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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年紀的中年男人,隨后是一位中年美婦,相攜朝私房菜館行來,余車內下來幾個身穿黑西裝的高大男人,恭謹地跟在他們身后。午時,冬日的陽光正好,溫煦照在這行人身上,當先那位中年人,穿著極為考究的淺色暗紋襯衫,深灰風衣,雖然兩鬢現白,已有一些年紀,但看上去仍然儀態(tài)瀟灑,風度翩翩,氣質極其高貴,身旁美婦氣質亦是不俗。這行人氣勢非凡,顯非常人,饒是鐘邦立、季少杰這等人,也不得不側目。行至他們身邊時,那位中年美婦突然朝鐘靜言深深看了一眼,輕噫了一聲,將手臂從男士懷里抽出,輕聲說,“致遠,你等我一下?!?/br>她停下,朝鐘靜言微笑,“冒昧借問,這位小姐,可是昨天參加國際大學生服裝比賽的?”鐘靜言正被那三人拉得手腕生疼,無暇理她,只是點了點頭。“呵呵,那敢情好。是季小姐吧?”美婦擊掌而笑,“你昨天的參賽作品我十分喜歡,賽后本想約你詳談,你卻提前離開了,真沒想到在這里能見到你。”此時,一旁的鐘邦立卻突然出聲,“致遠!是雷致遠嗎?”那位中年男士一直站在旁邊,神情高貴而疏離,聞聲抬眼看去,微怔,“邦立!”“真是你,致遠!”“一晃二十多年,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相見!”兩人神情激動地握手。來人正是雷氏家族現任掌門人雷致遠。雷氏家族家世淵久,可以上溯至明朝,財力極其雄厚,素來行事低調,神秘,據說現在家族產業(yè)已經大部分轉移至國外,世界500強企業(yè)有相當一部分都被雷氏掌握重要股份。許多人只知道吃穿用。卻不知有許多吃穿用品牌背后的大老板都是雷氏。“你們放手?。 边@時,女孩壓低的嬌糯的聲音打斷老友相逢。雷致遠聞聲微微注目,那邊,三個男人,正用眼神角力,緊緊抓著一個女孩的手腕不放。看樣子,像是年輕人之間的爭風吃醋。即便剛剛他的女伴與女孩搭話,他對那個女孩也未加注意,此時,目光自那女孩面上滑過,卻是全身幾不可察地輕顫了一下,轉而問鐘邦立,“他們是?”鐘邦立忙向他介紹,“這兩個正是犬子,震聲,震文,這個是我女兒,靜言。那位,是季仁集團董事長季少杰。”“你女兒?”雷致遠眸色微微暗涌,目光一舜不舜緊緊盯在鐘靜言臉上。這時那位美婦笑著說,“致遠,既然故人重逢,我也正想與鐘小姐好好聊一聊,不如我們找地方坐下來?”除了與meimei的事情比較驚世駭俗之外,震聲震文從小都是循規(guī)蹈矩的人,不想在父親朋友面前失禮,雖然極不情愿,但仍然松開了鐘靜言,向雷致遠問好。而季少杰,他是什么人?鬼見愁。雖然雷致遠的名字甫入耳已知道對方來歷,但他哪管那些,手下用力,將鐘靜言拉得一個踉蹌,跌去了他懷里。鐘家兄弟目光似要噴火,鐘靜言被這樣強硬地抱著,也是不情愿地掙扎。他只俯在鐘靜言耳邊說了一句話,鐘靜言便老實了。那聲音極低,旁人聽不見,鐘靜言卻是字字入耳,“別動,小心裙子?!?/br>她裙下無物,內褲都在人家褲兜里呢,只得臉頰紅通通的,狠狠瞪視那人,哪里還敢動來動去?“鐘部長,鐘靜言我必須帶走,否則,難保哪天又被人欺負?!奔旧俳軐议L強硬無禮地通知完畢,便欲擁著鐘靜言轉身而去。“不行!”震聲震文情急之下,一個拉住季少杰的胳膊,一個直接攔住去路。鐘邦立生氣地說,“少杰,我尊敬你父親和季老司令,四年前你隱著我們帶走落落的事情,我不予追究,但現在,你又憑什么帶走我的女兒?”“憑這四年鐘靜言和我在一起,沒有受到任何委屈!”季少杰桀驁地說。鐘家父子仨人頓時啞然。是的,和他一個外人在一起尚沒有受到任何委屈,而剛剛回家,他們卻讓落落挨了一巴掌。雷致遠旁觀這一幕,突然說,“抱歉打擾,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fā)生什么事情,不過,走與不走,何不聽聽靜言自己的意見呢?”雷致遠音調淡然高雅,卻自有一股無形的威攝,季少杰和震聲震文竟被定住般,不再作聲。所有目光都集中在鐘靜言身上。鐘靜言感覺擁在身上的手指緊了緊,似乎在說,“別猶豫,跟我走!”抬頭,她看進男人的藍眸里,一如四年來,并不顯得十分的熱情,卻堅定,強勢,對她永遠帶著一點誘哄的力量,仿佛跟著他,便什么也不用想,一切他自有安排。然而,冬天的陽光下,哥哥們的目光,那么焦急,隱隱含著篤定的期待,那才是她四年來朝思暮想的懷抱???不用選擇的。其實,季少杰也應該知道她的選擇。她掙開了季少杰的懷抱,手腕雖然還是被季少杰拉著,答案卻已寫在在眼底,“我不走。我……要回家?!?/br>她要回家!家,那個溫暖的字眼,這么多年,已經成了她的執(zhí)念。從小到大,她所要的,所求的,也不過是這一個字。這是她第二次這樣拒絕他,第二次在他們中間選擇了鐘家兄弟。季少杰望著她,過了許久,才說話,聲音低沉暗啞,透著無奈,“你確定?”“我確定?!?/br>她咬著下唇,想將胳膊從他手指間抽出來,可是他力氣很大,不肯放,她一根一根地掰開,絕決地用力。在她去掰最后一根手指的時候,他突然力道一松,不聲不響地放開了她。陽光正好,可天氣仍然寒冷,他只穿一件長袖T恤,但指尖溫熱,抬起她的下巴,輕輕掰開她緊咬的唇,將那被咬出齒痕的紅瓣解放出來,“記得善待自己,有我,不必委屈!”退后,他轉身離開。“記得你答應過我的?!鞭D身之前,他這樣說。震文震聲將鐘靜言拉了回去,一左一右,將她半擁在懷里,在外人看來,這是哥哥保護meimei的尋常姿勢。他們兄妹互看一眼,只有他們知道,蚌殼和蚌rou,又合在了一起。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匾宋镉殖鰜硪粋€!我要所有人都來寵愛咱家落落!對了,感謝Pure-memory扔了一個地雷耳機正在痛苦地修H牌,看到更新別理!59、求婚窗外是沉厚如黑絲絨般的夜空,沒有月亮,只有一些碎銀細鉆般的星子。起了風,樹枝被吹得嗚嗚作響。天氣預報說后天可能要下雪。鐘靜言怕冷,所以冬天里喜歡雪,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