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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陽見柳翠說到這里便不再說下去,沒有再問,快速來到竹屋,叫醒顏卿。當阮依依聽說事關(guān)小皇子時,什么睡意都沒有,急急忙忙的披上衣裳,由顏卿施了個遁術(shù),轉(zhuǎn)身就到了朝鳳殿。朝鳳殿里,燈火依舊。齊濃兒正趴在床上,哭得差點暈死過去。阮依依莫名的心驚,她站在顏卿身旁,看見齊濃兒的懷里抱著小皇子,而他顏面發(fā)紺,口唇手腳皆呈紫紺,一看就知道是窒息而亡。宮里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jiān),地上,還有血未干,應該是看守左左皇子的嬤嬤已經(jīng)就地法。外面,還傳來悶悶的申銀聲,阮依依聽得揪心。朝鳳殿在私刑,那些人,此刻怕是被布條堵住了嘴,正在被杖責,不活活被打死,是不會停止的。吳洛宸手執(zhí)利劍,劍身上的血隨著劍身匯集在劍尖上,一滴滴的滴落在腳邊。他的另一只手緊握著成拳頭,默不作聲的看著齊濃兒哭得傷心欲絕,眼睛發(fā)紅。當他看到顏卿等人時,默默的退后一步,讓出位置。顏卿剛上前,齊濃兒馬上拉住他的胳膊,大聲哭道:“師兄,快救左左,快點救左左?!?/br>項陽隨之上前,他伸手探了一下,左左的身體已經(jīng)冰涼,應該死了一個時辰。顏卿只有在死后一柱香內(nèi)度血才有效果,如今是回天乏術(shù),無能為力。顏卿的胸口悶悶的痛,他試著想把齊濃兒懷里的左左抱走,每次剛一伸手就被齊濃兒推開,重新?lián)屃嘶刈笞蟊г趹牙铮÷暫逯?,好象左左并沒有死,而是睡著了。齊濃兒幾近瘋癲,當她看到阮依依站在后面時,突然一手抱著左左,沖上前去,對準阮依依的手腕就要咬下去,嘴里吼道:“拿你的血來,求我皇兒!”顏卿急忙拉開齊濃兒,低聲勸道:“濃兒,左左已亡。依依的血,一樣也救不活他?!?/br>齊濃兒木木的站在那里,呆呆的,整個人的眼神都空洞了。許久,她都沒有出聲,就在大家以為她要發(fā)狂時,她轟然倒下。柳翠手忙腳亂的將齊濃兒抬回床里,項陽趁機接過左左的尸體,望著吳洛宸,等他的吩咐。“皇上,這是怎么回事?”白天兩位皇子還好好的,怎么晚上就突然歿了。顏卿急于想知道右右的情況,忽然看見小宣子抱來右右,急忙上前一看,只見右右睡得迷迷糊糊的,一張小臉紅潤可愛,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兄弟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邊睡邊吐著泡泡,怡然自得。吳洛宸見顏卿把脈后確認右右無恙,這才坐了下來。小宣子見吳洛宸獨自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全然沒有反應,便自作主張的悄悄把情況告訴了顏卿。原來,右右這兩天有點咳嗽,齊濃兒不放心他,便把右右?guī)г谏磉呅菹?,而左左則由宮女和嬤嬤們一同帶著在側(cè)殿休息。半夜,齊濃兒突然做了個惡夢,醒來時便總覺得人不舒服,跑去側(cè)殿看左左時,才發(fā)現(xiàn)宮女和嬤嬤都被迷香迷暈過去,而左左則被枕頭活活蒙死了。齊濃兒當時就暈死過去,吳洛宸立刻封鎖了消息,將右右另外安置在朝鳳殿的秘室里,這才命柳翠和小宣子去國公府請顏卿他們,希望能起死回生。直到剛才吳洛宸確信左左必死無疑,不能再活過來,吳洛宸整個人才徹底崩潰,呆坐在那里,不聲不響。