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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未成年的一個吻我的公主病jiejie(雙魚男VS巨蟹女)楔子喀的一聲,他推門內(nèi)進(jìn),布置溫馨的大廳里沒有人,家俱靜悄悄的待在原處,拂過耳畔的就只有微風(fēng)吹過窗縫的細(xì)響,他脫下鞋子,緩步往自己的臥室走去,他每一步都放得極輕,像是怕一不小心會制造出過大聲響般小心翼翼。稍嫌狹小的臥室里,白紗窗簾隨風(fēng)輕揚(yáng),蕩出如夢似幻的弧度,迷蒙了他的視野,但迷惑了他雙眼的卻是那個躺臥在他床上的少女。她雙目緊合,粉唇微張,身上還穿著校服,而擱在身側(cè)的小手上則拿著打開的言情本。即使那頭披散在枕頭上的長發(fā)隱隱透出女人味,那張帶著嬰兒肥的圓臉還是一如過往,稚氣如孩童,卻總能輕易奪去他的目光,甚至乎攝去他的心魄。幾近是不由自主地,他走近床上那名熟睡的少女,五指儼如有靈魂般觸摸她的五官,他的動作很輕,像是怕會驚醒她般極為小心地描繪她的眼臉,不留一點(diǎn)痕跡,一如他多年來的感情。白紗窗簾飄揚(yáng),他俯身,在那張微啟的嫩唇上落下極輕的一吻,他人生中的第一個吻。那天,他偷親了她。那年,他們還是國中二年級生。第一章影子。自出生至今,他都是以影子的身份活著,就算他有多想擺脫也好,都擺脫不了事實(shí),擺脫不了他沒法活在陽光底下的事實(shí)。原因無他,那是因?yàn)樗褪莿e人口中那種見不得光的孩子。他是私生子,一個不被社會認(rèn)同的孩子。這個事實(shí),自他出生起就知道,即使旁人不曾面對面提起也好,他都知道了自己直到死那一刻都不想知道的事。他知道母親討厭他,即使母親不曾當(dāng)面說出口,他仍能從母親眼中看出厭惡的情緒,那種厭惡深植眼底,他每次抬頭看母親就會看到,母親從不掩飾眼中的厭惡,那份厭惡彷能循著空氣傳導(dǎo)過來似的,教他沒法忽視,也沒法騙自己說母親其實(shí)是愛自己的。旁人的目光,他早已習(xí)以為常了,他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母親。他曾嘗試討好母親,努力讀書,努力做一個好孩子,可得到的往往是如藤草般縈回一身的傷痕,與及一句句否定他存在價(jià)值的言詞。明明旁人的鄙夷目光,明明母親的狠毒言詞,他早已習(xí)以為?!蛇€是會因此而感到受傷。「早知如此,我就不該把你生下來——」母親的話老是在他腦中縈回不去,宛如按錯了重播鍵段,母親歇斯底里的嗓音老是會在他的腦中響起,一遍遍提醒他母親有多憎恨他的存在。有次,他因心神恍惚跟腿傷未愈而滾下樓梯,醒來後發(fā)現(xiàn)自己在病房里。然他聽見遠(yuǎn)處有交談的聲音,有兩個人正在交談,其中一個是他的母親,他幾乎一聽就認(rèn)出了,那哭腔、那歇斯底里,相信他到死那一刻都會記得。「為啥他會活下來的?乾脆死了就好,我就不用老是被拖累……我原本以為只要懷了弘天擘的孩子,他就會跟老婆離婚……所以我才把天宏生下來?!?/br>當(dāng)天,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知道自己的存在價(jià)值,原來母親只是想利用自己取得父親家里的錢,原來這就是他生存在世的意義……原來這就是……忽然間,他感到很惡心,連自己都討厭自己的存在。當(dāng)天的晚上,他偷走了,逕自離開了醫(yī)院。深夜,天空下著很大的雨。雨下得很大,大得像一簾雨幕似的,他沒撐傘,也沒走到屋檐下躲雨,獨(dú)自漫無目的地在了無人煙的街道上走著,放任冰冷的雨水打濕他的臉、他的衣衫……他一直走著,直到兩腿再也發(fā)不上力,便走到陰暗的後巷,倚墻而坐。雨不斷落下,刺骨的寒風(fēng)吹來,寒意彌漫全身,像萬蟲鉆動般難受至極。雨不知下了多久,感官漸趨麻木,他再也感覺不到冷了,同時(shí)也感覺不了其他,就連源自於胸口的刺痛感亦隨之消失,遺下的就只有洶涌的疲憊。仰項(xiàng),出神地看著那片漆黑如潑墨般的雨夜。或許就這樣結(jié)束也好,反正怎樣都沒差……這樣至少可以讓母親對他的怨念少一點(diǎn)吧?;蛘呔瓦@樣靜靜地死去也不錯……那時(shí),他是這樣想的。然緩緩闔上眼,任由眼前一片漆黑,任由思緒浸yin在無止境的黑暗之中。那時(shí),他真是這樣想,卻在昏沈間聽見軟軟如小貓咪的聲音?!肝刮?。」皺了皺眉,他想不作理會,可聲音卻死纏著他不放?!肝刮??!?/br>他還是裝佯聽不見,下意希望聲音會在下刻消去,可對方并沒如他所愿。然他聽見了娃里娃氣的聲音?!肝刮梗闶遣皇撬懒藝??」他想像先前那樣不理會,可聲音的主人卻二話不說地賞了他兩記耳光。搞什麼——就算再好脾氣也忍不下去,就算有多累,也睜開沉重的眼皮。這麼一來,便對上了一張娃娃臉,與及一雙鑲滿了好奇的啡色大眼睛。「哇哇,醒了醒了,我救了人啊,要快點(diǎn)告訴爸比才行——」什麼跟什麼?這娃兒在胡扯什麼?怎麼他一句都聽不懂?一只胖胖的指直指他的鼻子,他愣了下才回神,只見娃兒一手搔著腰,挺起平平的小胸脯,小小的下巴抬得老高,像個小女王般發(fā)號施令?!肝刮梗憧禳c(diǎn)多謝我啦——」「我為什麼要多謝你?」他口吻欠佳的問,她跑來sao擾他還要他道謝?「誒?」娃兒皺起了小小的五官,胖胖的指往前幾分,幾乎要碰上他的鼻子,嘟嚷:「你——你真不乖!你媽咪沒教你做人要有禮貌麼?」耳聞某個敏感字眼,胸口頓時(shí)一揪,他咽下喉間的酸楚,啞著嗓順著她的說法來挖苦自己。「對啊,就是因?yàn)槲也还?,所以連媽咪都不要我?!?/br>不知娃兒有聽懂、沒聽懂,她眨眨猶如小鹿班比的澈圓大眼睛,娃里娃氣的問:「不要……那是不是跟電視播的不要貓貓狗狗那樣???」耳聞她的比喻,他自嘲一笑。「對,就是這個樣子?!?/br>娃兒輕輕驚叫一聲,又眨眨大惑不解的眼睛?!改悄悴痪秃芸蓱z嚕?」童言果真無忌,這個看似只有四五歲的娃兒每每有能在他的傷口上灑鹽。「對,我很可憐,所以麻煩你做做好心,別礙著我等死。」他頹然道,懶作解釋,只想盡快打發(fā)娃兒,可娃兒卻像個天生的好奇寶寶,不打算放過任何新奇有趣的人和事,而很不幸地當(dāng)中包括他?!傅人馈瓰槭颤N要等死?。俊?/br>那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那同情的目光讓他感到非常不舒服,他別開眼,拒絕接收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