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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任意翱翔的。既然留不住,那就解開一切束縛,讓它自由自在,放心去飛吧。別了,她的孩童生活。別了,庇護她成長的家。從今日起,長大成人的她,就要堅定地走在這路上,用她的腳,去丈量這異世土地,用她的心,去裝這浩瀚之天下![卷二游歷天下逞豪強:第二章無名客棧]夕陽西下,行走在黃塵古道的,是一架雙馬并轡的玄金馬車,和一白一黑的翩翩兩騎。慕容襄坐在馬車上,不時挑簾望望路邊掠過的景致,口中輕聲哼唱著歌謠:“桃李芳菲梨花笑,怎比我枝頭春意鬧,芍藥婀娜李花俏,怎比我雨潤紅姿嬌……”本是女兒嬌媚的曲調(diào),由她暗啞低沉的嗓音唱出,聲線略帶磁性,竟是說不出的特別韻味。小綠聽得出了神,好半天,才嘆道:“少爺,這歌是誰作的,真是好聽!少爺?shù)穆曇?,原來也適合唱這樣的曲子呢?!?/br>曲調(diào)隨風傳出,駕著馬車的紀宣,表情愉悅,一臉的神往,那馬車前方齊頭并進的阮慎言與陳齊,也忍不住回頭相望。唱了一陣停下,慕容襄面帶笑意,在車內(nèi)伸伸手臂,拍拍肩膀,活動了好一陣。“少爺今日心情很好啊。”小綠笑著說道。“小綠jiejie,此言差矣!從家里出來一月有余,你看我哪日不是如此這般的心情,卻說這一路鶯歌燕舞,更有潺潺流水,我至此方知,自由的心境,原來卻是最重要的。啊——!”她大叫一聲,頌道:“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自由,自由??!”紀宣聽得叫聲,扯了扯韁繩,放慢下駕車速度,回頭問道:“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小綠掀開布簾,朝他癟了癟嘴,說道:“我怎知道,少爺今日多半是瘋了啊?!?/br>慕容襄瞪她一眼,擺了擺手,說道:“算了,不說了,我心里想些什么,你不會明白的?!?/br>小綠又自笑道:“少爺是做大事的人,心里想的什么,小綠又怎會明白呢!”此時,一行人等,已到達臨近西頤的葉鎮(zhèn)境內(nèi)。這葉鎮(zhèn)不大,也沒有慕容世家的客棧分號,在鎮(zhèn)上尋了一陣,勉強找到一間還算寬敞干凈的客棧,準備打尖歇息。由陳齊扶著,慕容襄小心下了馬車,徑直朝堂內(nèi)行去,阮慎言與小綠緊隨其后,那紀宣與陳齊,則牽了馬兒,駕了馬車,去那后院行去。此是座小鎮(zhèn),平日也難得有外地人來此,是以眾人下得車馬,剛一亮相,就引來街上百姓嘖嘖稱贊,這是哪里來的大戶人家,那穿著,那架勢,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子弟,今日真是開眼,長了不少見識呢!慕容襄無視別人投來的艷羨眼光,邁著大步,走進客棧的廳堂,迎面一人,正對著慕容襄出來,來勢又急又快,閃躲不及,一下子撞上。剛一挨身,慕容襄只覺得背后一股溫和的力量,把自己往后一帶,饒是如此,她身子嬴弱,仍是站立不穩(wěn),不由自主向后倒去,摔在一個寬闊的胸前,卻是阮慎言出手相助。“對不起,對不起!”撞她之人急急道歉,那是一張普普通通的臉龐,一身平平常常的衣著打扮,看樣子,應該是這鎮(zhèn)上的人士,并沒有什么特別,落在人群里便可以忽略不計。“沒事?!蹦饺菹宄钌餮愿屑ひ恍Γ痉€(wěn)了身子,擺手說道。走進客棧大堂,此時已過晌午,堂內(nèi)沒什么人,只有一個掌柜模樣的人,在柜臺后面站著,只手撐著腦袋,昏昏欲睡。“掌柜的,住店!”阮慎言擊了下掌,喚道。“哦?好的,好的,客官請先坐一下,小的馬上過來?!蹦钦乒袢鐗舫跣眩娉瘶巧希刂厍弥_面,大聲叫道:“二丫頭,二丫頭,快下來,來客人啦,快下來給客人倒茶!”“哎,來啦!”樓上有人嬌聲答道,便如那山間清泉,靈秀動人。“喲,這聲音可真好聽!”隨后進來的紀宣與陳齊聞得聲音,齊聲贊道。小綠狠狠瞪了他倆一眼,又看看身邊的慕容襄,心中想道,若不是當年那場大火,自家少爺昔日的嗓音,比這樓上的女子,不知道好聽了多少倍!這兩人,難道都不記得啦?她自忿忿不平,卻見阮慎言對著她微微點頭,似乎也明白她的心思,并表示著贊同。大伙兒剛找了處地方坐下,卻看見一位妙齡女子,著一身淡綠衣衫,外套一件翠色小襖,腰身微擺,蓮步輕抬,款款走下樓來。好生俏麗的丫頭!慕容襄暗自喝彩,沒想到這樣一個尋常小城,也有如此標致出眾的人物。那女子從柜臺處取了茶壺茶杯,用一只托盤裝好,端著走了過來。“各位客官,路上辛苦了。”她盈盈一笑,略作打量,將手中已倒?jié)M茶水的杯子遞到慕容襄面前:“公子請喝茶!”“謝謝jiejie!”慕容襄正要伸手去接,另一只手打橫過來,將那茶杯端了過去,側(cè)頭一看,卻是一直跟在身邊的阮慎言。慕容襄又看了看那倒茶的少女,但見她并不注意,繼續(xù)給其他人等倒著茶,再轉(zhuǎn)頭回來看阮慎言,只見他將茶杯放在桌上,摘下左手食指上的一枚銀色戒指,雙手掩在桌下,輕輕一絞,那戒指忽地成了一只細長的銀簪。他不動聲色,將銀簪藏于袖中,作勢去端那茶杯,實際卻是將銀簪悄悄插進杯中,過會取出,見那銀簪未曾變色,這才將茶杯遞到慕容襄手里:“公子,請喝茶。”慕容襄接了過來,抿上一口,瞟了眼已倒完茶水離去的少女,含糊說道:“這么麻煩做什么?前些日子,也沒見你這樣啊?”阮慎言正色說道:“之前是在南棠境內(nèi),卑職早已打理好了,四處都有防備,所以還比較放心,現(xiàn)在卻是西頤境內(nèi),人生地不熟,一切小心為妙!”慕容襄嘆了口氣,說道:“我原說出來之后,便是一切自由了,沒想到卻是步步小心,哪有自由可言!”阮慎言道:“還是小心謹慎些好,公子的安全,自是比什么都重要,若是出了什么紕漏,卑職卻怎么跟三殿下交代,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了!”正說著,卻見那掌柜過來,拱手說道:“各位,真是抱歉得很,這位小哥說你們要三間屋子,但現(xiàn)在卻是剩下兩間了。這少間屋子,看各位打打擠,將就一下行不?”紀宣不信,自己噔噔噔上了樓去看,一會下來,怒道:“掌柜的,我見那樓上尚有不少空余房間,里面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