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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才會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擔(dān)心自己說錯了很糗。就是因為太過惦念,才會連眼淚都流不出來,喜極而泣的場景,往往是因為不夠太牽掛,所以會輕易的打破重逢后的平靜。顏卿看著阮依依,輕輕的笑,他沒有出聲,但阮依依看得出來,他的眼睛也在笑,笑得很真心。阮依依上前一步,顏卿忽然的退后一步。阮依依害怕他會跑掉,急忙奔跑,雙手做擁抱狀,向前沖去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抱了個空。“師傅!”阮依依嚇出一身汗來,大聲的叫喊著,四周,只有掛著燈籠的樹枝,她的呼喚傳到了天邊,又傳了回來,回聲將她掩蓋。阮依依全身發(fā)冷,她癡癡的盼到現(xiàn)在的顏卿,難道真得只是一個幻覺。“阮阮別怕,師傅在這里。”顏卿不知從哪里又冒了出來,阮依依回頭一看,他竟坐在燈籠之上。紅紅的燭火,映襯著他的白袍,竟帶上了顏色。只是,他的臉,因為角度的原因,深藏在燭火之后,忽明忽暗,看得并不真切。阮依依見他還在,這才放下心來,嬌嗔道:“師傅是想和阮阮玩捉迷藏嗎?”顏卿豎起一指,輕輕的放在唇上,示意她要安靜。阮依依聽話的抿著嘴,看著顏卿,癡癡傻笑。“我是躲著來找你的,你這樣大聲叫,會驚動天庭的?!鳖伹漭p聲解釋。阮依依卻不以為然,搖頭說道:“這是我的夢,我的世界,天庭怎么可能知道?!?/br>“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阮阮難道不想師傅多陪你一會?”顏卿并沒有責(zé)備她,只是這樣問她。阮依依當(dāng)然希望顏卿能天天來陪她,聽他這么一說,立刻將嗓音壓低八度,急切的要顏卿快些從樹上飛下來,她想跟他好好說會話。顏卿不肯,他仍然與阮依依保持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并開始跟她算賬:“師傅要你乖乖的,你乖了沒有?”“乖了!”“師傅不信,乖了,為何會瘦?”阮依依無語。她就知道,顏卿看到她瘦了,就會知道她沒有聽話。以前他或許不會罰她,但現(xiàn)在,她糟蹋自己的身體,顏卿當(dāng)然不會放過她。阮依依頓時釋然,顏卿不是不想她,他故意不肯跟她親近,是要罰她,罰她沒有聽話,沒有照顧好自己。阮依依也沒有辯解,她只是再三保證,自己不會再消極再頹廢,當(dāng)她看到顏卿又重展笑容時,終于按捺不住的將自己這次的目的說了出來:“師傅!今晚,我們成親吧!”☆、202坐在燈籠上的顏卿身體晃了一下,險些從燈籠上摔下來。阮依依直直的盯著他看,就怕他一動,人就會不見了。她知道,由女方直接向男主求婚,在這個世界是一件很驚世駭俗的事情。但她和顏卿在一起,什么駭人的事沒做過。所謂先上車后買票這事,他們已經(jīng)做了好幾年了,無非是在這個特殊的情況下,提出了要買票而已。不過,阮依依又仔細的想了想,自己這樣的表達未免有些太激進。畢竟是分開的第二次見面,這會子可能顏卿還在忙著怎么瞞著天庭,哪里會有心思講兒女私情。假如沒有想到一個可以隱瞞天庭的長久之計,就算今晚成親了,又能如何。到最后,還是要被分開。阮依依的心,千回百轉(zhuǎn)之后,才突然的想到了這個最為重要的事。“師傅,那個老掌柜,是天上的神仙嗎?他說他來渡你,師傅你真得度過了天譴,不再受苦受難了嗎?”阮依依著急,象機關(guān)槍似的,巴拉巴拉的追問:“師傅你來找我,那老掌柜知道嗎?你以后還能來嗎?不,師傅你能天天來嗎?師傅,你去了天庭,是不是就沒有自由了……唉,師傅,你能不能叫老掌柜再幫幫你……”阮依依幾乎是陷進了一個奇怪的理論當(dāng)中,她一會把老掌柜想成只手遮天的神仙,一會又擔(dān)心老掌柜是天庭的殲細。她的腦子里,不停的糾結(jié)著,顏卿是否能瞞過天庭,是否還能再來思念森林見她。顏卿被她問得啞口無言,好不容易等她漸漸平靜下來,無奈的笑道:“阮阮,你要師傅先回答你哪個問題?”阮依依抬起臉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里面,全是因為害怕不能再見而涌出的淚水:“師傅,我們還能再見面嗎?”“能!”顏卿回答得斬釘截鐵,聽得阮依依心中一蕩漾,立刻小雨轉(zhuǎn)晴,破涕為笑,兩只手興奮的揉著衣角,象剛出嫁的新娘子,坐在洞房里,忐忑不安的等著新郎掀紅蓋頭。靦腆了一會,阮依依覺得還是需要再確認一次:“師傅,是真的嗎?”顏卿點頭,很肯定的,點頭。“哇嗚!太好嘍!”阮依依興奮的原地跳了起來,不停的揮舞著雙手,手舞足蹈。顏卿一看急了,她的心里還有一根會隨時要她命的鐵針。她的任何一個劇烈動作,都可能導(dǎo)致鐵針的位移,一旦位移,后果不堪設(shè)想。顏卿想都沒想的從燈籠上飛了下來,緊緊的抱住她,不讓她再亂跳:“小心針!你這樣,叫師傅怎么放心!”阮依依被他抱住了肩膀,他摟得緊緊的,令她再也動彈不了半分。阮依依狡黠的笑著,歪著頭,看著顏卿,笑嘻嘻的說道:“師傅,你不是假的,你是真的!”顏卿一時沒有聽明白,只是看著她,呆了一下。阮依依用手背抹了抹淚花,她不知道,她總是不停的流淚,無論是擔(dān)憂的淚還是快樂的淚,這些淚,都把她的妝弄花了?,F(xiàn)在她的臉,象只小花貓似的,紅的胭脂,白的底粉,黑的眼影,還有眉間那朵金黃的鈿花,都被她弄成了一團。一張臉,就象開了染房似的,五顏六色,什么都有。顏卿只是心疼的看著她,一點也不嫌棄她。“師傅的身上有溫度,師傅,你還有影子……你不是鬼……”阮依依激動得開始語無倫次:“你好暖和……鬼是冰冷的……師傅的手掌好熱……胸膛好硬……嗚嗚,師傅是真人……不是鬼……不是騙我的幻覺……”“原來你在擔(dān)心這個……”顏卿都快心疼死了,她為了誘騙他靠近自己,不惜這樣亂蹦亂跳的引發(fā)鐵針的位移。她知道,顏卿一定會擔(dān)心她的身體,這樣就會來阻止她。只要他靠近了她,她就能真切的感覺到,他到底是人還是幻覺。顏卿彈了她額頭一下,笑道:“現(xiàn)在知道師傅不是假的了吧?!?/br>“嗯?!比钜酪烙昧Φ倪┲亲?,下意識的伸手要拿紅色嫁衣去擦鼻子。顏卿受不了她這樣邋遢,從懷里掏出一塊方帕,一邊輕柔的將她臉上和著淚的妝一一擦拭,一邊婆媽的嘮叨道:“都這么大了,還不會照顧自己,你說會聽話會乖乖的吃飯睡覺……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