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0
他見阮依依的頭突然的抬起來,皺成一團看著自己,以為是說錯了什么,仔細(xì)想想并沒有不恰當(dāng)?shù)牡胤剑尖庵遣皇嵌鄦栆痪?,顏卿扭頭看著阮依依嘟嘴,笑道:“有勞?!?/br>柴智雙手做揖,算是與顏卿告別。顏卿因為背著阮依依,無法回禮,只能斯文的點點頭。阮依依趴在顏卿身上,看著柴智那僵硬的臉,象打了rou毒桿菌似的,無論說話還是笑,臉上總有一塊肌rou不會動,如果放到現(xiàn)代偶像劇里,這張面癱臉一定會風(fēng)靡全世界,迷倒所有懷著青惷夢想的小姑娘們。只是,阮依依卻不喜歡。她看慣了顏卿的冷清淡然,喜歡他笑時如風(fēng)吹白云,怒時氣吞云山,坦坦蕩蕩,無畏無懼的樣子。柴智,確實是人中龍鳳,只是,他與顏卿比,還是差了。阮依依是這么想的。顏卿也發(fā)覺到,阮依依在探究的看著柴智。這個男人,看上去什么都沒做,但他成功的引起阮依依的注意。柴智并沒有存心耍手段,或者說,他并沒有想過要奪得阮依依的眼球。這些言行,是他從小養(yǎng)成的習(xí)慣,渾然天成,卻又與眾不同。“如果有一天,阮依依需要一個依靠,或許這個男人是個很好的選擇?!鳖伹浔蛔约哼@個想法駭住,當(dāng)場他就定在原地,竟沒有再動。柴智有些奇怪的看著顏卿和阮依依,他能一眼看見阮依依的想法,但無法了解顏卿的失態(tài)。柴智沒有先行離開,他只是安然的站在他們面前,無懼阮依依挑剔的目光,與她直視。剛開始,阮依依還挑釁似的瞪著他,時間一長,眼睛酸脹難受,好象要流出淚來,只能灰溜溜的敗下陣來,耷拉著眼瞼,假裝看不見柴智。柴智只是默默的一直盯到阮依依避開他的眼神,才從容不迫的又往后退了一步,對剛回過神來的顏卿說道:“不打擾二位了?!?/br>說完,不等顏卿有所回應(yīng),便離開了。很快,顏卿就背著阮依依回到了蘭舒院。很明顯,這里已經(jīng)有人收拾過。下午顏卿只顧著阮依依,所以房間在他們瘋狂之后變得有些狼籍。但現(xiàn)在,窗明幾凈,就連那大大的書桌上,也擺好了文房四寶,摔在地上不能用的硯臺毛筆,都被打掃干凈。床褥也換成新的,雖值盛夏,但在西北晝夜溫差大。夜深露重,剛在床沿邊坐了一會的阮依依,就感覺到習(xí)習(xí)涼風(fēng)中帶些寒意。這里,不象京都那樣,大半年的時候都在酷暑之中,也不象花都四季如春溫暖得感覺不到寒意。西北荒漠的寒,夾著小江南的暖濕,兩股氣流在這里交匯,形成了一個特殊又宜人的天氣。阮依依懶洋洋的打著呵欠,一頭栽進了被窩里。“師傅,柴家真有錢?!比钜酪烂采系聂辣?,無比羨慕的感慨道:“這料子,連皇宮都沒有。”顏卿側(cè)身坐了過來,摸了摸那衾被,也不得不佩服柴家的實力。這料子,摸上去象絲綢一般,柔軟輕薄,特別的舒服,但仔細(xì)看看,才會發(fā)現(xiàn),竟和他們的衣服料子有些相似。不過,他們的衣裳都是精靈所制,柴家是不可能有的。就算有,用這么珍稀的料子來縫被子,實在是一種浪費。顏卿仔細(xì)研究了一下,說道:“這是野生天蠶絲?!?/br>“哦,這有什么來頭嗎?”阮依依好奇的問。“野生天蠶只生長在一個叫天沐山的地方,天蠶個頭比一般的桑蠶要小一半左右,所吐的絲,也比一般的絲要細(xì)上一半,所以,用野生天蠶吐出來的絲做料子,會特別的柔軟細(xì)滑。”