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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我死……”停頓一下,又繼續(xù)道:“我死了之后,我的魂魄,也要生生世世追隨著你,苦苦糾纏,你休想逃走……”“你……”咬著唇,心底是無窮無盡的感動:“對不起,讓我好好想想,清理之后,我會慢慢告訴你的……”“傻丫頭,那些不重要,別放在心上,只要你人回來了,就什么都好了!”她身上疑點那么多,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索性不問了,全都不問了。“那你……”慕容襄抬眼看他。擁緊了她,目光深沉得像一泓潭水:“你放心,我的事情,我自己去解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慕容襄點了點頭,而對這個即將成為自己夫君的男子,還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呢?也罷,不用再去問誰,既然愛他,便要全然信任他,他說了一定會解決好,她便完全放手,讓他自己去處理——雖然,心底還是有那么一絲不安。馬車又是飛快行駛在道上,一日,又一日。隨著一路行進,少年的心,一如那清風吹拂的車簾,逐漸雀躍飛揚。終于,到的南棠的城門處。車外響起士兵的盤問聲,伴著莫若塵冷靜的回答。纖手伸出,正要去掀那車簾,少年低沉的嗓音,透出絲絲按捺不住的喜悅:“我都好久沒回來了,這里都不知道變成什么樣子了……”“等下!”大手一把按在她的小手之上,男子的面色忽然凝重起來:“襄兒,這次回來,還是低調(diào)一點好,別那么招搖……”“只許你張揚,就讓我低調(diào)?”想起慕容世家不斷擴張之事,卻是一直忘了問他這樣做的道理,此時正好詢問:“我問你,為何讓我慕容世家處處顯露人前,還要不要人安生了?”風御亭苦笑道:“那還不是人家的意思,我只是順水推舟,將計就計而已……”“哦?”慕容襄皺了皺秀挺的鼻子,手指撫在光潔的下巴上,秀眉微蹙。這個人家,難道是……過了一會,馬車又緩緩超前行駛。忽然,錚錚的馬蹄聲在車后響起,一聲呼喚隨之傳來:“公子,請留步!”第十三章 殘荷凄清“公子,請留步……”聲音又遠遠傳來。慕容襄嘆了口氣,喚道:“若塵,行到前面街巷,靠邊停下來吧!”側(cè)頭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低聲道:“你說得不錯,真是不能太招搖,只怕我與若塵在東樾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了?!?/br>風御庭點頭道:“一直不知道怎么告訴你,這三年來,那個人的勢力,逐漸到了鼎盛狀態(tài),幾乎可以與蒙昊相抗衡,進步之神速,也是在難為他了……”兩人目光相碰,沉默一陣,慕容襄拍手嘆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橫豎是躲不過了,索性大方迎客吧!”馬車緩緩停下,莫若塵與風御庭率先跳下車來,齊齊望向車上。一只素手掀開車簾,露出一張清新脫俗的面容,只一剎那,天地間所有的光彩,都集中到那一雙漆黑幽深的大眼之中,周圍的一切都仿佛黯淡失色。“慕容大人!”對面馬車之中已經(jīng)有人抑制不住,驚叫出聲。朝著眾人淡然一笑,向面前的兩名男子伸出手去,車下的兩人沒有半分遲疑,長臂輕抬,將少年小心扶下馬車。一待站定,慕容襄迎向前方不遠處的一隊人馬,面色一整,抱拳道:“阮統(tǒng)領(lǐng),別來無恙?”為首之人,正是昔日奉命追隨保護她的侍衛(wèi)阮慎言。只見他聞言一震,翻身下馬,大步過來,聲音顫抖著,抱拳行禮道:“公子,果真是你……”一時間,激動之情,溢于言表。慕容襄微微一笑,伸手相扶:“阮統(tǒng)領(lǐng),我不過是回家探探父母親人,何以如此興師動眾?皇上,他意欲如何?”阮慎言當初也是跟隨她不少時日,這笑容之下的不悅,自然是不難聽出,心中一驚,急急道:“公子莫怪,皇上這三年來,因為公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一直憂心忡忡,不知已派下多少人前往各地探尋公子行蹤……”“哦?”看了看一旁的莫若塵,心中有絲了然,就算是自己再為收斂,有這么醒目的白發(fā)男子在身邊,試問,這普天之下,誰人不知明月公子身邊的青衣侍衛(wèi),所以,想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都難!“公子,圣旨難違,請公子隨卑職立即啟程,進京面圣!”“阮統(tǒng)領(lǐng),我與家人闊別多年,難得這次已是到了家門口,難道竟是要我過家門而不入嗎?你回去稟報皇上,就說我先回家小住半月,隨后再自行進京見他……”圣旨又如何?晚些進京又如何?她就不信,霽云會因此給自己降罪!“公子,你就忍心讓皇上再一直等下去嗎?一直憔悴下去嗎?”皇上對公子的心意,沒有誰比他更為明白了!沒有半分遲疑,一下子拜倒在地“請公子體諒,隨卑職火速進京!”“請公子體諒!”他身后一干人等,紛紛跪拜下去。這場景,卻是讓她始料不及。“你們……”咬著唇,眼光轉(zhuǎn)向身邊的男子,卻聽得他冷笑一聲,低聲:“我早說過,他對你的心思絕不簡單,三年前是如此,三年后只怕更是變本加利,明明是逼迫的情景,非要做得如此動情……”這一句話,讓她當場一怔。不錯,霽云對自己的心思,這么多年來,只怕是不曾變過,自己也確實欠他一個交代,當年一直沒有說出來的話,如今已經(jīng)是不得不說,必須要說。而現(xiàn)在的霽云,已經(jīng)是一名出色的君王,將來,更是一名一統(tǒng)天下的大帝,已經(jīng)不再是當年的溫潤皇子,風御庭的擔憂,也不是不無可能。眼望那跪了一地的人等,不遠的街巷處,一些士兵橫臥長槍,連成一排,將圍觀的百姓紛紛朝后面推去——這南棠城中,尚不知還潛伏著多少朝廷的軍隊!對于這種軟硬兼施的伎倆,實在是有些厭惡了。思及他們兩人的武功,帶自己安全離開倒不是難事,但是慕容世家在南棠家大業(yè)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自己避得了一時,卻避不了一世!逃不了,走不掉,唯有面對。“七日?!钡皖^看著地上的男子,冷冷說出這樣一句,牽著風御庭的手轉(zhuǎn)身離開。七日,已經(jīng)是她的心理底線。七日,足夠她在家中小住,共享天倫,以及,與他成親。她就不信,這些人,還敢監(jiān)視到她的閨房來,偷看她與他洞房不成!……南棠,慕容府邸的大堂之中。所有丫鬟下人都已經(jīng)退下,剩下的 ,全是知根知底的家人。重逢的狂喜與熱淚已經(jīng)過去,接下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