物似的,非要送給阮依依。顏卿笑笑的主動上前要來接毒花,小女孩見阮依依不要,也不肯給顏卿,有些惱火的瞪著顏卿,問他:“好好的,你來清風(fēng)鎮(zhèn)做什么?!”恍惚間,阮依依覺得這小女孩的嗓音很象小兔。就在這時,她的腦子也回響著夢魘中那個熟悉的聲音:“依依,你來看我啦?可是,你為什么要帶男人來?”阮依依抬頭四處張望,身邊路人恬靜平和,并沒有人說話,難道是腹語?就在阮依依四處尋找聲音來源時,那聲音不依不饒的象話嘮似的,不停的責(zé)怪阮依依無情無義,帶著男人來看他,巴拉巴拉一大堆沒油沒鹽的話。阮依依被吵得頭昏腦脹,她捂住耳朵,開始用力的甩頭,但是這根本不是個辦法。那聲音頑固的在她的腦子里反復(fù)埋怨道:“帶一個就算了,這次竟然一帶就是三個,你把我放哪了?你太不在乎我了!”“枉我這么喜歡你,天天想你!”“你竟然跟了你師傅,你真不是個乖女孩!”“鬼才在乎你!你快點(diǎn)出來!”阮依依失控的大叫起來,拼命的跺腳,把那送花的小姑娘嚇得掉頭就跑。顏卿也沒心思管那個小姑娘,連聲問阮依依:“阮阮,你怎么了?”“師傅,夢里的那個人,他好象就住在我的腦子里,不停的說話,吵得我頭疼!”阮依依捂著腦袋,煩躁的說:“他怨我?guī)Я四腥藖怼瓗煾?,看來他真得很怕你……?/br>顏卿拉著阮依依在路邊的石階上坐下,一邊幫她按摩太陽xue,一邊問她:“能聽出,是男人還是女人嗎?”☆、第賭九十二章賭約之血換人命阮依依搖頭。“忽男忽女……女聲象小兔的聲音,男聲象……象夢魘時聽到的聲音……”阮依依的大腦開始迷糊,她漸漸的承受不了一直叫囂的聲音,就象長期處在大分貝的噪音之下,人會變得特別疲倦和煩躁,耳朵里嗡嗡直響,顏卿說話時,阮依依能清楚的看到他的嘴皮在動,卻很難聽清他的聲音。顏卿仔細(xì)檢查阮依依的裸/露在外面的肌膚,并沒有花粉,他試圖針炙,也不能幫阮依依解除這個聲音。就在阮依依被聲音吵得瀕臨崩潰時,世界突然變得安靜了,萬籟寂靜,阮依依感受到從未有過的輕松和愉悅。“阮阮,你怎么了?”顏卿見阮依依眼神放空,沒有焦距的看著不遠(yuǎn)處,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笑意,好象很開心的樣子。她對他的呼喚根本沒有反應(yīng),一如清風(fēng)鎮(zhèn)所有的百姓般安靜祥和,溫柔優(yōu)雅。阮依依總是沖著一個角落不停的傻笑,張開雙臂歡喜的要擁抱誰。顏卿驚悚的發(fā)覺,阮依依不知何時,和清風(fēng)鎮(zhèn)的百姓一樣,成了毒花的傀儡。顏卿將阮依依帶回樹林里與王仕青他們會合時,阮依依已經(jīng)從剛才的魔怔中恢復(fù)過來。她好象完全不記得自己差點(diǎn)就變成提線木偶這回事,在樹林與靈鵲比賽跑,飄在半空中,如一縷青煙般飄渺靈活,在枝杈中穿梭,借風(fēng)使力,速度與靈鵲不分上下。顏卿見阮依依玩得快樂,無憂無慮,又有靈鵲看著,這才安心的坐下,把玩著手中的枯枝。“這是什么?”王仕青細(xì)心的發(fā)現(xiàn),這枯枝并不是樹林里的,老樹虬根,表面卻光滑亮白,沒有根結(jié),短小粗大,泛著墨綠色的光芒。袁鐵軒聽見也湊過頭來看,一看到這虬根是墨綠色的,立刻黑了臉,連連退后,心有余悸的說:“仙醫(yī),這東西,下官怎么看得象那花粉凝固成的樣子?!?