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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大吼:“阿偉,地震了,你小子沒事兒吧?你怎么搞的你,廠里沒人,家里也沒人。昨晚手機沒有信號,我擔(dān)心你住的那些老房子不靠譜兒,跑過去看你,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你家房子全塌了,你也不在,簡直嚇?biāo)牢伊恕D氵€好不好?你他母親的你倒是說句話,給老子說句話!” 楊偉聽了于德利在電話那頭兒氣急敗壞的聲音,頓時忍不住哽咽了。他用手抹著眼淚,強壓抑住自己的哽咽,笑道:“于大人,你讓小的說話,可你倒是給小的說話的機會啊。自從接通信號就一直是您老在那頭兒吼,小的倒是想說話,可是您老講話又急又快,水潑不進的樣子,小的能說啥呢?” 楊偉油頭滑腦的一番話頓時將電話那頭兒的于德利逗樂了。于德利“哈哈”一笑,啞著嗓子道:“好,你娃兒還敢跟老子貧嘴,可見沒掛。沒掛就好,沒掛就好嘛。這年頭兒,掙個命真不容易,誰想到好好兒地還會鬧地震。你娃兒在哪兒貓著呢?你家房子全塌了。存折什么的放在哪兒?讓老子也去挖廢墟發(fā)一筆國難財?!?/br> 楊偉樂了,笑道:“得了吧您于大人,小的啥身家您老不知道?還存折呢。借條倒是有兩張,要不您拿去,順手幫忙把小的欠下的饑荒給還了?”氣得于德利在電話那頭兒跺著腳罵,罵楊偉“沒良心”,指責(zé)他“搞小金庫欺騙領(lǐng)導(dǎo)”,又震懾他說“不要東窗事發(fā),一旦發(fā)現(xiàn)你娃兒有存折沒交代,以后跟你沒完,天天去你家蹭吃蹭喝”。楊偉聽著于德利滿嘴三字經(jīng)傻呵呵地笑,昨晚受到的一切委屈似乎都被于德利的友善關(guān)愛和溫情融化了。 于德利知道楊偉沒事后似乎很開心,跟楊偉沒大沒小地貧了幾句后又問他到底在哪兒,還說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出租車不好打,如果離家離廠遠,不如讓他帶車來接。楊偉心里一動,忽然想到了于德利其實在深南市也算得上是不大不小的一尊神仙,能量似乎并不僅限于廠里那彈丸之地,或者自己的事不需要去麻煩胡東方這個只有一面之交的“共妻之友”呢? 楊偉默謀了一陣,看見遠處有一座石碑,碑上寫著“玉林廣場”幾個大字,于是便將廣場名字報給了于德利,又順嘴報了幾個附近看上去很高大威猛的幾個建筑物的名字,結(jié)果就聽于德利在電話那頭不耐煩地嚷嚷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娃兒真夠羅嗦。不就是玉林廣場嘛,說那么多干嘛。老子在深南混了這么多年,能連玉林廣場都不曉得?婆婆mama”。 楊偉聽于德利絮叨完,這才試探著道:“于哥,我遇到了點兒麻煩。昨晚我在廣場上被人打了?!彼@話一說完,于德利那頭兒就沉默了。楊偉忽然有些后悔,覺得自己不該跟于德利說這種事,平白無故地讓倆人的友誼蒙上了一層抹不掉的灰。他忽然想到,于德利就算跟他再親熱、再不拘形跡,其實嚴(yán)格說起來也是廠里的中層干部,不大不小一個領(lǐng)導(dǎo)。何況,以前光明玩具廠還是家軍工企業(yè),怎么說管理也是極其嚴(yán)格的,接觸的應(yīng)該也都是些正面的東西,怎么可能會趟這些打架斗毆的渾水?自己只是白找釘子碰。 就在楊偉自怨自艾的時候,結(jié)果就聽于德利在電話那頭一字一頓地說道:“被人打?好,好,在深南居然有人敢打老子的人了。對方幾個人?還在現(xiàn)場沒?有沒有動家伙?動的是冷兵器還是熱武器?”嚇得楊偉汗毛直豎,心里頓時將自己剛才給于德利賦予的光輝正面形象徹底推翻,然后將他劃歸黑老大之流,賠笑道:“于大人,您老這話說得又專業(yè)又嚴(yán)重。怎么聽上去像走黑道兒的?這是要準(zhǔn)備武裝力量搞火并了?沒那么嚴(yán)重。對方就一個人,也沒動家伙,無論是熱武器還是冷兵器都沒動。本來我也不怵他的,不過我姐從老家來看我,我陪她逛超市買東西的時候遇到了地震,結(jié)果扭傷了腳,所以就被那混賬給打了。那廝沒挪窩兒,打了我之后還在廣場帳篷里睡回籠覺呢。” 