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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又是看著震聲欲言又止。她在震聲印象中一直是很懂事能干的,那嬌羞為難的樣子看得震聲忍不住出聲問,“青玉,怎么了?需要幫忙嗎?”方青玉臉似乎更紅了,斜了SALES一眼,終于拉低震聲的脖子,在他耳邊吹氣般低語:“震聲,可以幫我個忙嗎?這些sales粗手粗腳的,你可以幫我……取下來嗎?”沒等震聲回答,她馬上急急地又用兩手更緊地圈住震聲的耳朵:“更衣室里不開燈,什么也看不見的?!?/br>鐘震聲楞了愣,一時有點無措。畢竟這樣的舉動實在過于親密了些,并不適合他與方青玉的關(guān)系。女孩子面皮薄,他壓低了聲音俯在方青玉耳邊為難地說,“青玉,sales比較有經(jīng)驗,還是讓她們幫你吧……”方青玉不耐地扭了一下,“她們?訂尺碼這么點事都辦不好,等一下還不知會怎么糊弄我呢……我,我都不怕,你……”Sales端著手立在一邊,面帶職業(yè)微笑,她并沒有聽見她們的對話,但還是理解地看著這對年輕夫婦親密地喁喁私語。鐘震聲幾不可察地微皺了眉,不是不尷尬的,方青玉比他小一歲,算他發(fā)小,小時候穿開襠褲都見過,跟他meimei也沒什么兩樣。他一時不知怎么拒絕,方青玉早站了起來,只扯著他的袖子,明明什么也沒說,一雙眼睛卻含了羞意和惱意斜瞪著他。仿似在說,“幫個忙都不肯?”他忽地又恍了神,腦子里滑過他的小落落嬌嬌嗔嗔看著他的樣子,耳邊似乎聽見她在叫:“哥哥!”略一遲疑間已被方青玉拉了起來,住更衣室去。*“你猜他們在更衣室里面干嘛?”季少杰的聲音很低,呼出的氣就吹在落落的耳畔,癢癢的。落落有點定定地仰頭看著他,像溺水的人,下意識地揪住了他的衣擺,像是沒有聽見,又像是聽見了只是沒進腦的樣子,喃喃地問:“你說什么?”這時,并不太遠的更衣室里傳出幾聲嬌笑,“咯咯咯,癢……別亂摸……”季少杰的嘴角勾起笑,“看不出來啊,鐘震聲這人,倒挺有情*趣的?!?/br>落落并沒有出聲,像只受到驚嚇的雛鳥,全身都軟了,只可憐而驚惶地支愣著耳朵,隨便再出來一點聲響便能將她嚇暈過去。*等鐘震聲方青玉從更衣室出來,那Sales在旁邊湊趣道,“方小姐和您先生應該是新婚吧?感情這么好,真是令人羨慕?!?/br>鐘震聲向來沉穩(wěn)斯文的一張俊臉,此時不禁透出不自在的紅意,鼻尖冒了密密的汗,還是解釋道:“不,你誤會了,我們并不是……”方青玉邊整理著有些凌亂的頭發(fā)和衣裙,邊回頭嬌笑道,“誰跟他是夫妻啊?笨死了!”雖是否認,語氣中卻無限親昵。她直接走至收銀臺,遞了卡對Sales道,“幫我重新訂做一套吧,不用擔心,兩套我都買單。到貨后請給我電話?!?/br>刷了卡,又折身笑嘻嘻挽了鐘震聲的胳膊,“笨哥哥,走啦,還得去試穿禮服,我爸媽在樓下該等急了。”鐘震聲被她這聲“笨哥哥”叫得,倒釋然了些,仿佛當真只是幫了鄰家meimei的一個忙,便笑道,“你這丫頭,還好記得買兩份單,不然人家要說是我把衣服扯壞了?!?/br>兩個人說笑而去。27、你們不想我嗎?“試了內(nèi)衣試禮服,恐怕人家都要結(jié)婚了,”季少杰松了懷里的人,退開一點,冷眼看著女孩,抬手指指那兩人離去的門口,一字一句地說,“你把眼睛看花了又有什么用?還想回到鐘家去受刺激嗎?”說完這番話,他才覺察到自己出了一身汗,襯衣涼涼地貼在背上?!绻湍敲礇_出去,如果她回到別的男人的懷里,如果她離開他到他目光不可觸及的距離……從鐘震聲進門,到他離開,她的反應他全看在眼里,如果不是他一直圈住她,她早都要奔出去了吧?站開一點遠,他幾乎有點后怕地看著她。他以為她會說點什么,甚至會哇哇地哭起來,畢竟她是個那么嬌氣又任性的女孩。如果真的哭起來,他一定覺得痛快。可是她什么都沒有說。小身子微顫著,像力氣透支之后肌rou不可自抑的抖動,那雙就快要溶化的黑巧克力似的眸子,迅速蒙上一層水霧,漾了漾,仍舊只是有點定定地看著他,就像過度驚嚇之后剛剛回神,還沒反應過來面前站的人是誰一樣。她什么也沒說,但答案他已經(jīng)知道了——暫時她是不可能再回鐘氏兄弟身邊去了。他并不知道自己松了口氣,她那么失魂落魂的樣子,讓他只覺得一顆心像被粗糙的磨砂紙反復劃拉著,辣辣的難受,說出口的話變得冰冷,“怎么!這會人在你面前倒沒膽子去了?今天你不是罵了安保讓他們放你出去么?你不是復習英文準備回去考試么?你去?。窟€是讓我?guī)湍闳ソ心愕暮酶绺缁貋???/br>她眼里漾來漾去的東西愈發(fā)盛了,眼眶再也裝不住的樣子,卻只是緊咬著唇,倔強而恨恨地看著他,終究沒有讓它掉下來。他被她眼里那點水光灼著,心不受控制地軟了,微微地疼。她的疼痛,什么時候開始成了他的疼痛?她的傷口,什么時候開始成了他的傷口?*落落設想過再見到哥哥們的很多種場景,鼻酸、流淚、擁抱、親吻!她要爬在他們背上架在他們肩上撲在他們懷里!她允許他們親吻她身體每一個角落!她會說她再也不會離開他們了,他們會說再也不會欺負她不會把她弄丟。想過很多種,但每一種都沒有現(xiàn)在這么突然和陌生。她透過那些奇奇怪怪的內(nèi)衣,看到哥哥突然玉樹臨風地走進來,第一個念頭便是想沖出去——沖出去,那里有她的幸福。她近乎貪婪地盯著那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目不轉(zhuǎn)睛!半個月了,從未離開過那個家那么久,從未同時離開過他們兩人這么久,久到她的想念超過了怨恨,焦慮超過了傷害。她本性并非那么絕情的人,她在鐘家生活了十三年,被他們寵了十三年,十三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說放就放?就像小孩子斷奶一樣,怎可能說斷就斷?她并非受了傷便躲起來哭哭啼啼自怨自憐的人,躺在床上的這些天,她想明白了,也許哥哥們一開始的確是有目的地靠近她,可是,這又怎么樣呢?他們這些年對她的愛不是假的,對她的好不是假的,對她的寵不是假的,他們溫暖她的每一分寂寞,陪伴她的每一次孤單,贊賞她每一天的進步,督促她每一天的偷懶,包容她的缺點,縱容她的嬌氣……如果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