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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扶著躺在床上的許一冰大約真的是太累了,再加上褚魚回來了,他也松懈了下來,本還支撐著的精神一下子就散了。他閉著眼睛,好像是睡著了,人卻在無意識的發(fā)抖。褚魚把旁邊的被子都拉過來蓋在他身上,他依然在打著哆嗦。人看起來是睡著了,實際上卻已經陷入了昏迷。褚魚不敢大意,出去叫了導診的護士,小護士好歹也是學醫(yī)的,看許一冰的情形,斷定是發(fā)燒了。小護士又去拿了冰塊,冰枕給許一冰用上。褚魚還是不放心,讓小護士趕緊去醫(yī)院找醫(yī)生,想想還是阻止了小護士。“你給一冰降溫,我去弄車,必須去醫(yī)院。”褚魚做了決定,留下小護士照顧許一冰,她自己則是出門找車。車子其實是現(xiàn)成的,只不過褚魚不喜歡自己開車,更不喜歡麻煩別人,平時要么坐出租車,要么坐地鐵。現(xiàn)在卻不同了,事情太過緊急。她出了診所就給堂妹打電話,此時此刻,她不能開車,越是擔心,反而越容易出事。不到五分鐘,一輛嶄新的奇爾輕型休旅車就停在了診所門外。“姐,到底出了啥事,非讓我飛車來接人?”褚魚的堂妹褚芝是賽車手,平時沒事的時候都窩在家里,也是褚魚好運氣,正好今天褚芝在家。“你在這兒等著,有什么事稍后再說。”褚魚吩咐一聲,轉身就進了診所,褚芝只能干瞪眼。進診所把許一冰抱出來,小護士也跟著坐進了車里。褚芝瞪大了眼,因為褚魚速度太快,她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她懷里的人。她轉身往后座看,卻只能看到個側臉。“看什么?還不開車!”褚魚難得嚴肅的命令褚芝,褚芝摸了摸鼻子只得踩下油門,車子嗖的一聲就出去了。褚芝的車速讓小護士一點準備都沒有,要不是有安全帶拽著,他就從車窗飛出去了,更別提褚魚和昏迷中的許一冰了。“我說司機師傅,你能開穩(wěn)點嗎?這兒還有病人呢!”小護士好不容易拽好了車子把手,立刻不滿意的對褚芝后腦勺發(fā)飆。褚芝眼睛看著前邊,偶爾看一下鏡子里的小護士。“我說小同志,你見過開賽車的人能把車子開出老爺車的速度嗎?我這都夠慢了,你就將就點吧?!瘪抑バΣ[瞇的對著鏡子里的人說,頗有種逗著小孩玩的氣質。小護士看著褚芝后腦勺,瞪大了眼睛,有點不服氣,真不知道老板女朋友怎么會找了這么個司機,還賽車手,誰信呀。“褚芝,聽顧北的話,車開慢點,一冰不舒服。”褚魚一手緊緊抱住許一冰的身子,另一只手還按著許一冰額頭上的冰袋,只是因為車速太快,冰袋時不時會滑掉。許一冰此時也皺起了眉頭,顯然是因為不舒服。褚芝嘴動了幾下,到底是聽話了,把車子開穩(wěn)當了些。褚魚是褚家所有小輩里的老大,平時她沒什么當大的的架子,遇到事可就不是平時的樣子了。不過,褚芝能順利當上賽車手,以其當職業(yè),還要多虧褚魚在長輩們面前斡旋,所以褚芝格外聽褚魚的話。小護士顧北倒沒想到這賤嘴司機居然那么聽褚魚的話,他往前看時,無意中看到了鏡子里的褚芝,褚芝的長相比褚魚要出眾許多,柳葉眉,杏核眼,挺直鼻梁下一張大小適中的嘴微微翹著。褚芝如果不笑,給人的感覺就是有點冷,不易親近,若是笑,那么就會是陽光女孩。此刻,褚芝是笑著的,看到顧北看她,她眨了下眼睛。顧北沒想到這司機長的不錯,而且因為他,她被褚魚說了一頓,她不但沒生氣,還笑瞇瞇的,他有點臉紅,急忙躲開了她的視線。褚魚沒心思關心別人怎樣,她憂心的握著許一冰的手,心里真的是又心疼,又著急。就算外表再堅強的人,他內心也都是柔軟的。堅硬的是外殼,而不是心。所以,他才會這么容易就病倒了。很快,最近的醫(yī)院就到了。褚魚抱著許一冰就沖下了車,顧北和褚芝也跟著下了車,跟著進了醫(yī)院。許一冰被送進急診室,醫(yī)生看過后,說幸好送來的及時,否則再燒下去,很容易變成肺炎。許一冰被送進病房,醫(yī)生開了消炎藥,褚魚坐在床邊,手握著他的手,心里滿滿的都是心疼。褚芝在醫(yī)生給許一冰做檢查時就看到了許一冰的樣子,看到這么個即使生病,容色也極為出挑的男人被她家大堂姐抱著送進了醫(yī)院,不必說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前段時間,她爹還說要給大堂姐介紹男人,現(xiàn)在看來是不用了。不過,大堂姐也太不夠意思了,有了男朋友,也不告訴她們一聲,害得每每老爹來,都要埋怨他們不長心,也不幫著大堂姐物色好男人。天地良心,她自己都沒男人呢,上哪兒給大堂姐找男人啊。小護士顧北站在病房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原本他是不打算跟來的,是褚魚一聲令下,他才跟著上了車。現(xiàn)在他家老板沒事了,他應該也功成身退了吧。“姐,他是你男朋友?”還沒等顧北說話,褚芝先開了口。病房是單人間,屋里誰都不說話,冷冷清清,褚芝一開口才顯得有點活氣。“嗯!”褚魚一心一意看著許一冰,哪有功夫理他們這等閑人,能給個單音就不錯了。褚芝撓了撓下巴,老大這是要干嘛啊,連句話都不說,改用單音了。“那,姐,我能跟家里說嗎?”這可是好事啊,大堂姐脫離單身,他們也就不用再怕家里的老爹老媽念叨了。顧北看著賊兮兮的褚芝,開始還不懂她叫這個姐是客氣的稱呼,還是真有關系。直到褚芝說:“那二姨夫那里我也能說嗎?”褚魚的母親在褚家行二,而褚芝是褚家老大的女兒,老大結婚晚,只有這么一個女兒。褚魚抬頭看了一眼褚芝,那一眼倒是沒什么特別,可就是讓褚芝嚇出了一身冷汗來。她家大堂姐為人和善,那是對外人;處事周全,那是對長輩;性格溫和,那是對她愛的人??梢菍λ牡艿躮eimei們,那可是心狠手辣,當然倒不是對他們多壞,就是少了那么點溫柔。褚芝還記得那年暑假,她不過就是不想和大家一塊去學武術,她認為那是野蠻人才學的東西。結果就是放學回家的路上,被一群看似小流氓的人給狠狠揍了一頓。最后,她還是去學了武術吧,學成的時候,大堂姐告訴她,那些流氓是她找的,就是為了讓她體會有一技傍身是多么重要。有這樣的堂姐,誰還敢隨便造次。“讓小四幫我查查溫塘診所高純山跑到了哪里,另外,看看背后是否有人指使這件事?!瘪音~復又抬頭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