/br>王仕青恍然大悟,見顏卿根本不怕毒花粉的侵蝕,來來回回的翻來轉(zhuǎn)去,小心避開站到了上風(fēng)口,確保沒有問題后,才問:“仙醫(yī),這東西是從哪來的?”“清風(fēng)鎮(zhèn)拱橋邊,第一朵毒花盛開的地方?!鳖伹浒底园脨溃?dāng)初一心想趕往皇宮看守齊濃兒腹中胎兒,對清風(fēng)鎮(zhèn)的毒花掉以輕心。古書對這花的記錄少之又少,他見阮依依的血滅了毒花,便沒有多留心眼。后來得知毒花泛濫,阮依依出的主意可行且有效,便更加輕視。誰知竟因此釀成大禍。原本只是植物的毒花,在吸食了阮依依的血后,竟成了花精。不過,花精目前還比較虛弱,所以不敢輕易離開清風(fēng)鎮(zhèn)。他將雌花幻化成小兔去溪尾村,無非是設(shè)局吸引他們的注意,讓他們快點(diǎn)來清風(fēng)鎮(zhèn),方便他對阮依依下手。花精頻頻出現(xiàn)在阮依依的夢中,應(yīng)該是想利用夢魘來掌控阮依依。但那時離清風(fēng)鎮(zhèn)太遠(yuǎn),他能力有限,最終不能得逞。如今阮依依是自投羅網(wǎng)的跑到了清風(fēng)鎮(zhèn),花精牛刀小試,就將阮依依魔怔,成了傀儡。顏卿一想到這里,身體抖了抖,將手中的虬根扔在地上,觀察它的反應(yīng)。王仕青也跟著凝神觀察,等了半天,也沒見這虬根有動靜,這才問:“仙醫(yī)……這東西,是死的?”“應(yīng)該是。”顏卿在阮依依被魔怔后,并沒有急于離開,反而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吃定了花精不會傷阮依依,所以在最短的時間里趕到了拱橋邊。果然不出他所料,拱橋邊早已沒有毒花的蹤跡,整片泥土都長滿了雜草,哪里看得出來,這里曾經(jīng)躺著一朵大大的毒花。但是阮依依的表現(xiàn)變得更加明顯,她離拱橋越近,就越發(fā)癡呆,望著那塊地傻傻的笑。顏卿不得不一邊抓住阮依依,一邊挖地。掘地三盡之后,終于看到了這段虬根。說來也奇怪,顏卿一找到虬根,阮依依就恢復(fù)了正常。顏卿見清風(fēng)鎮(zhèn)的百姓都圍了過來,無數(shù)雙眼睛直直的盯著他手里的虬根流口水,不敢久留,這才帶著阮依依回來。王仕青和袁鐵軒聽顏卿這么一說,對眼前這墨綠色的虬根產(chǎn)生了深厚的興趣。袁鐵軒聽見說這虬根是死的,這才上前,用腳踢了兩下,見沒有反應(yīng),大落落的坐了下來,順便把王仕青也扯到身邊一同坐著,笑道:“這么難看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花精的元神附著在毒花花粉,凝結(jié)所成的虬根。”顏卿若有所思的說道:“它花了這么多心思要我找到它……難道……”“難道是想要我的血幫它復(fù)活?”不知何時,阮依依突然出現(xiàn)。她身體輕盈,走在草地上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他們?nèi)擞置χ芯框案?,沒有注意到阮依依已經(jīng)在他們后面站了很久,聽見了他們說的話。顏卿被阮依依嚇了一大跳,還沒轉(zhuǎn)身,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