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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一些藏在房里慢慢吃。這幾日也被阮依依吃得見了底,顏卿聽到她喊餓,趕緊把屋里所有瓶瓶罐罐都搜刮一番后,好不容易湊成了小半碗。阮依依一抬頭就把那些花蜜都吃光了,還意猶未盡的把碗里面的剩下的花蜜舔得干干凈凈,象餓鬼投胎似的,看到碗底都能當(dāng)鏡子照人,這才放下碗。昨晚確實(shí)很辛苦,花蜜下肚后,只是半飽。阮依依覺得每身肌rou都好象被拉長了似的,關(guān)節(jié)也變得松垮,四肢韌帶到現(xiàn)在都抽筋似的痛,腰就更別提了,正折反折側(cè)彎,就差斷了。阮依依懶洋洋的將頭擱在顏卿的大腿上,雙手抓著顏卿的一只手,在那里對手指玩著。顏卿騰出另一只手,時而輕輕撫弄著她的頭發(fā),時而幫她按摩全身,偶爾的刮刮她的鼻子,或者捏捏她的臉蛋,說些情意綿綿的話,就是不提昨晚有多瘋狂,假裝失憶,默契的避開讓人主動回想起臉紅心跳的一幕。小小的屋子,鮮花盛開,香氣宜人。眼看這氣溫又要越升越高,門突然被人踢開了。“師傅,小依,太沒天理了,到底讓不讓人活?。 摈热徊嬷驹陂T邊,阮依依并沒驚得坐起來,反而漫不關(guān)心的翻了個身,將臉埋進(jìn)顏卿的腰身里,嘟囔道:“魅然,你又惹禍了?”“我門都沒出,到哪里惹禍啊!”魅然大刺刺的坐在床邊,才不管他們兩個抱得多緊,暴跳如雷的叫道:“都過了正午,竟然沒人送飯來!我們大大小小十幾口,要不要活命??!”魅然對食物的欲望很飄忽,可有可無,忽好忽壞,但絕對不能在他想吃飯的時候餓著他,否則就會氣得咬牙切齒,管你親爹還是親媽,都要鬧騰一番。阮依依聽魅然這么一叫,心里立刻明了,指了指隨后走進(jìn)來的項(xiàng)陽,無所謂的說道:“別跟我和師傅叫,找你師叔去。”項(xiàng)陽見自己躺著都中槍,委屈的癟著臉,訥訥道:“又跟我有關(guān)系了?”“是啊,不只是跟你有關(guān)系,跟你們兩個都有關(guān)系!”阮依依見他們兩個都不開竅,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師叔你厲害,把李將軍氣走了,魅然也更牛,把司徒任雪得罪了,還打擾人家圓圓和蒙亞的好事。你們說說看,現(xiàn)在不管是縣官還是現(xiàn)管,都被你們兩個弄得撕破了臉,還會有誰來管我們吃飽喝足了沒有?”項(xiàng)陽自知理虧,低頭不語,假裝沒有聽見。魅然還想辯解,被小四輕輕的拉著衣袖,伸出兩根手指比了一個二字給他看,示意他得罪了兩個,比項(xiàng)陽還多了一個,必須要低調(diào)行事。魅然立刻緊閉著嘴,再也不說話了。香瓜在旁邊聽著這意思是,水境里沒有人再來照顧他們。他們又不能隨便出去找食物,就算出去了,除了花還是花,難不成叫他們牛嚼鮮花?(書快電子書輕舞葉飛揚(yáng)整理)香瓜著急了,她搓著手,問身邊的小四:“相公,怎么辦?”小四很男子漢的拍拍胸脯,安慰她:“別怕,實(shí)在餓了,為夫割rou給你吃。”香瓜幸福的靠在小四肩上,魅然則做嘔吐狀,語不驚人死不休:“香瓜,難道你想吃人rou?”顏卿見魅然很快就多云轉(zhuǎn)晴,一有事八卦就忘了肚子餓的事,拿他是一點(diǎn)脾氣都沒有,搖搖頭,看著靈鵲,問他:“這些日子你們整天在外面逛,有沒有看到可以吃的東西?!?