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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廚房,再往里面是個小小的隔間和衛(wèi)生間,再往里才是最大的房間。沙發(fā)后面就是床。床靠在窗邊,窗外是陽臺。月光穿透兩層玻璃窗,能直接照在床上。景藝對那個小房子記憶特別深刻。他和她的衣服從玄關(guān)到床邊,散落了一路。月光照在她赤/裸的身體上,給本來白皙的皮膚染上了淡淡的青。景藝就想到了一個很古典的描述色彩的詞,月白。月白從來不是白色,而是帶著一點淡淡的青,淺淺的藍。那種顏色會讓人有冰涼之感。顧清夏就是一個會讓人覺得冰涼的女人。可是那天晚上,景藝卻像是受著火刑的異教徒,炙熱疼痛,至死無悔。十年的婚姻,再多的愛情、激情,也都被時光磨得平淡而瑣碎。愛人已經(jīng)變成親人,審美也會疲勞。左手固然舍不得打痛右手,但是摸著也一樣不再有任何感覺。隱藏在基因中的,雄性想要占有更多雌性的原始本能,終是沖破了他堅持了十年的自制力。在過了許多年平淡寡味的婚姻生活后,那個晚上,景藝又一次領(lǐng)略到了“**”這個詞的含義。他知道顧清夏是一朵冰雕成的罌粟花。他知道她有毒。可他只嘗過一次,就上了癮。他也不是沒擔心過他和她的事會為他的事業(yè)帶來麻煩。但顧清夏處理他和她之間的事,比他想的還好很多?;蛘哂悬c太好了,以致于他竟有些微微失落。她把公事和私事分得非常清楚。她和他之間,僅限于下班后的幽會。在辦公室里,她見著他,只會輕輕頷首,叫一聲“景總”。滴水不漏。哪怕前一晚,她還在他身下嬌喘,高/潮時控制不住的啜泣。她從來也沒有過女人都容易有的恃寵而驕的情況,在工作上,她沒對他提過任何不該提的要求,無論是人力的偏向,還是資源的傾斜。她得到的,全是她憑自己的能力,憑業(yè)績,該得到的。他若送給她貴重的禮物,她都會回以價值相當?shù)臇|西。更不曾要過他的錢。他想給她付了余下的房款,她都拒絕了,最后自己貸款買的房。那么她到底圖他什么?有很長時間,景藝都被這個問題困擾。直到后來在歡愛中,他看到她那素來清冷幽黑的眼睛,變得濕漉漉,望著他的時候,霧氣迷離……便有一種發(fā)自身體深處的悸動,傳遍全身。他想,原來她就是圖他的人。這頓悟讓他歡喜愉悅,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那時候他三十七歲了,接近四十,隱約已經(jīng)感覺到了中年危機的迫近。顧清夏卻像一股帶著涼意的清風,讓他漸漸升起的浮躁和迷惘都一掃而空,讓他頭腦清醒,精神抖擻。他和大老板一起按摩的時候,老板笑問“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他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微驚。但他是大老板根正苗紅的嫡系,推心置腹的心腹。而且這種事,男人會把女人瞞得死死的,卻常常不會隱瞞男人。男人們往往還相互幫著遮掩,一起瞞過女人。他便沒有否認。老板大笑“你自己去照照鏡子,青春煥發(fā)啊,要說不是外面有了人,那才見鬼了。”一臉“我懂”的表情。原來如此……☆、6.第6章景藝的目光穿過玻璃窗,追著顧清夏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茶水間的方向。她厭了。這種微妙的變化,他能感覺到。她不圖錢不圖利益,只圖他這個人本身。這一度令他內(nèi)心歡喜,熏熏然自得。令他感到漸漸失去的活力和銳氣仿佛重新注入了身體,煥發(fā)了新生。然而也正是她對他的無欲無求,當她一旦厭了,想撒手離去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他完全無法挽留。他點上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對她,感到了自己的無力……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厭了的呢?大概還是春天的時候,公司組織的可以帶家屬的踏青活動吧。果然是不該,讓她和她見面……他去拿水,轉(zhuǎn)回身來遠遠就看到她和他的妻子在交談。他的眉心就跳了一下。他倒不是擔心顧清夏會跟他妻子說什么,他很清楚她對他的婚姻沒有企圖,但他就是止不住的心跳。走過去不動聲色的打斷了她們,她叫了聲“景總”,跟他的妻子點點頭,就走開了。他把水擰開遞給妻子,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她們剛才在聊什么,卻并沒有詢問出什么內(nèi)容。“小顧人挺好的?!彼拮有χf。她也曾年輕美麗過,也曾和他有過激情四射的難忘時光。生了孩子后她離開了職場,慢慢的與昔日的朋友聯(lián)系得都少了,慢慢的變得宅,不愛見人。女人若是在家里待得久了,就是容易會這樣。如她這樣的被丈夫愛護著的,便漸漸的失去了社交的能力,也失去了警惕心。因為一直過得富足又幸福,心態(tài)很平和,心智卻好像退回到單純的少女時代。全心全意的信任著他,依靠著他。他望著她發(fā)圓的臉龐和眼角的細紋,有些心疼。對一個幸福的女人來說,再沒什么比讓她知道她剛剛稱贊過的女人,其實是她丈夫的情人更能傷害她了吧?特別是當她是那么的信任他,信任他可以堅守當年他對她許下的那些一生一世的諾言。而他,并沒有做到。怪誰呢?怪顧清夏嗎?不,他不想怪她。她讓他在這年紀再一次感到了旺盛的生命力,他沉迷于那種感覺中,深覺自己沒有立場把出軌的責任都怪到她對他的引誘上。其實像他這年紀的中年男人,縱在外面風流,也少有真的為年輕姑娘拋棄家庭的。他們組建過家庭,經(jīng)歷過婚姻,又多數(shù)都有了孩子,深知其中的不易,沒打算再從頭來一次。對年輕姑娘,他們其實也只是貪戀她們青春鮮嫩的**。而那些青春鮮嫩,也都會老去,為了這一時的新鮮,推翻一切從頭來過,對他們來說太不劃算。中年男人啊,早沒了年輕時候的激情和單純,他們現(xiàn)實無比。他們視經(jīng)濟能力的水平和女孩子美貌的程度,愿意為年輕的女孩付出一定的金錢和時間,換取他們想要的歡愉,卻往往不愿意付出婚姻這么高昂的成本。偶爾也會有那,要死要活非要休棄了糟糠的,那只能說是遇到了真愛。老房子著了火,誰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