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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將她嚇得不輕,冷汗涔涔。想當年胡力在比武臺上與烏力罕的對決,不禁慌忙叫道:“御庭小心,他的眼睛會催眠,擾亂心神!”原來如此。風御亭心念一動,強自閉眼,如此,那妖異目光對他而言頓時沒有任何用處,而他早已習慣眼瞎的生活,要他辨聲過招,那是再簡單不過了。不知什么時候,軒轅霽云已經(jīng)走到她的身邊,目光炙熱:“子非,你能回來,朕真是太歡喜了——”慕容襄一側(cè)頭,看到他頸上的一道細細血痕,驚呼一聲,從袖中取出一條手帕來,輕輕按在那一縷殷紅上:“你脖子受傷了——”“不礙事。”大手過來,撫在他捏著手帕的柔荑之上,一觸之下,便是緊緊按住,眼露希翼:“子非,朕不再關(guān)你了,不再囚禁你了,你別走,別離開朕,好不好?答應朕,別走……”“皇上!”低叫了一聲,想要掙脫,無奈被他抓得死緊,竟是扯不出來。“放開她!”風御亭聞的聲響,心中焦急,一腳踹飛那胡培,便是大步奔過來,將慕容襄一把扯進自己懷中。“子非,你……”軒轅霽云睜大了眼,怔怔看著面前神情親密的兩人,忽然間,有些明白過來,指著風御亭,“他,他就是那個人么?”是那個人么,那個在他身上留下情愛痕跡的男人?慕容襄倚著那堅實溫暖的胸膛,側(cè)頭對望一眼,心中坦然,微笑道:“是,他就是我的夫君,風御亭。”“夫君?”軒轅霽云被那兩個字震得連連后退,閉上眼,面上盡是苦澀,自嘲道:“原來你們已經(jīng)私定終身,那么,朕算什么呢?朕對你這么多年的寵愛與眷戀,你就一點感動都沒有嗎?你就從來沒有喜歡過朕么?從來沒有對朕動過心嗎?子非,你好狠心,你真的好很細你……”“皇上……”慕容襄心中懊悔,想要上前去安慰幾句,卻不知從何說起:“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我……”“你別逼她!她沒有對不起你!你若是真心愛她,就必須接受她的一切,包括她的選擇——”風御亭上前一步,擋在她面前,看著眼前一臉痛苦失落的男子,“她不適合這個皇宮,不適合這個狹小幽禁之地,她的風采,她的光芒,應該屬于外面更加廣闊的天地!你若強行留他在此,只會是折斷她的翅膀,扼殺她的笑容,傷害她的身心,你想想,那王府之中,毫無生氣的女子,還是她么?還是那個驕傲自信,舉世矚目的明月公子么?”“御庭——”慕容襄叫了一聲,眸光之中,一片晶瑩。看著那相擁的兩人,心底的怒氣在一點一點聚集,雖然那話說的不無道理,甚至是讓他有些負起,有些認同,但是,這個時候,怎么能承認他是對的,自己就錯得一塌糊涂?子非,他就這樣失去她了嗎?他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她倒在別的男人懷中,跟著別的男人遠走高飛嗎?茫然中,聽得一聲大叫:“小心——”白光之中,那個胡培,卻是從地上一躍而起,執(zhí)起雪亮的鋼刀,撲向離他最近的,那個一臉癡迷之人,去勢快若流星閃電,瞬間即到眼前。瞥見那光影過來,不為所動,挺直屹立,面上,是一抹清單且苦楚的笑容。子非,為了她,翻了天,覆了地,撼了江山——甚至是,失了性命,又如何?若是沒了她,守著這江山,還有什么意思?孤獨過余生,又有什么意思?瞬間,雪花飛濺,白衣之上點點落紅。身上,沒有預期的痛楚,一點都沒有。眼前,是一張蒼白的俊臉,那沒有血色的薄唇,正努力扯開一絲戲謔的笑容:“喂,皇帝,你就不知道躲一下嗎?”驚呼聲中,不由自主伸出手去,與狂奔過來的女子一道,扶住那緩緩倒下的身軀,內(nèi)心巨震,怎么會是他,來幫自己擋下這致命一刀?第三十五章夢里夢外(大結(jié)局)大殿之上,隨著那血色飛舞的瞬間,她的心,也仿佛停止了跳動。“御庭——”伸出手去,仍是拉不住他下墜的趨勢。殿外,雜亂的腳步之聲響起,救駕之聲不時傳來。厚重的殿門被外力撞開,大隊侍衛(wèi)手持銀亮刀劍,如潮水一般用了進來,本在最前面的,是高勤于阮慎言,局勢,被很快控制住,胡培受傷被擒,蒙昊卻是中了一劍,趁亂逃走,他的聲音,遠遠傳來:“慕容襄,本王會再回來的,一定會的——”“公子!”青衣男子沒有再追,朝著那血泊之中的人影奔了過去。“御庭!”你怎么樣?怎么樣?“跪在地上的女子,已經(jīng)顧不上周圍的人影與聲響,眼里只有那張愈見蒼白的臉龐,伸手撫去,手上黏黏的,殷紅一片。哪一刀,用盡了全力,狠狠看在他的后背之上,深可見骨,血流如注。“你好傻,你真的好傻,你怎么可以這樣去撞那刀尖?你不知道會受傷么?你不知道會流血么?你怎么可以這樣嚇我……”感受到他體內(nèi)的生命力正在慢慢消失,驚慌失措,扯著他的衣襟,狂亂叫著:“風御亭,我告訴你,你給我好好撐著,御醫(yī)馬上就要來了,你睜開眼,不準有事!不準!”“別怕……我很頑強的……沒那么容易死……”風御亭蹙眉,額上冷汗冒出,艱難笑了笑,又道:“就算我死了……還有若塵……我也放心……”“風御亭,你這個混蛋!”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死死握住他的手,恨聲道:“你聽著,這輩子,你休想拋下我一個人,上窮碧落,下盡黃泉,我都會跟著你!絕不放手!絕不!”“襄兒……別哭……”忍著那漸漸而來的眩暈感,伸手去撫她的淚痕,可是,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真是好累,閉上眼,手臂慢慢垂了下去。“御庭?御庭?老天,你別嚇我!”伏在他身上,失聲痛哭。軒轅霽云呆呆站著,看著那地上橫躺的挺拔身軀,與伏在上面的纖細人影,他們的深情,他們的苦楚,他們的執(zhí)著,都是他們的,與他無關(guān)。“——你認為,他們之間,你插得進去嗎?”那一向冷漠如冰的青衣男子,持劍走過他的身邊,忽然說出這樣一句。“朕——”低低應了一聲,抬眼時,他已經(jīng)大步奔到那兩人前,單膝跪下,伸手過去,探向男子的脈息。“公子,沒事,他只是失血過多,暫時昏過去了?!狈庾∷麄谥車膸滋巟ue道,止住了流血:“我身上有呂先生的治傷圣藥,不用擔心?!?/br>慕容襄含淚點了點頭,望向那昏迷過去的男子,毅然站起,面朝著眾人簇擁下的當朝天子,聽聽而立,目光閃動,那絕世風華,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