/br>“有是有……這附近都是花,但飛得遠(yuǎn)些,會有不少果子。滿弦他們都吃過一些,沒有問題,足以果腹?!膘`鵲和小五你一言我一句的把這些日子他們在外面玩耍時,觀察到的情況說了說。眉眉他們只顧著玩,不如靈鵲和小五有經(jīng)驗(yàn),但聽到他們一說,便知道地方在哪里,爭先恐后的報名去采果子,就怕顏卿會責(zé)怪他們平時在外面惹事。特別是眉眉,就她在水境里招惹得麻煩最多。不光屎克郎,這里的蝴蝶蜜蜂幾乎沒有不認(rèn)識她的。眉眉落在阮依依面前,討好的蹭著她的臉,要將功補(bǔ)過的去摘果子。“師傅,讓他們?nèi)グ伞!濒~娘可能會隨時改變水境里的地形地貌,但這個對在空中飛翔的靈鵲一家來說,并不是個阻礙。他們只需要飛得高些,就能俯瞰水境,從而找到回蕪情苑的路。相對來說,由靈鵲一家去找食物,比較安全。顏卿覺得這是個好辦法,便交待靈鵲看住眉眉他們之后,讓他們?nèi)フ恿?。魅然見靈鵲一家出去,又坐不住了,站了起來,大聲說道:“我也會飛,我去!”“不行不行!”阮依依伸手拉住他,提醒他:“萬一你被司徒任雪或者圓圓看見,那可怎么辦?她們可能還沒有消火,你體型這么大,跑出去太容易被人發(fā)覺!”魅然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么大”的體型,一時無語。項(xiàng)陽見靈鵲一家子都是身材嬌小的鳥,不禁犯愁:“靈鵲他們摘的果子肯定很小,而且,一次只能摘幾個回來。我們都是大人,怎么能吃得飽?”“假如你能把李將軍請回來,就不必考慮這個問題了?!鳖伹鋱?jiān)決維護(hù)阮依依的推論,他見項(xiàng)陽有所不滿,便奚落他:“吃飽的時候你把板凳桌椅都拍成了木屑,現(xiàn)在才想起別人的好處?既然都拍桌子瞪眼睛了,現(xiàn)在就只能餓著!”項(xiàng)陽灰溜溜的低下頭來,退到門邊,低頭縮肩不也提意見。他后悔啊,那天的起床氣為啥這么大,不就是陪著李菁燕在院子里耍上兩回,大不了裝不小心被她擊中,受傷治病,總也好過現(xiàn)在沒吃沒喝沒人管的窘狀好。靈鵲見他們都沒有異議了,便帶著一家人飛去摘野果子。顏卿本來并不在意他們吃野果子的,有靈鵲一家每來辛勤勞動,他們在蕪情苑里吃野果子,雖然不象大魚大rou那樣舒坦,但也足以應(yīng)付,不會餓得無所適從。只是阮依依身體剛好,偏巧這個時候花蜜也都吃完了,顏卿擔(dān)心她只吃果子不足以休養(yǎng)身體,幾次想再去騙些花蜜來,都被阮依依制止了。現(xiàn)在他們在水境的地位很微妙,魚娘大約還沉浸在得到乾坤袋的歡喜之中,壓根不記得蕪情苑里還住著他們這些人。圓圓和蒙亞重歸于好,整天顛鸞倒鳳,哪里有空管他們。司徒任雪被魅然氣走后,忙著水境和宮里兩邊跑,沒有她的特別關(guān)照,花使便也懶散,不再親力親為的來送食物。項(xiàng)陽想過用美男計去哄幾個花使來暗中幫忙,都被顏卿和阮依依否決了。沒有花蜜,阮依依的身體恢復(fù)得很慢,但要去騙花蜜,阮依依又百般不肯,怕中途會橫生枝節(jié)。顏卿糾結(jié)著,只能讓靈鵲去摘果實(shí)時,找些草藥回來,自己熬藥給阮依依喝。顏卿有阮依依便是萬事足,小四有香瓜陪著,也不寂寞。靈鵲一家五口,從天亮忙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