“皇上……”項陽也很為難,左左皇子已歿,這尸體該如何處理,是否發(fā)喪,設靈堂進皇陵,都是一件復雜又漫長的過程。如今奕世王子就在京都里,霍家可能謀反,謀害左左皇子的真兇又沒查到,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吳洛宸親自下令才行。吳洛宸一直坐著,一聲不哼。整整燒完了半根蠟燭,齊濃兒才緩緩蘇醒。她醒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跪在吳洛宸面前,要他報復血恨。阮依依的眼淚簌簌流著,顏卿和項陽也紅著眼睛,避開頭不敢看齊濃兒。阮依依想去扶齊濃兒,幾次被她推開,齊濃兒恨之入骨的問阮依依:“我現(xiàn)在沒有了皇子,你很開心,是不是!”吳洛宸聽到齊濃兒的話,也盯著阮依依看,好象左左的死跟她有關(guān)。阮依依被他們兩個人的神情駭?shù)猛说筋伹渖磉?,搖著頭,想辯解又不知該如何說好。阮依依很想告訴他們,假如她的血能救左左,她寧愿將血流干也要救他,以命換命,在所不辭。左左右右在齊濃兒肚子里時,就是靠她的血養(yǎng)著,出生后,滿月酒那天,也是她給他們?nèi)〉拿帧H钜酪酪恢焙芟矚g他們,覺得齊濃兒能生下這么兩個聰明可愛的小皇子,是一生中最大的福份。結(jié)果,左左就這樣突然的死去。難道,是因為吳洛宸去了悅熙殿,到底還是驚動了奕世王子他們,才逼得他們先下手為強,出此下策,敲山震虎,趁機轉(zhuǎn)移他們的注意力,保住婧貴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阮依依被這些紛亂的猜測弄得心神不寧,齊濃兒哭得厲害,但很明顯她一直強迫自己壓著嗓音。這是后宮,一個笑不敢大聲笑,哭不能放肆哭的地方。這里就是活死人墓,埋葬了她們的青春和幸福,也埋葬了她們對世界最摯愛的牽掛。“你們都退下。”吳洛宸冷冷的下著命令:“左左皇子連夜送進皇陵,秘不發(fā)喪!今晚之事,如若有半個字泄漏出去,誅連九族,斬立決!”所有人都唯唯諾諾的退了出去,臥房里,只剩下他們五人。吳洛宸費了好大的勁才穩(wěn)住心神,他掃了項陽一眼,說道:“后宮守衛(wèi)森嚴,竟然有人能不知不覺的闖進朝鳳殿,害死小皇子。項陽,你說說看,誰有這個本事?”項陽被吳洛宸這仿佛從地獄里冒出來的聲音嚇得打了個哆嗦,愣了一下,回道:“如若沒有猜錯,應該是奕世王子……的手下?!?/br>吳洛宸對奕世王子身后的那個侍衛(wèi)印象不深,盡管他一直穿著黑色長袍有些突兀,但這個人的存在仿佛空氣,無聲無息,連絲人氣都沒有。吳洛宸努力回憶在洗塵宴上對他的一面之緣,覺得他似乎并不象項陽嘴里說的那樣厲害:“哦?說說?!?/br>“婧貴妃懷孕一個多月,應該是奕世王子所為。這一個多月來,他和他的手下藏身于后宮之中,竟然沒有人發(fā)現(xiàn),只能說,他們有著絕頂功夫,才能如此藏匿?!焙髮m守衛(wèi)森嚴,不可能誰都進出自如。那侍衛(wèi),想必是有些本領,才可以這樣頻繁的帶著奕世王子出入悅熙殿。當然,項陽懷疑宮里一定還有內(nèi)應,只是,目前他也沒有頭緒,自然不能一言斷之。齊濃兒一聽,立刻歇斯底里的喊道:“現(xiàn)在就去把那個女人拖出去斬了,我要她一尸兩命,為我皇兒報仇!”“不可!”顏卿一聽,馬上阻止道:“小皇子的仇,我們一定要報,婧貴妃私通敵人定當受罰。但不是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