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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他似的……”阮依依扭頭看了看掌柜,他應(yīng)該有五十多歲左右吧。在古代,七十古來稀,五十多歲已是上了年紀(jì)的老人了。如果這個時候辭了他,還逼他承擔(dān)責(zé)任,這不是跟要他半條命一樣。阮依依忽然的覺得這柴智太過于強(qiáng)勢,比那黑白無常還鐵面無私不講人情。她不喜歡這樣嚴(yán)格的老板,盡管柴智剛才那些話都是向著她的。阮依依扯了扯顏卿的袖子,說:“師傅……我們還是走吧?!?/br>顏卿點頭,拉著她正準(zhǔn)備離開時,柴智身后的隨從突然將他們攔住。柴智的聲音又在他們身后響起:“仙醫(yī)和阮姑娘既然已經(jīng)來了樂安城,為何不住些日子?”顏卿和阮依依同時回頭看柴智,阮依依脫口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們的身份?”顏卿則很冷清的回道:“在下顏卿,已不再是仙醫(yī)?!?/br>“顏先生和阮姑娘的故事在無憂國四處傳頌,柴某本應(yīng)該早些猜出二位的。二位身上衣裳的材質(zhì),非絲非綢,非棉非麻,柴家經(jīng)營絲綢布匹生意幾百年,也未曾見過二位身上衣裳的材質(zhì),如若不是顏先生和阮姑娘,還能有誰?”其實,阮依依喊顏卿師傅時,柴智就有所懷疑,后來再仔細(xì)看他們的言行舉止和衣裳材質(zhì),才更加肯定。顏卿不做仙醫(yī)的事,無憂國知道的人不多。憑著柴家與皇家的關(guān)系,顏卿很肯定柴智是知道的。只是,吳洛宸間歇性的癲狂這事,是個秘密,所以柴家就算清楚,也是裝聾作啞,不能明說。所以柴智還是先喊顏卿為仙醫(yī),等顏卿否認(rèn)了,柴智就從善如流的改口為顏先生。阮依依見大家的身份都不是秘密了,坦誠相待,便也不象剛才那樣客氣。她指著掌柜對柴智說:“這件事我不準(zhǔn)備追究,只要天黑之前,把我那四朵金花找回來就行。”柴智婉惜的搖搖頭,嘆道:“姑娘本有從商天賦,可惜婦人之仁,難成大器。”“我一女孩子,要這么大器干嘛?!比钜酪酪膊皇窍胱愿蕢櫬洌皇羌偃缢某纱笃饕獱奚粋€無辜的老人,阮依依寧愿不要。柴智對阮依依的不求上進(jìn)很是可惜,瞅著他這意思,他應(yīng)該是想拉攏顏卿和阮依依。只可惜他們道不同不相為謀,多說也無益。阮依依覺得,柴智應(yīng)該是想將顏卿收入麾下。顏卿以前是仙醫(yī)的時候,他們當(dāng)然不敢打這個主意。如今顏卿自己堅持不做仙醫(yī),一身的本領(lǐng),如若能跟顏卿結(jié)盟,便是如虎添翼。最重要的是,如果有了顏卿的許諾和看護(hù),柴家不但能得利一代,后面世世代代,都會受益。柴智應(yīng)該是早就知道顏卿這尊佛難請,所以才曲線救國的來請她。柴智太自信了,自認(rèn)為憑著他柴家大公子的身份來開口,任何女子也會拒絕不了,或者他自以為阮依依是個有野心和雄心的與眾不同的女子,卻沒想到,被碰了一鼻子的灰。柴智見阮依依明確的拒絕了他,也不強(qiáng)人所難。他當(dāng)即保證三寶客棧會在天黑之前將金花找來還給他們,并表示他們在三寶客棧的所有費用都由柴家來支付,然后便帶著隨從匆匆離去。掌柜見柴智沒有懲罰他,立刻要跪在阮依依面前感謝。