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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有加的女人。再次醒來以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馬車上。他見到了現(xiàn)在的妻主—倪琳。按照倪琳的說法,他被人扔在了亂墳崗,雖然他并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亂墳崗這種地方,但是對方救了自己卻是不爭的事實。他沒說多久便又昏迷了過去,迷迷糊糊中便到了血盟總部。而得知那個牢房陷入火海,所有犯人都燒死了,他終于陷入了奔潰,那個人,再怎么樣,都是他的爹爹,即使他當(dāng)初誤傷了自己,他也不怪他。而,如今爹爹卻被燒死在了獄中,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而他得知顧瀟已經(jīng)平安回到京城時,腦中便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皇子曾經(jīng)流落小倌館,終究是件不體面的事情,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整個縣衙的人都被殃及池魚,全都被燒死了。他想要去找那個上位者報仇,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手無縛雞之力。這種現(xiàn)實與期待不符的絕望和無力感,讓他幾乎瘋魔。而他的從前的記憶到此為止,倪琳無法制止他自殘的舉動,于是封印了他的記憶。呦呦鹿鳴,食野之蘋。倪琳一直打趣他在床上像只小鹿一般,所以給他取了諧音叫做“陸旻”。從此以后,他就成了陸旻。記憶被封印的陸旻,如同白紙一般。倪琳慢慢起了興趣,開始描繪這張白紙。她于他而言,亦師亦友。她不喜歡太過于依附女人的男子,也不喜歡依附于男子,于是她手把手地教會陸旻學(xué)會扎馬步,學(xué)會打拳,學(xué)會舞劍。她讓他從一個乖順的溫潤公子,變成了一把鋒利雋秀的匕首。他從初時的戒備,到后來的信任。長期的相處下,他便與倪琳漸漸日久生情起來,后來,他便成了她的夫,她唯一的夫君。這么些年來,倪琳待他始終如一,他常常覺得,如此便足夠了,然而內(nèi)心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呢,似乎是他對倪琳保留了部分的自己,并沒有全心交付出去。然而那部分的缺失,他自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而,如今,他才明白原來他缺失的,是過去的自己。他與倪琳一起同甘共苦這么多年,相濡以沫,彼此忠誠于對方。他知道自己的是愛著倪琳的。然而,當(dāng)倪琳解開封印的那一刻,他忽然對身邊的這個女人有些不明了,她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才為他解開封印的呢?有了原來的記憶,他才明白自己還有些事情需要去完成,比如說,復(fù)仇。再加上,他心里一時之間情緒翻涌,竟不知如何面對身邊這個相處了二十多年的妻主,于是,他果斷地離開了。&&&而苗疆那邊,姚素素看著面前的某人,目瞪口呆,“你怎么會在這里?”沈舒挑挑眉,“我為什么不能在這?”姚素素忽然醒悟這個人的小舅子(表的)好像就嫁到了苗疆,那么,他的兒子……姚素素神色一凜,“你的兒子是哪一個?”沈舒努努嘴,示意她看看身后。“姑父!”迎面走來的人,卻是石濤。姚素素心里一沉,果然是他。石濤似乎也很意外,“原來蘇姑娘和姑父認(rèn)識?”沈舒點點頭,“唔,是有些淵源。你爹呢?”“爹又去云游了,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回來了。”“這樣啊,我恐怕又要出去一段時間了,你去我那兒幫我照看一下你姑母吧。”“好的,姑父。那我先去收拾一下行李?!?/br>看著石濤離去的背影,姚素素這才明白,為什么石濤當(dāng)時在拜天教如入無人之境啊,因為按照沈舒的說法,那個禁地就在拜天教的腳底下,石濤經(jīng)常去照顧韓靜,所以對那里的地形和防衛(wèi)很熟悉。而為什么教眾不認(rèn)識石濤,很有可能是因為沈舒并不想讓自己的親身兒子也身陷拜天教,所以教眾根本不知道石濤就是教主大人的親身兒子。姚素素臉色有些難看,“沈舒,你跟我來一下,我有點事情要跟你說。”沈舒莫名其妙地看著姚素素將自己拉到一個偏僻的角落,“怎么了?”“你知不知道這個村子的事情?”“你說的是什么事情?我只知道韓靜的弟弟嫁到了這里,所以,每次我要找人照顧韓靜,都來這里找人,找到人我就走了?!?/br>姚素素有些無語,太過急性子也不好哇,“韓靜恐怕也是來自這個村子吧?!?/br>沈舒點點頭,“按照她表弟的說法,應(yīng)該是的?!?/br>“那她有沒有跟你說過,關(guān)于這個村子的長生蠱的事情。”“長生蠱?”沈舒搖搖頭,“沒印象。”于是姚素素將長生蠱的事情給他科普了一下,沈舒臉色鐵青。“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韓靜原本體內(nèi)也有長生蠱,但是因為生了石濤,所以長生蠱轉(zhuǎn)移到了石濤身上,韓靜醒不過來了?!?/br>姚素素點點頭,“她這個情況算是幸運的了,很多女人生產(chǎn)后不久,就會迅速衰老而亡?!?/br>沈舒一瞬間有些無法接受,“怎么會這樣?”難道這些年,他的努力都白費了嗎?姚素素真誠地看著他,“現(xiàn)在的問題是,不只是你的妻子,石濤可能也會受影響。你知道他成親了吧?”沈舒點點頭。“他們夫妻二人,現(xiàn)在身上都有了長生蠱,所以,萬一有孕在身,一旦孩子生下來,兩個人都會性命不保,我想,你有必要告訴石濤真相了,告訴他你才是他真正的父親,告訴他他身上也帶著長生蠱,然后將這個抉擇的機會交給他?!?/br>沈舒神色一動,直直地望著她的身后,“我看是不用了,他恐怕已經(jīng)聽到了。”姚素素身體一僵,回過頭去,看著不知道在一邊聽了多少的石濤。石濤沉著臉,滿臉復(fù)雜,“你……不是我的姑父嗎?怎么現(xiàn)在又說是……我的父親?”一時之間,他有點接受不能。姚素素拍拍沈舒的肩膀,“交給你了,你好好跟他解釋一下吧,我先走了?!闭f完轉(zhuǎn)身便走。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她還是不參與的好。后面的事情姚素素就不知道了,反正石濤回來的時候臉上滿是堅毅,像是做出了什么決定。不過苗疆的事情他們也沒機會插手了,因為皇帝陛下的六十大壽快要到了,他們必須趕回去祝壽。&&大皇子府后花園中寂靜無聲,一個人影探出頭,看了看走遠(yuǎn)的巡視士兵,貓著身子,漸漸隱沒在曲折蜿蜒的假山后。一只寬大的手掌迅速地拉住她,另一只手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她微微掙扎了一下,感覺到熟悉的氣息,才放松下來。屏氣凝聲了片刻,發(fā)現(xiàn)并未有人察覺這里的動靜,身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