顏卿感嘆道:“據(jù)我所知,天蠶只能野生,無法家養(yǎng),而且,天蠶數(shù)量極少,每年所吐的絲總共也不過可以縫一張被子而已……”一年一張被子的料,當(dāng)真縫成了被子,然后就放在了阮依依的床上。顏卿看阮依依時,眼神都怪了。阮依依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推托道:“與我無關(guān)!你跟他們柴家的祖先不明不白的,說不定別人是沖著你的面子,才拿這么好的衾被給我們用呢?!?/br>顏卿垂下眼瞼,密長的睫毛,將他的目光遮住。阮依依看不出他有什么心理變化,見他不語,以為自己重提柴卿惹他不高興的,便撲了上去,主動獻(xiàn)上香吻,笑嘻嘻的說道:“我知道師傅無心柴家祖先的,只是人家有情于你,又是去世了兩千年的老人,她的后人謹(jǐn)記她的祖訓(xùn)對師傅好,師傅就要領(lǐng)情嘛!”“好了,怎么說都是你有理。”顏卿抱著她,兩人一起滾進了床里。顏卿伸手,用衾被將二人裹住,慢條斯理的幫阮依依脫去衣裳,然后在她額上親了一下,說:“快睡吧,明天還要去游湖。”阮依依一聽到游湖,立刻爬上顏卿的身上,象八爪魚似的抱住他,然后賣萌的吐了吐舌頭,忽然,很有感觸的說道:“師傅,阮阮如果沒有了你,該怎么辦?”顏卿捧起她的臉,故作輕松的笑道:“嫁給柴智?!?/br>“為什么?”“他可以照顧你。”顏卿停住,又想了想,補充道:“他很欣賞你。”阮依依歪過頭去,也很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番,說:“柴俊也可以照顧我,也很欣賞我,師傅為什么不叫我嫁給他?”“他不如柴智?!鳖伹湔f得一本正經(jīng),沒有半點玩笑之意,阮依依不禁心謊,她雙手扯著顏卿的頭發(fā),也不管他疼不疼,大聲叫道:“師傅!你……你真要我嫁?!”顏卿這才噗哧一下笑出聲來,在她的翹臀上擰了一把,緩緩說著:“是你自己好好的提這晦氣事……阮阮,無論有沒有師傅,你都要幸福。只要你覺得幸福的事,就去做。師傅會護你周全……假如師傅不在,也會有別人護著你的?!?/br>阮依依被顏卿的話弄得有些憂傷,他們從來不談分離,就好象這件事不可能發(fā)生一樣。但阮依依心里清楚,他們這種狀態(tài),就象柴智對顏卿的態(tài)度一樣,明明知道,卻假裝不是。顏卿懷里溫香暖玉,卻隨著他們的話題,變得冰涼。阮依依莫名的全身起雞皮疙瘩,好象突然掉進了冰窖,沒有溫度。顏卿用力揉搓著阮依依的身體,讓他快些恢復(fù)溫度,而阮依依則垂頭喪氣的耷拉著腦袋,想著心事。許久,兩人都沒有說話。“師傅,給阮阮一個寶寶吧?!比钜酪篮鋈惶貏e的想擁有顏卿的孩子。他們在一起三年,從不設(shè)訪,但阮依依似乎與懷孕無緣,從未有過好消息。阮依依一直私心的覺得,自己還太小。畢竟,在現(xiàn)代社會,女子二十歲才結(jié)婚,二十四歲才叫晚育。她現(xiàn)在滿打滿算,也不過十九歲,她真得沒有思想準(zhǔn)備,去做一個mama。所以,這三年來她沒有成功受孕,阮依依一點都不著急。只是今晚,某個隨機的時刻,阮依依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