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他也是多年堅持上健身房的男人,相對顧清夏而言,也是很有力氣。但顧清夏能感覺到,他抱她,沒有南思文抱起來那么輕松。南思文的力氣真是大的嚇人。顧清夏想起來,他曾經(jīng)一拳打死過一頭獐子。村里的男人都怕他,不敢招惹他。比如,村頭的南癩子。“我看看?!本八囌f。顧清夏把冰袋拿開,腫起來的半邊臉冷敷得及時,基本已經(jīng)下去了。“怎么樣?”她問。景藝點(diǎn)點(diǎn)頭“還行,基本看不出來?!?/br>他又看了看她身上的傷,才追問起具體的情況。電話里只是粗略的說了一下,顧清夏冷笑了一下,將事情的全部經(jīng)過詳細(xì)的講了一下。“你啊……”景藝嘆氣。顧清夏對下面的工人態(tài)度惡劣,在公司里是有名的。想來下面的人中恨她的,不止這三個。景藝也曾經(jīng)看過顧清夏訓(xùn)斥他們的樣子。他其實(shí)一直也感到奇怪,明明面對著Vivian和肖剛那樣的賤人,她都能淡淡以對,為什么面對那些辛苦的工人,她卻控制不住情緒。她對他們說的那些侮辱的話里帶著強(qiáng)烈的敵意,那敵意不知從何而來。顧清夏不是能聽人勸的性子,景藝也只能說“你也收斂一點(diǎn),沒必要給自己制造危險。”顧清夏表情淡淡,對于這件事,她不想多解釋,也沒有什么能解釋的。景藝拿她沒辦法。從幾年前,他就已經(jīng)拿這個女人沒辦法了。“救你的人聯(lián)系方式給我?!彼鋈徽f。顧清夏微僵“做什么?”“救了公司的員工,公司總得表示一下吧?!?/br>“沒有。”顧清夏垂眸,“我忘了留?!?/br>“沒事,明天反正我得去警局,到時候再說吧?!本八囶h首。“很晚了,你早點(diǎn)回去吧?!鳖櫱逑拈_始轟人。景藝頓了一頓“你自己行?”環(huán)在她腰上的手卻緊了緊。“我只是腳腫了,又不是手?jǐn)嗔?。這兩天就先不去公司了?!?/br>“行,你好好在家休息。我先回去?!?/br>雖然這么說,他還是扶著顧清夏先回了臥室,幫她找出了睡衣。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無須避諱什么,顧清夏也就是背轉(zhuǎn)了身,就換了睡衣。脫裙子的時候,因?yàn)槭直凵嫌泻芏鄠?,還不得不讓景藝幫忙,才脫了下來。景藝站在她身后,自上而下的俯視她的身體。顧清夏的皮膚特別白,就顯得那些淤青和血斑格外可怕。而且她很瘦,自景藝的角度看,自肩胛骨向下,是兩條陡然收緊的線,在某處細(xì)到了極致,又乍然外放。中間的承轉(zhuǎn)啟合,蕩人心魄。☆、11.第11章景藝的目光凝在那極細(xì)之處,身體隱隱躁動。他想起來,最開始的時候吸引他的,就是她的身體??珊髞碜屗聊缟习a的,早不止是身體。他的手就摸上了她的后頸,從頸椎一路滑到尾骨?;仯俏?。顧清夏一年四季,手腳都是冰涼的。景藝手心的熱度激得她的皮膚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但他沒做什么,隨即便幫她將睡裙從頭上拉下來,小心的避開所有的傷口。但景藝沒想到,他這小小的習(xí)慣性的動作卻讓顧清夏做了一個決定。“洗手臺上有袋東西,”她扭頭跟他說,“順道幫我?guī)G掉吧?!?/br>她的眸子黑幽幽的,帶著無法解讀的意味。景藝打開衛(wèi)生間的燈,袋子就擱在水臺上。他看了一眼,頓住了??纯寸R子里的自己,抹了把臉。過了一會兒,景藝才長長吐出一口氣。“顧顧……”他退回到臥室。顧清夏一只腳站不穩(wěn),就靠在衛(wèi)生間門口的墻上。景藝按住墻,身體逼近,低頭看著她。認(rèn)真的問“我們,還好嗎?”“挺好的?!鳖櫱逑奶ы?。景藝看著她幽黑的眸子,在漆黑深淵的深處仿佛有萬年不化的寒冰。他咬牙,忽然扣住她的后腦,吻了下去……顧清夏沒有掙扎。男人若真心想強(qiáng)了女人,力量懸殊,怎么掙扎都是無用的。男人若沒那個心,不回應(yīng),便足矣了。只是這男人的炙熱的唇壓著她的唇時,她卻想起了那電話里的雜音。孩子的叫嚷,母親的細(xì)語……景藝果然很快就離開了她的唇。她的唇不僅微涼,還緊閉著。她的眼睛卻一直睜著,黑黢黢的。景藝感到說不出的無力。“為什么?”他問。“景總……”顧清夏非常認(rèn)真的、誠懇的說,“您太太,人很好?!?/br>她的聲音很輕,卻像一記大錘,狠狠的給了景藝一擊??v然景藝是內(nèi)心強(qiáng)硬的男人,也無力抵抗。“我們……算了吧……”顧清夏垂下了眼眸。景藝移開視線,看了會墻壁,又看了會天花板。最后,他的視線又回到她身上。他看著她,說了句“好?!?/br>他轉(zhuǎn)身走了兩步,又折回來,去衛(wèi)生間拿了那袋全都屬于他的洗漱用品。顧清夏很快就聽到了玄關(guān)處傳來開門和關(guān)門的聲音。她蹦進(jìn)衛(wèi)生間,擰開水龍頭,水聲嘩嘩。她洗了把臉,抬頭看見水臺上就只剩下她的牙刷,她的牙膏。毛巾?xiàng)U上也只有她的毛巾。淋浴間里,只有她的洗發(fā)水和沐浴露。那些她很小心的買的,和景藝在家里用的都完全一樣的東西,都被景藝帶走丟掉了。結(jié)束了。她和景藝,本就不該開始。屬于別的女人的溫暖和幸福,她本就不該去覬覦,更不該去偷竊。很好!結(jié)束吧!她把毛巾捂在臉上。那種溫暖和幸福,她是得不到也無法擁有的。都怪那些人……拐的,運(yùn)的,牽線的,賣的,還有……買的。都怪他們!每每想起,顧清夏就恨之入骨!景藝把他的洗漱用品扔進(jìn)了樓道里的垃圾間,進(jìn)了電梯。他回到車上,點(diǎn)了支煙,望著小區(qū)里直到這個時間都還沒散去的影影幢幢的消夏的人影。如他這樣的男人,在男女這種事上不會失了風(fēng)度。顧清夏既然說算了,他只能接著。不可能再去糾纏,讓自己難看,或者兩個人一起難看。但這不表示他就不難受。事實(shí)上,此時此刻,他正經(jīng)歷著吸毒者戒斷毒癮般的痛苦。他連著抽了幾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