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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給她買粉色。她隨手拿出一件休閑裝套在身上,不經(jīng)意地,她摸到頸間的冰涼,那是她未取下的,季少杰送她的項(xiàng)鏈。52、該來的躲不掉那個人,那么霸道又小氣,在英國只因?yàn)樗荒猩姘?便逼得人家退學(xué)搬走,昨天,他一定氣死了。可是,她本來就是哥哥們的啊。他愛生氣便讓他氣吧。她抬眼打量著房間的陳設(shè),幾乎與大哥原來的房間是一模一樣的。墻上,掛著她放大的相片,是她十七歲那年,已經(jīng)是小姑娘了,臉上笑出兩個幾不可察的小米渦,帶著幾分無辜的純真,那笑,真是從心底最深處發(fā)出的,令看到的人都會忍不住跟著揚(yáng)起嘴角。她輕輕打開房門走出去,客廳陳設(shè)簡潔明快,很干凈,一點(diǎn)不像兩個單身男子的居所,看得出來經(jīng)常有人收拾。黑色茶幾上安靜地?cái)[放著一個相框。她隨手拿起那個相框,是她七八歲的時候吧,坐在哥哥們用手搭起來的花轎里,擠著眼睛,笑得整張照片都是缺了兩顆門牙的大嘴巴。大哥二哥剪著可愛的西瓜太郎頭,微仰著頭看她,她似乎能聽見他們緊張地說,抓好,抓好啦,小心摔下來……茶幾抽屜里,還有她的影集,開心大笑的,號啕大哭的,發(fā)脾氣的,做鬼臉的,有一家人的,更多的是她的單人照,太多了,她記得,有一段時間她最喜歡霸占著相機(jī),不管誰拍照片,都要去摻一腳,而且一定要占著最中間的位置,仿佛不那樣,自己就不是最受重視的。除了照片,在抽屜里還有些瑣碎舊物。她看到自己小時候玩過的一只黃色塑料小鴨子,幾只用舊的蝴蝶結(jié),一把桃紅色的羽毛公主扇,整套宮崎駿的漫畫……哥哥們會邊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邊拿著她的小鴨子,聽那單調(diào)的“嘎嘎”聲……她拿著那把羽毛扇,夢游一樣在房子里走來走去,當(dāng)她推開一個房間的門,瞬間怔住了,哥哥們是將她以前的整個房間都搬過來了嗎?一切又回到了她離開時的那天,她的睡裙凌亂扔在床上,衣柜的門拉得大開,她曾經(jīng)從里面挑了一套紅色運(yùn)動裝換上,同色系的頭繩她有兩條,一條純色沒有裝飾的,一條是帶小貓的,她選了沒有裝飾的,那條小貓頭飾被扔得掛在梳子上。她走去洗手間,那里,甚至牙刷都是按她走的時候那樣歪歪斜斜地甩在洗漱臺上……一切,就像她只是出去上學(xué)了,晚上就會回來一樣。她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啪嗒啪嗒滴落在地板上,這樣的房間,哥哥們是帶著怎樣的心情一點(diǎn)點(diǎn)布置的?又是以怎樣的心情,四年以來每天看著這里,等著她有一天會回來……回想起來,她當(dāng)初是多少的幼稚,僅憑馬華的一面之辭,就逃得那么遠(yuǎn),讓哥哥們難過了這么多年……可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當(dāng)初她是多么害怕被最愛的人驅(qū)趕出天堂……她想,如果她只是暫時走開,不給他們驅(qū)趕的機(jī)會,那么她還是呆在天堂里吧?也許有一天,她還會有機(jī)會回去……不知什么時候,哥哥們站在了她身后,將她擁在懷里。