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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沉默了一會,王仕青見阮依依心事重重的樣子,便問:“你回京都,有何事?”阮依依見是他主動問,便把自己與柴智的計劃說了一遍。末了,她還是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柴家與牛家搶榷茶權(quán),雖說有絲綢之路來做籌碼,但是你們也知道吳洛宸的脾性,他最是工于心計精于謀算。如今他得了失心瘋,想必疑心病也越來越重。唉,假如讓他知道是我在幫柴家,肯定不會輕易答應(yīng),所以,我想來探探消息,看看還有沒有別的途徑?!?/br>王仕青一直沉默,他明白,阮依依是想從他這里探聽到有關(guān)吳洛宸的消息。不知為何,他感覺到很受傷,他以為阮依依是專程來看他和木根楊的,實際上,阮依依是為了柴智才來找他們。確切的說,她是為了早點見到顏卿,而利用了他們。王仕青無心探究自己在阮依依心中的地位,但忽然的發(fā)覺,眼前這個女孩并不再象以前那樣單純可愛,心里總覺得凄凄然。阮依依緊抿著雙唇,沒有再說話。王仕青的心思,她不能全部猜中,但也猜到大半。沒有誰,被人利用了而會高興的,更何況,她是阮依依,一個曾經(jīng)傷害過他辜負(fù)過他深情的女人。王仕青將手輕輕的按在胸口,這里藏著一本書,是顏卿送給他的。王仕青一直放在身邊,無事便看看,里面的內(nèi)容,他早就倒背如流,但他就是想看看上面那歪七扭八的字。他知道,這是阮依依抄的,他也知道,顏卿將這書送與他的苦心。王仕青將自己對阮依依所有的感情都深埋在心底,只有在翻這本之時,才會微微的泛起。如今,阮依依就坐在面前,王仕青卻覺得,他寧愿躲在某個角落里,孤獨的看著這本。阮依依等了一會,見王仕青始終不說話,看看外面的月色,時候也不早,便準(zhǔn)備起身告辭。剛站起來,王仕青突然說道:“皇上這次又發(fā)了失心瘋,比以往都更厲害……這次,我也沒有把握,能治好皇上?!?/br>“怎么會?不是說明天就要召我們進宮嗎?”阮依依脫口而出。王仕青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許久才說:“那是大臣們的意思。柴家和牛家在京都逗留了些時日,再不召他們?nèi)雽m,怕會起疑?!?/br>阮依依還是不解:“可是,皇上不是失心瘋嗎?怎么可能召見他們?”“明日我會施以針炙,再下重藥,皇上只要保持半個時辰是清醒的就行。先召柴家和牛家見面之后,隨便打發(fā)一下,這樣才能有更多的時間來治療?!蓖跏饲嗾f完這些之后,越發(fā)的沉默。他將如此機密的事情告訴了阮依依,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阮依依很是內(nèi)疚,但她既然都問了,自然要再問得更清楚些。木根楊覺得阮依依象審犯人似的,咄咄逼人,卻又總能在王仕青猶豫不決之時,緩和氣氛。時間一點點流逝,阮依依想知道的情報都幾乎了解清楚,但她還是沒有舒展眉頭,應(yīng)該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切入口。王仕青許是被阮依依逼問得有些惱火,當(dāng)他把剩下的話都說完了之后,便站起身來,連招呼都不打就要離開。阮依依這才意識到,自己太過心急想早些與顏卿重逢,再一次的傷害了王仕青。“仕青哥哥……對不起,我……我太心急了……”阮依依急忙道歉,但王仕青并沒有停下來,他將懷里的拿了出來,放在桌上,淡淡的說道:“沒關(guān)系……這個,還給你……我先回去了?!?/br>阮依依本想再和他敘敘舊,見他執(zhí)意要走,想到他家里還有娘子等著,也不方便留他。只是,這桌上的她很是奇怪,她并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給過他。王仕青不解釋,阮依依也不好問,特別是當(dāng)她感覺到王仕青受傷了,便更不好再多言。木根楊沒想到氣氛會變成這樣,無奈有情人終不能成眷屬,這話既適合阮依依,也適合用在王仕青的身上。“我送你。”木根聲站起身跟王仕青說,阮依依也跟著走了出去,準(zhǔn)備送完王仕青后,再自己回國公府。小乞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馬車,王仕青剛鉆進馬車?yán)?,阮依依正?zhǔn)備離開時,忽然聽到衣袂掠過長空的聲音,眼前一花,柴智帶著一群護甲兵,正怒氣沖天的站在她面前。阮依依一驚,這才想到,在安樂坊折騰的時間太長,竟忘了已經(jīng)過了兩個時辰。護甲兵的體質(zhì)太好,剛過兩個時辰就醒來,沒看見阮依依,嚇得趕緊向柴智匯報。柴智也有本事,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查到她來安樂坊,在這大門口被他逮個個正著。柴智實在是太生氣了,他壓根沒有去看木根楊,也沒有注意旁邊馬車?yán)镒l。他緊繃著人,全身散發(fā)著怒氣,兇巴巴的瞪著阮依依,拽著她的手就要拉她回國公府。“痛!好痛?。 辈裰翘^生氣,沒注意到自己正扯著阮依依的右手腕。阮依依只覺得鉆心的痛,立刻叫了起來。柴智只當(dāng)她是在使詐,她偷跑的行為嚴(yán)重的觸及了他的底限,所以阮依依痛得在那里嚎叫他也不理,只管拽著。木根楊見狀,和一幫乞丐沖了上來,想救阮依依。護甲兵以為是敵人,也圍了過來,乒乒乓乓的打了起來。阮依依痛得直流眼淚,她想用毒粉針好好教訓(xùn)柴智,可是一想到柴智只是普通人,怕他萬一真得中了魅然的毒粉針會死,又不敢,只能一邊掙扎一邊叫道:“我的右手!斷了手筋!真的好痛??!”柴智這才如夢初醒,趕緊的撒手。他一放開,阮依依就趕緊的解開了袖箭,右手腕已經(jīng)腫了起來,手筋因為斷過,特別突然受損,阮依依只是輕輕一摸就知道,里面的手筋被拉傷過,怕是要休養(yǎng)一段時間才能好。“你不要緊吧!”兩個聲音異口同聲,阮依依抬頭一看,王仕青不知何時下了馬車,正蹲在她身邊幫她看手腕。柴智因為剛才傷了她,愧疚的蹲在另一邊,見王仕青幫她看傷口,不敢打擾。“你的手筋斷過?”王仕青以為他已經(jīng)了解了阮依依這些年來的經(jīng)過,卻沒想到,她竟然隱瞞了她的傷。王仕青只是輕輕的碰了一下她的右手腕,阮依依就痛得齜牙咧嘴,倒吸一口氣,發(fā)出絲絲的聲響。柴智認(rèn)出王仕青就是宮里的御醫(yī),見他問,趕緊說道:“是的,她的右手腕被柳翠挑斷過手筋。項陽和魅然替她接回去了,但還是有舊患。還有,她心臟里插了根……”“別說了!”眼看柴智要把鐵針的事也說出來,阮依依嬌叱一聲:“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少羅嗦?!?/br>護甲兵和乞丐幫已經(jīng)停了手,突然聽到阮依依象在罵小孩似的兇柴智,個個都愣在那里。雖說他們都知道柴智心儀她,處處都照顧她,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