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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花精有雌有雄,可男可女,阮依依幻想著自己現(xiàn)在是被小兔抱著,心里安然了許多。花精見她沒有再發(fā)脾氣了,這才稍稍松了手,但眼神還是挪不開那根跳得厲害的血管,繼續(xù)咽著口水,問她:“小依依還沒有告訴我,你怎么知道我就在附近?”“我是你的血庫,你不看著,會放心?”阮依依冷笑道:“再說了,你的血里有我的血,那天是誰說了我們有心靈感應(yīng)?我能感應(yīng)到你在我身邊,很奇怪嗎?”“哦哦,原來是這么回事。小依依別生氣,一生氣就會長皺紋,一長皺紋就會變老,一變老就不好看了,一不好看你師傅就會不要你了?!被ň蝗挥治ばδ樒饋?,說出來的話,尖酸刻薄,氣得阮依依想再踢他,他已經(jīng)放開了她,還順手抓住了正要一巴掌呼過來的手腕。花精著迷的揉搓著阮依依的小手,嘴里不干不凈的說道:“難怪剛才你師傅握著你的手就不放,原來摸起來這么舒服……哎喲,王仕青那小子,整天趁你們不注意就偷瞟你,想必應(yīng)該是也摸過你的手,舍不得放吧……”花精以為阮依依聽完又要氣得暴跳如雷,誰知道她不但不生氣,反而還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篤定的說:“那是肯定的,你不知道我的手有多軟嗎?現(xiàn)在摸了,是不是覺得特別舒服?想不想再摸兩下?”這邊說著,那邊還主動往他眼前伸。花精一進接受不了阮依依的轉(zhuǎn)變,愣了愣,放開了阮依依手。說來也快,阮依依的指尖不知何時多出兩枚閃著黑點的銀針,她出手如閃電,快速點了花精的幾個大xue位,然后又將銀針插進了他的后腦勺。阮依依本來不想下手這么重,但考慮到剛才花精連重要部分都能挪動的奇特能力,她不得不多點幾個xue位。銀針也臨時改了主意,插在腦后。假如她沒有估計錯的話,花精的后腦勺應(yīng)該是花托之處,控制了這里,就不怕他跑。果然,花精被阮依依定在原地,能說能笑能轉(zhuǎn)眼珠子,就是不能再耍流氓。花精瞪大眼睛,就差把眼珠子摳出來埋到地里去。他不停的轉(zhuǎn)動著那兩顆泛著墨綠色光芒的眼珠,露出一個傾城傾國的笑容,說道:“小依依,你不會是想殺了我吧。”他這不是疑問句,而是個陳述句,就好象一個大人在哄小孩,要他別調(diào)皮的似的,神態(tài)之間全是寵溺和信任。阮依依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冷戰(zhàn),她跟花精才沒有交情可套,聽見他這么一問,拎起衣裙坐在他面前,抬頭看跟木樁子似的花精,笑道:“我當(dāng)然不會殺你,我們還有賭約,我殺了你,那不是抹黑了仙醫(yī)?!?/br>“難道小依依想脫了人家衣裳,非禮人家?”花精臉上露出一個享受的笑意,看得阮依依差點吐了。“我確實想脫了你的衣服,假如你不換的話,我立刻拿銀針把你的衣服全部戳爛!”阮依依輕描淡寫的說道:“到時候,站在我面前的就不是人了,應(yīng)該是……刺猬!”不等阮依依說完,花精抖了抖身體,這身白袍立刻變成沉穩(wěn)的玄色素綢衫。阮依依隱約記得,清風(fēng)鎮(zhèn)的毒花共有五片花瓣,顏色分別是正紅色、淺紫色、玄色、白色和檸檬黃色,每一種顏色都極盡可能的鮮艷,引人注目。毒花進化后,雌花為紅,雄花為白,仍然是五片花瓣以紅白兩色為主色調(diào)。小兔出現(xiàn)在溪尾村時是紅色衣裳,由此可見,花精身上的衣裳顏色就是花朵的顏色,可以任意變幻。說來也奇怪,花精穿白袍顯得輕佻,一換成玄色后,就顯得英氣許多,剛才那怪里怪氣的女人味,也不見了。平心而論,花精長得很俊俏,特別是他時男時女的神態(tài),顯得他更加嬌艷不凡,與眾不同。假如他不是毒花化身,或許阮依依真得會愿意跟他交朋友,好好的跟他探討一下時男時女的感受和便利。可是一想到清風(fēng)鎮(zhèn)三百號人的命都被花精掌握著,而顏卿正苦無對策,阮依依心底剛涌起的對他的好感,立刻消失。“小依依,你叫我出來,到底想干嘛?”花精又撞到了槍口上。“呸,不許叫我小依依,誰是你小依依了,叫我小姨!”阮依依翻了個白眼,隨口說了這話來賭他的嘴。誰知道那花精臉皮厚得似城墻,臉不紅心不跳的,很甜美的沖著阮依依叫了一聲:“小依?!?/br>阮依依知道他是在喊自己“小依”,但是花精有意加重了“依”的讀音,怎么聽都象真得在喊她“小姨”。阮依依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下意識的搓著胳膊,抖了抖身體,抖了一地的疙疙瘩瘩。花精見阮依依嫌棄他的樣子,委屈的癟了癟嘴,無辜的瞪著眼珠子,撒嬌說道:“人家在跟你賣萌,你竟然不懂我的心!”阮依依徹底服了他,她舉起手做了個投降的手勢,也不拐彎,直接說道:“拿藥引子給我!”花精傲嬌的一扭頭,好象在說“我賣萌你不理我,我就不給你藥引子”似的,得瑟的不理阮依依。阮依依一時也拿他沒辦法,花精到底修行了多少年,有多大的本事,她心里沒底,一招就制住了花精也是阮依依預(yù)料之外的事。他們唯一能肯定的就是,花精為了阮依依的血不會傷害她,所以她才敢這樣對花精。一想到花精輕而易舉的制造了全國性的瘟疫,阮依依就不寒而栗。花精傲嬌了一會,見阮依依沒有出聲,扭頭看過來,看見她雙手托著下巴,怔怔的盯著他看,那神情,好象考古學(xué)家從古墓里挖出塊骨頭,一心一意的想搞清楚這是誰的骨頭,忍不住要敲下一塊來研究的樣子。“好啦好啦,真是受不了你!”花精被阮依依看得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瀟灑的一甩頭,說:“我不知道什么藥引子?!?/br>阮依依玩弄著腳踝上的鈴鐺,懶洋洋的說:“少跟我裝糊涂,你整天在我旁邊轉(zhuǎn)悠,巴不得我哪天不小心弄出傷口再滴點血給你喝,你會不知道藥引子的事?”“誰叫你不是處子,如果把處子之血給了我我就直接成妖了,否則我犯得著這么辛苦嘛!”花精不滿的小聲嘟囔,阮依依沒有聽清,正想問他,花精岔開話題:“是啊,我知道藥引子的事,可是我們之間有賭約,愿賭服輸,我自然不會告訴你的!”阮依依早就猜到花精不會說,她伸了個懶腰,鼓著腮梆子軟綿綿的說道:“好啊,你不告訴我藥引子是什么,我就不給你血?!?/br>“我們有賭約的!”花精急了,想抓住阮依依用力晃醒她,可是剛一動后腦勺的銀針就痛,上面淬的毒液就加速流動。盡管對花精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但還是不舒服的。阮依依得意的笑了起來,她身體后傾,翹起腳來,在半空中晃著?;ň@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