她索性展開雙臂抱著兩人,埋首在他們懷里放聲大哭。“對不起……”對不起,不應(yīng)該那樣突然消失,不應(yīng)該讓你們擔(dān)心,不應(yīng)該懷疑你們的感情,對不起,我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你們期待著滿十八歲后再好好疼愛的純潔女孩。“對不起的是我們……”潘多拉的魔盒,最初的確是由他們親自放進(jìn)去了魔鬼,又怎能怪別人打開?好在,上天還算眷顧,沒有讓他們失去最珍貴的——世界上最疼愛的那個人。“傻女孩兒,洗臉了沒有?別將眼粑粑糊在我睡衣上?!辈恢^了多久,震聲將小淚人兒拉開,掰著她的臉仔細(xì)看。鐘靜言噗一聲笑出來,越發(fā)將臉往他們衣服上蹭。震文將她推到洗漱間,為她擠好牙膏,擰好熱毛巾……一切,真的像回到了四年前,不曾改變。敲門聲在震文煮早餐、震聲為她梳頭的時候響起。“一定是爸爸,昨天晚上跟他說你回來了,他搭最早的班機(jī)回來?!?/br>鐘靜言奔過去開門,果然是鐘邦立。睽別經(jīng)年,父女相見,自是又有一番唏噓。一家人圍坐在沙發(fā)上,鐘靜言嘰嘰喳喳的聲音最脆最亮,一會兒從震文手中搶過獼猴桃,一會兒喂爸爸吃顆葡萄。太久沒有這樣舒暢地笑過了,每個人臉上都溢滿了幸福。那是一種明亮的、讓心臟都會悸動的幸福,——這才是家的感覺,哪怕季家人對鐘靜言再好,這個家,才是她最渴望擁有的。那快樂和幸福,整間房子似乎都快裝不下了,就要飛到外面青灰色的天空上去。從咖啡廳出來,我坐在馬路邊上,被季少杰看到,就給我?guī)Щ厮胰チ恕?/br>什么?你們?nèi)フ宜k公室找過我,就是*月*日那天?我就在他的辦公室里呀……我每年都有讓季少杰帶口訊和卡片給爸爸報平安的,他竟從來沒有跟你們說過嗎?……咱們家落落跑遍了大半個英國?……我們已經(jīng)猜到了,落落一定是年年都獲得獎學(xué)金的優(yōu)等生……這次參加服裝設(shè)計(jì)比賽得了第二名,落落真棒啊……落落真是咱們?nèi)胰说尿湴痢?/br>“叮咚……”門鈴?fù)蝗辉俅雾懫稹?/br>會是誰呢?鐘靜言沒有忽略爸爸和哥哥突然暗沉下來的目光,心里隱約已經(jīng)猜到,該來的躲不掉。“可能是mama,別怕。有我們在?!闭鹇晫⒙渎涞氖治赵谡菩?。進(jìn)來的果然是馬華。她神情未變,還是那樣嚴(yán)肅和凜冽,可全身裝扮變化很大,燙了卷發(fā),發(fā)色染成時下流行的酒紅色,臉上皺紋未少,但涂了很厚的粉,整張臉白得嚇人,偏又涂了大紅的唇膏,……令人想起尸體化妝后的遺容,看到的人會無端打個寒戰(zhàn)。馬華進(jìn)來的時候,老公、兒子都在,中間卻多了一個年輕女人,她定睛一看,不由笑出聲來。“好嘛,我說怎么這么久不開門呢……敢情都躲在這里,陪小妖精玩兒呢!”“老馬!”鐘邦立站起身,沉著臉喝斥,上前去拉她,“走,我們先回去?!?/br>“回去?你們一個二個還記得那個家嗎?現(xiàn)在小妖精回來了,你們更是舍不得回了吧?”馬華冷冷一笑,擺開鐘邦立的手,徑自走去沙發(fā)上坐下,抱著雙臂,鼻孔抬得高高的,斜睨著鐘靜言,“你又回來做什么?這幾年在外面被人玩夠了,又跑回來找我兒子嗎?還是……”她抬起耷拉下來的眼皮,用渾黃的眼睛環(huán)視丈夫和兒子,諷刺地:“還是你們沒玩夠,一起將這個小妖精找回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