于德利在電話那頭兒一字一頓地道:“阿偉,你聽著,你被打了,無論對方是幾個人,動沒動家伙,這都是很嚴(yán)重的事。不要說你是我的好哥們兒,就算是咱光明廠的普通職工在外面被打,那都是十幾年沒有過的事兒了。無論打得重不重,這事兒都很嚴(yán)重。光明廠是干嘛的?軍工廠。于哥是干嘛的?現(xiàn)役軍人轉(zhuǎn)業(yè)來的。跟你說阿偉,于哥轉(zhuǎn)業(yè)前在偵察連干過連長,全軍技術(shù)大比武拿過三次的。自從于哥轉(zhuǎn)業(yè)到光明廠后,還沒有人再敢動光明廠的人。你就在那里等著,看著那個打你的小兔崽子,于哥這就帶人去。記住,看好他,別讓他跑了。四十分鐘,不,最多三十五分鐘,于哥帶著人就到。”說罷便掛了電話。 于德利如此霸氣,倒把楊偉這個當(dāng)事人給震住了,然后忽然就有了一種莫名的自豪感,覺得自己雖然以一名大學(xué)生的身份,在光明廠當(dāng)了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工人,但自己還是很以此為榮。一個廠只有能夠有膽氣、有魄力、有能力去保護自己的工人,這個廠才會真正讓工人有歸屬感,才會真正形成凝聚力和戰(zhàn)斗力,才會有生命力?,F(xiàn)在的人都愛說什么“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可是,人心為什么會散?人心又靠什么凝聚?僅僅是靠學(xué)習(xí)西方管理經(jīng)驗天天喊口號說“我行,我能行,我一定行”?還是靠高薪高福利拉攏人?恐怕都不是。一個廠要想真正凝聚起人心,靠的還是這種不拿工人當(dāng)外人,對外都是一家人的護短心和保護心。只有工廠不拿工人當(dāng)外人,工人才不會拿工廠當(dāng)食堂,只是為了混碗飯吃。 于德利說最多三十五分鐘能到,結(jié)果不到二十五分鐘的時候,楊偉就看到一輛草綠色的掛著軍牌的吉普車橫沖直撞地開進了廣場,開車的居然是個現(xiàn)役軍人,兩杠一星,少校軍銜,倒把楊偉給嚇了一跳,心說怎么屁大點兒事兒連國家機器都驚動了?但心里同時又覺得又酸又熱,伸手向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于德利揮了揮手。 吉普車在楊偉身邊戛然而止。于德利推開車門跳了出來,楊偉這才發(fā)現(xiàn)吉普車后排座上還有兩個穿著作訓(xùn)服掛著上尉銜的軍官,居然全副武裝,武裝帶和彈藥包等單兵裝備都齊套了,還他母親地背著微型沖鋒槍,算是徹底把楊偉給嚇壞了,悄悄扯了一把于德利的袖子問:“于大人,不用搞這么大動靜吧?你弄這么大個陣勢來,尋常一個黑窩也給端了,對付一個普通老百姓,不值當(dāng)?shù)?。?/br> 于德利狠狠地瞪了楊偉一眼,沖軍用吉普車?yán)锏纳衔緭]了揮手道:“你們都在車?yán)飫e下來,這點子事兒老于自己應(yīng)付得了。老于那會兒子在部隊里踹你們屁股教你們徒手攀巖的時候,老于就已經(jīng)拿了兩個全軍技術(shù)比武了,你們還在為了擒拿格斗成績不及格請老于吃飯呢?,F(xiàn)在就覺得老于我老了,擺不平一個手無寸鐵的老百姓了?至于這么不放心我么?我他媽壯著呢。都他媽別下來,給我車?yán)锢蠈嵈糁瑢Ψ讲粍游淦髟劬筒辉S動,聽到?jīng)]?這是命令?!比缓髼顐ゾ鸵娷?yán)锏娜齻€現(xiàn)役軍官一齊向于德利挺胸敬禮,整齊地喊了聲“是”。 第四十九章帶著軍隊來護短 于德利沒好氣地瞪了楊偉一眼,吞了口唾沫道:“人呢?跑了沒?你娃兒緊張個屁。你以為我老于是個無法無天的人,敢隨便動用軍隊打架斗毆?別他媽瞎cao心了。都是我以前的老部下,以前一個連隊帶出來的兵,現(xiàn)在都出息了,就在深南警備司令部。我怕地震搞得交通癱瘓民用車輛開不動,所以才找他們借軍車。結(jié)果幾個熊玩意兒一聽我的人被人打了,就他媽全副武裝地一起跟來了。搞什么嘛。一個老百姓而已。至于嗎?我老于一只手就能弄殘了他。你別扯我袖子,我有數(shù)兒,說說而已,不會真弄殘了他害自己坐牢吃死人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