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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的老教授實在看不下去了,“那邊兩位同學,課堂上請不要大聲說話,”老教授指指四周,“不然,沒有同學再往講臺上看了。”林白楊一看,幾乎所有的同學都在看他倆,她難得的老臉羞紅,趕緊正襟危坐,不再搭理裴奕。下課后,林白楊走在前面,裴奕跟在后面。校園的草地上或坐或站著休息的同學,當裴奕走過,總會有人偷偷地打量他。林白楊低頭看自己的身影在腳下移動,裴奕走上前幾步,讓自己的影子剛巧罩在上面。林白楊往左邊走,裴奕跟著往左邊走;林白楊往右邊去,裴奕也跟著往右邊去;林白楊往前小跑幾步,裴奕跑上前來拉住她的手,笑,“你看,連你的影子都和我的影子分不開了?!彼竽笏氖?,“你還想跑哪里去?”路上遇到謝安心,她一臉狹促得沖著林白楊笑,“臭丫頭原來有這么帥氣的男朋友,居然還藏著掖著不告訴我們,難怪別人追你也沒見你答應過?!?/br>裴奕一聽就緊張了,連連追問怎么回事。班上有個來自日本的男生,曾經(jīng)對林白楊表示過好感,但被林白楊婉言拒絕了。這男生也是廣撒網(wǎng)多撈魚的政策,沒多久就和一個法國妞混在一塊了。裴奕一路上都在對林白楊洗腦,日本彈丸之地出的都是變態(tài),特別是日本的男人,一頂一的流氓。中國領導人訪問日本,他們連橫幅都不敢打出來的孬種。林白楊問為什么?裴奕說,“歡迎來日?!?/br>21床戲八(中)在反射梅蒂奇、高蒙、百代等電影院觀看電影時,通常不帶零嘴進場,因此大部分藝術(shù)實驗電影院并不附設小賣部,場內(nèi)也很少聽見嗑瓜子、吃爆米花、開易拉罐的聲音。但是,最具有電影氣息的咖啡館卻不是電影院內(nèi)的咖啡館,而是位于歷史悠久的電影街——香坡街上的反射咖啡館。林白楊和裴奕剛看完伍迪艾倫的電影回顧展影片,坐在反射咖啡館里,咖啡館的墻壁上貼著零零星星的海報與照片,導演的簽名夾雜其中。黑色的圓木桌和五顏六色的攝影燈光烘托出來的效果,讓整個咖啡館看起來就像拍攝場景。偶爾推門進來或出去的客人中,就有著名的演員或?qū)а?,但沒有人上前去打擾他們,他們也像普通人一樣和友人或家人坐在咖啡館里說笑談天。林白楊向裴奕示意,角落里坐著的就是伍迪艾倫,裴奕問是否想上去合影簽名?林白楊搖搖頭,既然大家都對他們視若無睹,照樣談論風生,那就不要去侵犯他們的空間,在這個咖啡館里,沒有名人,有的只是對電影熱愛的人們。兩人靜靜的走在拉丁區(qū)的路上,手牽手享受巴黎的夜。路邊有人在擺攤賣花,絢麗的花朵吐露如潮的芬芳,裴奕買了一束,遞到林白楊的面前,“送給你的。”林白楊接過聞聞,笑著說謝謝。兩人在裴奕看著林白楊一臉的意猶未盡,問,“還想再繼續(xù)看嗎?”林白楊想了想,“嗯。想。”裴奕摟著她的肩膀,“走,我?guī)闳タ础!?/br>當林白楊坐在裴奕家的小型家庭影院房間里時,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裴奕挑了老半天的碟子,關(guān)好燈光,坐在林白楊身邊的沙發(fā)上,摟著她的肩膀。林白楊盯著屏幕放出的幾個大字,心想,跳他挖的坑里了——這壞胚子放的是日本恐怖片。亞洲恐怖片和歐美恐怖片的區(qū)別在于,一個挑戰(zhàn)的是心理,一個挑戰(zhàn)的身理。林白楊自認為身理方面還能堅持住,但是心理上的攻擊就讓她不敢直視。尤其是日本的恐怖片,更甚于國產(chǎn)的恐怖片。好歹我們國內(nèi)的恐怖片還講究一個前因后果,因果循環(huán),最后好人戰(zhàn)勝壞人。但日本的恐怖片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它啥也不講,只圖死絕,務必達到一個不剩。林白楊要求換碟,裴奕坐著不動,只笑她膽小。林白楊才不吃他這套激將法,可裴奕就是不換。林白楊不會cao作他們家復雜的機器,急得團團轉(zhuǎn),轉(zhuǎn)身看到屏幕上的畫面,又嚇到跳回到裴奕的身邊。等林白楊嚇得往裴奕懷里躲時,裴奕心里暗笑,好你個林白楊也有怕的時候。裴奕也不伸手去摟她,就這么兩只手抱著胸前,眼角偷看林白楊那傻樣。別問為什么林白楊不干脆跑出房間,因為裴奕這貨把門給反鎖了。林白楊就算閉著眼睛,光聽那恐怖的音樂,她的小膽子都在亂顫??闪职讞罹褪欠?賤,知道裴奕在旁邊有依靠,還敢狀著膽子時不時的從手縫里偷看幾眼。就這么幾眼,偏偏都看得是女鬼放大的臉孔,在一晃一晃的黑暗的房間里沖著林白楊瞪著死人眼。林白楊只覺一股寒氣沖自己撲面而來,腳下也冷,手上也涼,就連后背都是冰的。她拉過他的手臂想環(huán)住自己的肩膀,可裴奕抱胸的手臂就是不讓她拉動,林白楊急壞了,把拖鞋一踢,趕緊把腳都擱在了裴奕的腿上,側(cè)坐在他身邊,主動抱著他不肯松的手臂。裴奕心里那叫個爽啊。林白楊氣得一邊踢腳一邊搖裴奕的手臂,膝蓋頂著裴奕的環(huán)抱的手臂,直把他踢的也晃來晃去。裴奕看林白楊皺著眉一幅又怕又氣的小樣子,還是忍不住心疼,伸手去摟住她的肩膀,可林白楊得寸進尺,嚷著說背上好冷,非要裴奕的大手去掃她的背。其實這妞就是擔心有鬼怪趴在她背上,想裴奕去幫她掃掃怪。裴奕這小子簡直笑得比狐貍還壞,不用她催,一只手在林白楊的背上背上摸來摸去,還嫌衣服隔著不能祛除寒冷,手還伸到林白楊的衣服里面去摸。林白楊看得正津津有味,壓根沒有注意到裴奕的毛手。有裴奕助陣,林白楊這下膽更肥了,也不從手指縫里偷看了,直接瞪著兩眼認認真真的觀摩。這恐怖片就好比吃辣椒,一開始你覺得辣不想吃,可你吃了之后,就忍不住要一直吃下去。等吃完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嘴唇都辣腫了,心里直喊后悔也來不及了。林白楊正處于吃辣椒吃得正過癮的過程中,完全沒有考慮到看完之后的后果。她還和裴奕邊看邊討論起劇情來,“你說這些人膽子是不是很大,明明知道有危險,還非要跑去送死。不過日本的恐怖片劇情真的不是常人能理解的啊,一個人行動就代表死亡;幾個人出現(xiàn)就代表群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