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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惡極的大壞人,自己平時不是很會說話的嗎,怎么一下子無語了呢?竹東憋了老半天,憋出來一句話:“我要是不賠償呢?你能把我怎么樣?”“怎么樣?你說呢?”蘭水芙雙手叉腰,一只腳不停地站在原地抖來抖去,就像是一個潑皮大爺,眼睛鄙夷地看著竹東。竹東若是直接把銀子賠償給她,萬事皆休!如若不然。哼!她就要讓他橫尸街頭,變成一灘爛泥。“不賠償?可能嗎?今天你若是不賠償,你就別想從這兒離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在天子腳下的景云城你想賴帳?丟不丟人呀?身上沒有銀子可以寫張欠條給我,每天按照一分利息算。什么時候還完銀子,什么時候把欠條給你?!碧m水芙心里的算盤打得叮當(dāng)響,只要竹東寫了欠條,那怕是只寫一文錢,自己也有辦法將一文錢變成一萬兩銀子,利滾利。天天翻。呵呵呵!到時候竹東就是自己的提款機,想什么時候提銀子,就找竹東。蘭水芙臉上的jian笑引起了竹東的警覺,他隱隱約約覺得面前這個油頭粉面的小子不是善茬,肯定又在他面前挖了一個大坑。等著自己往里面跳,自己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上當(dāng)受騙呢?竹東不屑一顧地瞪了蘭水芙一眼,眼皮向上翻了幾下,傲嬌地對蘭水芙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敢在我面前敲詐?趕緊滾一邊去,不要在我面前礙眼。”“你是誰呀?這么囂張?”蘭水芙心里一下子就不痛快了,她最恨的就是欺軟怕惡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她都不怕,大不了一死。死了之后說不定就可以回到自己穿越之前的時候。多好的事情呀,她會怕嗎?蘭水芙冷冰冰朝竹東嘶啞咧嘴惡狠狠地問道:“我為什么要知道你是誰?請問你是炎日國的皇帝陛下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王子犯了法,和老百姓一樣處以罪刑,指王法對于王子、平民是一樣的。請問你是誰?你很特殊嗎?在你面前國家的律法都不管用嗎?我倒要看看,是炎日國的律法重要,還是你重要。哥哥準(zhǔn)備好,不要讓這個小子溜掉了?!碧m水芙總算是用自己所學(xué)的法律知識,把竹東駁斥的啞口無言,哼!小樣。還想跟她斗,可能嗎?圍觀的老百姓開始對竹東指指點點的。每個人都拿異樣的眼光看待竹東,竹東一下子就火冒三丈,明明是這個臭小子的錯,弄得他像一個罪人似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忍再忍,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了,竹東緊握拳頭,惡狠狠地打向蘭水芙,出手之猛,下手之快,是蘭水芙始料未及的,她張大嘴巴像傻瓜一樣站在原地,等著竹東的拳頭落在自己身上。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豐之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輕輕接住了竹東的拳頭,兩個人同時一涼,分別往后退了幾步。竹東退了六步,豐之塵退了兩步,兩個人都用好奇驚訝的目光看著對方,心里同樣有了一個疑問,他是誰?竹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鐵佛,以硬功聞名于世,(只有莫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武功在江湖上排名第三,僅次于排名第一的花殘葉和排名第二的莫次。竹東可以說是在江湖上鮮有敵手,想不到今天會遇到高手,“山外青山樓外樓,強中自有強中手!”高手果然在民間,民間才是藏龍臥虎之地,好好好!棋逢對手乃是人生一大快事,今天就好好玩一玩。豐之塵對竹東的身份產(chǎn)生了疑惑,莫冽身邊的四大護法之首,居然是一個頂尖高手,奇怪!莫冽是怎么做到的?怎么讓一個江湖上的頂尖高手聽他使喚?有趣!豐之塵自己的身世是不能見光的(陰毒門后人不能被世人知道),身份就更不用說了,殺手是戴著面具做人,所以沒有人會選用殺手在江湖上排名論武功。豐之塵不知道自己的武功可以在江湖上排第幾,如果,他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他打贏了師兄花殘葉,他是不是可以在江湖上排名第一?當(dāng)然不可能,就憑借花殘葉在棲臺城客棧里把蘭水芙帶走,豐之塵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事實,就可以證明,豐之塵的武功和花殘葉相比,還有一定的差距。“壯士好武功,敢問壯士大名。”竹東由衷贊揚豐之塵的武功高強,想和豐之塵交一個朋友,自古英雄惜英雄。英雄與英雄之間敬重,這事要發(fā)生在兩個性格都比較豪爽型的人身上,相互之間至少有很多相似之處,且相互間又有很多特點讓彼此都很欽佩,才會讓原本陌生的兩個人有遇知音的感覺。竹東在已過的人生路上,一直就想遇到這么一個人,如今終于遇到了,感覺這緣份很彌足珍貴,他知道他們倆之間彼此都關(guān)注對方的優(yōu)點(武功高),忽視某些缺點(有個討厭兄弟蘭水芙)。不過,竹東覺得現(xiàn)在世上能遇到知音的機會不多了,互相間勾心斗角的多了,哪有惺惺相惜的事情?都恨不得把同類吃了才好,沒有一個人是好東西。“賴賬的人,我哥哥驕傲什么,為什么要告訴你,你趁早把銀子給我,我們之間就兩清了。你敢不賠銀子,我叫我哥哥打斷你的狗腿,奶奶要不要試一試?腿骨斷了,你可就殘廢了哦!可憐??!”蘭水芙時不時在竹東面前點燃一把火,把竹東心里熄滅了的火焰給點燃,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不給銀子就拼命,還想打她!可惡之極。豐之塵非常贊同蘭水芙的作法,他陰沉著臉冷冰冰地對竹東說道:“‘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dāng)!’我兄弟說的對,你把銀子賠償了才可以離開,至于我叫什么名字,跟你賠償銀子之間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可以拒絕回答?!必S之塵非常護短,特別是在蘭水芙遇到什么事情的時候,他就會將護短的事情發(fā)揮的淋漓盡致。蘭水芙就算是錯了,在他眼中也是對的,明明就是竹東自己沒有長眼睛,故意往他的芙兒身上撞。“你們……你們倆一定是親兄弟,我看出來了,一樣不講理,一樣胡攪蠻纏。”竹東心里剛剛對豐之塵產(chǎn)生的一點好感,瞬間就消失了。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對話,通常就是拳頭,講道理好像是沒有用的,尤其是對面前這兄弟倆,說道理等于對牛彈琴。竹東的臉陰了下來,就像是暴風(fēng)雨來臨的前一刻,渾身上下充滿了殺氣,涼颼颼的殺氣冷的蘭水芙渾身發(fā)涼。竹東徹底被蘭水芙激怒了,他現(xiàn)在唯一想要干的事情,就是好好的教訓(xùn)教訓(xùn)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豐之塵根本就沒有把竹東放在眼里,他輕輕把蘭水芙拉到一邊,在蘭水芙耳朵邊悄悄說道:“芙兒,你不要上來幫忙,哥哥我會把他打得落花流水。你可以在一旁觀看,就是不能出手,要聽話,相信哥哥的武功是不會比他差的,等著看熱鬧好了?!?/br>“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