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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安心的做許家的少奶奶了。可是,明明這也是他的心愿,為什么他的心會這么疼?“……”衛(wèi)痕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么,抬起拳頭,便落在秦晗奕的胸口處,他怎么可以說真好,他怎么可以……“別哭了,再哭下去,就不能做漂亮的新娘子了?!鼻仃限任兆∷娜^,失笑的逗弄著她,但他心底的澀然,也只有她自己清楚了。“你真的希望我嫁?”衛(wèi)痕眼中含著淚,倔強的問他。“……”秦晗奕的唇瓣動了好一會兒,才說:“嫁吧!總是要嫁的,總不能一輩子一個人過?!?/br>“那你呢?”衛(wèi)痕的聲音輕輕的顫著,她想嚎啕大哭,哭出心中所有的委屈。可是,她知道,委屈的,不只是她一人,她沒有資格哭。“我不是定了日子訂婚嗎?一切都會如期進行。”秦晗奕以為,他一輩子都無法在她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可原來說出口后,心痛得沒有知覺了,一切便也就不重要了。“秦晗奕,你還記得嗎?那年我答應你,一定要親手為你設計一件獨一無二的衣服……”藏在許久的秘密,終于在他的面前透漏,卻不是為了幸福,只有無盡的痛楚。“原來,真是為了那無意中的一句話?。 鼻仃限鹊难劭?,越加的濕潤,他微昂頭,讓淚水倒流回眼中。若是他在她的面前痛不欲生,他怕她會堅持不下去。這一關,就算是再難,他們都得咬牙走過去。“你記得,你真的記得……”衛(wèi)痕有手掩住唇,痛音卻還是瀉出了口。“我本來想等你給我一個驚喜,可是……”他收住話,后邊的事情,他們的傷,是他們都不愿提及的痛。那天看著她在雜志上圈圈畫畫的,他心底的喜悅,只有他自己清楚??刹坏鹊葋硭o的驚喜,命運便給了他重重一擊,讓他無法翻身。衛(wèi)痕略微別過臉,不讓眼中的淚水再洶涌,才緩聲道:“我答應過你,都會記得,絕不失信?!?/br>“打算給我設計訂婚的禮服嗎?”秦晗奕看透她的心思,心里雖然痛楚,卻又覺得也好,這樣他就可以帶著她的祝福,走過這一生了。“嗯?!毙l(wèi)痕點頭,只能擠出一個模糊的音。“好?!鼻仃限壤^她的手,一邊向前走去,一邊說:“如果等不到你的禮服,我就不進禮堂?!?/br>這話聽著玩味甚濃,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他給彼此的最后機會。如果,她真的愿意原諒他一次,那他愿意用一生去彌補自己的錯,母親的錯。若是她真的過不了那道坎,那他愿意放開她的手,一生祝福她。不是他不愿意再多邁出一步,而是,他明白葉蓉在葉以沫心里的重要,若是她不能解開心結,那與他在一起,她就注定一生不能平靜,一生痛苦。他不希望這樣的痛,永生折磨著她。所以,他只能放開她的手。即便,他清楚的知道,她愛的那個人是他。但,他相信,許安歌可以給她幸福,有些事總是能放下,也總是要放下的。“那如果我一輩子都設計不出那件禮服,你豈不是要孤獨終老了?”衛(wèi)痕側(cè)頭,笑得凄然,眼水無聲的落下。“如果,你一輩子都設計不出,我就當你在讓我等你?!鼻仃限任丛q豫一分的回她。秦晗奕的話,如甜蜜的毒藥一般,吞噬著她的心,但她還是忍不住問道:“如果我嫁了呢?”“不管你身處何方,你是什么身份,只要你不許,我就不娶?!彼恼Z氣玩味甚濃,好似只是情人之間的玩笑,但只有他自己清楚,這樣的語氣不過是不想給她壓力,其實,他是當成了一個承諾,許給他,許給自己的。能給她的不多,若是他另娶她人,會讓她心里難受,那他便不娶,遠遠的看著她幸福,這也是一種幸福。“奶奶不會答應的?!毙l(wèi)痕苦笑,秦老夫人做了那么多事情,為的就是秦家的血脈,她又怎么可能答應秦晗奕一輩子不娶呢!“奶奶為的不過是秦家的血脈!我們不是有了樂樂嗎?”秦晗奕隨口回道。衛(wèi)痕聞言,卻是一愣,頓住腳步,緊張的看著秦晗奕。秦晗奕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讓她擔心的話。他轉(zhuǎn)過身,認真的看著她,“以沫,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跟你爭樂樂的撫養(yǎng)權。”“可是,奶奶……”衛(wèi)痕猶豫著提醒他。她自是不擔心他會爭,可是奶奶呢?她又怎么會讓秦家的血脈流落在外呢!“只要我不答應,奶奶也不能打樂樂的主意?!鼻仃限日Z氣篤定的承諾道。他已經(jīng)不能親手給她幸福了,定然不會在她的心口再插一刀。“真的?”不是不信他,而是她太清楚秦老夫人的手腕了。“真的?!鼻仃限赛c頭,凝著她的視線里,盡是認真。“……”衛(wèi)痕遲疑了許久,卻終是只能說出一句違心的話,“秦晗奕,謝謝你……”“如果真的想謝我,就努力的讓自己幸福,你和樂樂幸福了,才是對我最好的回報。”秦晗奕頓住話,有些自嘲的繼續(xù)道:“雖然,這一輩子,我也許都沒機會聽到樂樂叫我一聲”爸爸“了,但只要他能快樂的成長……”“秦晗奕……不要說了……”衛(wèi)痕泣不成聲,身子向下軟了去。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她怎么可以那么自私的讓他承受恩!可是,如果她說了實話,他就會不痛了嗎?“以沫!”秦晗奕抱住她軟下去的身子,將臉窩在她的頸窩,哽咽的呢喃著,“對不起,我不該說那些話,讓你難過的,我只是想讓你安心,沒有人會跟你爭樂樂……”“秦晗奕!”葉以沫抱住他的脖子,滾談的淚,落在他的頸窩,有太多話,在嗓子里哽著,卻怎么都說不出。“以沫,我們自私一點,重新開始好不好?”秦晗奕緊緊的抱住她,忽然急切的說。他不知道自己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了這不著邊的話,明明知道不可能,還是做了一次。果真,她顫抖的嬌軀在他的懷中一顫,將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緩緩推開了他。四目相對,即便是在這樣的暗夜中,他還是能清楚的看到她眼中凝結的淚水。對望許久后,衛(wèi)痕才艱澀的問道:“如果,被買兇撞死的人是你的母親,那個兇手至今逍遙法外,你可以不恨嗎?”“……”秦晗奕忽然愣住,沉默良久后,自嘲的笑了笑,“是?。∥叶甲霾坏降氖虑?,怎么可以強迫你呢!”衛(wèi)痕一閃而過一抹深切的痛,驀地別過眼,竟是不敢再與他對視。“我們回去吧!”她扶過他,偏著頭,低聲道。“好!”他附和的應了聲,不再開口,與她向前走去。兩人之間的氣氛,忽然沉寂下來,帶著壓抑人心的力量,讓他們呼吸困難,只能小心翼翼的,沿著來時的路走回去。只是,來時是一個人,回去時雖然是兩個人,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卻始終無法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