阮依依哪里受得起這么大的禮,她趕緊的攔住他,勸他快些去找小偷,然后轉(zhuǎn)身拉著顏卿去逛街。顏卿一路上都神秘兮兮的笑著,笑得阮依依毛骨悚然。“師傅,你到底在笑什么?”“師傅在看阮阮……我的阮阮竟然引起柴智的興趣,他想培養(yǎng)你讓你幫她……原來阮阮竟然是從商奇才,為何為師的都沒有發(fā)現(xiàn)?”阮依依假裝生氣的沖著地上啐了一口,毫不在意的說道:“師傅別聽那人的胡說,我看他是看上了師傅,想拉師傅入局,怕他柴家廟小請不動你,所以才拐著彎來說我呢?!?/br>“阮阮確實聰明,何必妄自菲薄。”顏卿幫她整著衣領(lǐng),捋著發(fā)絲,施施然說道:“我看柴家大公子對阮阮是真心有意思。”阮依依做了個狂笑的夸張動作后,用手指纏著頭發(fā)懶洋洋的回嘴:“師傅你不會是又在吃干醋吧!那個柴大公子會喜歡一個跳到桌面上裝可憐沒事瞎哭逢人訴說的女孩?那他的審美還真是有點問題?!?/br>話剛說完,阮依依突然意識到,顏卿喜歡她,而她剛剛正好做完這種事。被她自己這么一說,把顏卿也說得有問題。“嘿嘿,我和我?guī)煾凳翘焐粚?,互相吸引,跟別人不相干!”阮依依晃著顏卿的胳膊,大聲說道:“師傅,我們好不容易來到這里,就痛痛快快的玩幾天。別被那些不相干的人煩,好不好嘛!”“好好好,走吧,去前面看看!”顏卿也覺得阮依依說得有道理,笑笑點頭,與她一起往前面的集市走去。樂安城最城中心的集市,就是由東西經(jīng)和南北緯四條路圈起的那塊面積,里面縱橫交錯有十多條小路,每條小路只有四米多寬,同時通過兩輛馬車后便沒有太多空間走人。街面兩邊的店鋪鱗次櫛此,屋宇錯落,茶肆酒樓,綢莊賭坊,米店油鋪,古董珠寶店也多得象石子。每個鋪子里都人滿為患,大酒樓拼桌的等位置的比比皆是,就連一般很少客滿的珠寶店,人多得連老板也得親自接物待客,阮依依和顏卿根本不用走路,只需要邁開步就能隨著人流慢慢前行。即使這樣,還是有無數(shù)的人涌向這里。來來往往的全是各地人流,穿著不同民族和國家的服飾,男女老少,好不熱鬧。街邊,總角小兒手拿糖葫蘆邊吃邊跑,身后跟著爹娘緊張的怕他們摔倒,手拎著大包小包,笑意滿足。耄耄老者行走緩慢,一笑就能看到無牙的牙床,咬不成硬食物,便在街邊小攤坐下,喝兩碗豆腐花。年輕女子,有的著裝保守,蒙面而行,擦肩而過時,暗香浮動。也有袒胸露乳的,或長裙拖地半袖露臂,或裙擺寬大一對繡花鞋若隱若現(xiàn),或半露香肩風(fēng)姿卓卓,看得那些年輕男子應(yīng)接不暇,有人上前主動搭訕,有人尾隨而去看是哪家姑娘,好第二日便去提親。顏卿斂神端容,不茍言笑,目不斜視,走得坦然從容。身邊的阮依依卻象劉姥姥進(jìn)大觀園一般,每家店鋪都要進(jìn)去瞅瞅,無論是看到大家眷屬還是行腳僧人,無論是外地商人還是本地小兒,她都要站住仔細(xì)端詳,然后細(xì)細(xì)口味他們的服裝飾口,或者悄悄的跟顏卿八卦別人的言行舉止。一趟街逛下來,阮依依一樣?xùn)|西都沒有買,意猶未盡的又重新將剛才的店鋪又逛了一遍。“師傅,那里是什么地方?”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難得能看到一個象小廣場般的空地,阮依依估摸著,那塊空地少說是十家店鋪的大小,在樂安城這么繁華的地方,能空出這樣的地來真正是大手筆,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