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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成家立室的象徵,老王爺跟老王妃更是親自為他打點(diǎn)一切。每次經(jīng)過他的房間時,他總是被好幾個丫頭圍著試新郎的大紅袍,一頭銀色的長發(fā)看似又變得更長,像一塊柔軟得令所有人都著迷的絲布,顯得他格外妖孽,如果他沒有整天皺著一張臉的話,我想他會是最帥的新郎倌的。范書盈之前曾經(jīng)問過我,說她是對永陸軒一點(diǎn)都沒興趣,但難道我都不會覺得有點(diǎn)不習(xí)慣嗎?我那時只是搖了搖頭,又繼續(xù)回到原有的工作去,現(xiàn)在想起來才覺得是喔!我怎麼都不覺得有什麼關(guān)系呢?就像發(fā)生在永陸軒身上的事情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無論是納妾還是有著許多的童養(yǎng)媳也好,我都覺得本來就應(yīng)該是這樣的了,難道我已經(jīng)在無形間被這里的人同化了嗎?或許,只是因?yàn)槲覐囊婚_始,便壓根兒只當(dāng)永陸軒是一個普通人,是一個在我生命中的過客。終於到了迎娶妾房的大日子了,環(huán)繞著永陸王府幾百米以內(nèi)的范圍全都是人們的笑聲,大門外掛上了又紅又大的紅花燈,使得所有來客都盯著那些花燈一步一步驚訝地走進(jìn)府內(nèi),先別說府外那熱鬧的境況和各大達(dá)官貴人來臨的景象,在府內(nèi)來來往往的人便早已把我們所有人忙得頭都暈了。待所有事情都準(zhǔn)備好了,永陸軒便在所有人的陪伴之下緩緩走出大門以外,準(zhǔn)備迎接新娘,今天的他俊美得就如天神降臨一樣,一身合身的紅郎服襯托出他的妖魅,胸前頂著一顆大的花球。在老王爺?shù)臐M臉的笑意下,那雙很明顯帶著不耐煩和不滿的眼睛使得他看起來如同冰山一樣,帶給所有人一種與平日不太相乎的感覺,我站在大門的其中一側(cè),與其他人一起等待著新娘子的轎子到來,就在永陸軒經(jīng)過我的時候他瞄了我一眼,但是很快又收了回去繼續(xù)往前走,如同看不見我一樣。等到永陸軒永陸云等人走了過後,「聽說今次老王爺給永陸軒那小子納的妾是城郊以外一個姓呂的大家族二小姐,他們的家族在先皇駕崩以前一直都為朝廷效力,直至先皇死後這才退隱下來,勢力和財力大得驚人,可以說是獨(dú)占一方的厲害角色?!狗稌瘔合侣曇粼谖覀兊亩哉f道,「而且那個二小姐也是出了名的才德兼?zhèn)?,是人人說好的小美人呢,這下子永陸軒肯定有福可享了。」「哦,原來是這麼厲害的人物啊,那我要怎麼喊那女的?」我都以為妾房都只是那些什麼沒啥身份的人當(dāng)?shù)哪亍?/br>她又說:「是很厲害啦,但是比起現(xiàn)在權(quán)勢如日中天的永陸王府,他們還是高攀了,所以那家族的主一聽見老王爺有意給自己兒子找個妾房,還二話不說自掉面子地找人上門提親呢!雖然永陸軒是個小王爺啦,但是小妾就是小妾,而不是王妃什麼的,我們也只需要喊夫人,用不著喊她其他的名字啦?!顾f得一臉的沒所謂,就像是她愛不喊就不喊,有個性得很。魔頭在一旁抱起雙臂打趣道:「小花不用擔(dān)心啦,反正那只是個小妾而已,論她怎麼強(qiáng),地位也比這府里那些童養(yǎng)媳要低啦。」說完還偷笑了一下,這家伙說的是什麼歪理,把我當(dāng)傻瓜喔!「好啦好啦,反正只要他把人給娶回去,就沒我們的事啦,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吧?」看著我一臉氣憤的模樣,范書盈連忙打圓場道,旁邊的若晴姐一聽見這話,馬上一副如釋重負(fù)的模樣。小宛卻突然冷冷地拋出一句:「不行,我們還有事情沒做。」她看著我們疑惑的目光,補(bǔ)充道:「老王爺下了令,為了使小少爺可以順利地納入妻房,十六個童養(yǎng)媳直至小少爺和夫人被送入新房以前都得守在旁邊,以防有什麼突發(fā)事情出現(xiàn)。」「什麼?!還得等那小子洞房?!」范書盈夸張地大喊一聲,若晴姐連忙捂著她的嘴巴,後者心不甘情不愿地掙脫開若晴姐的控制,皺著眉道:「那小子該不會是不懂得怎麼洞房,在床上讓女人取悅自己吧?我可沒興趣聽他們整天晚上都在這里嗯嗯哼哼的,又不是什麼好聽的東西!」若晴姐的臉猛然紅了起來,正想說點(diǎn)什麼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把沉穩(wěn)的男聲:「原來你還喜歡聽這種東西?!?/br>范書盈被嚇了一大跳,「哇」的一聲叫了起來,馬上引起了前方老王爺?shù)淖⒁?,扭過頭來看尖叫是從何處來,恰好這時新娘子的轎子來了,也就沒空管這種事情,大夥兒一邊鬧著就上前要接新娘。扭頭一看,只看見是今天難得穿比較溫暖顏色衣服的永陸云,戴著一身絳色勁裝站在我們後頭,身後是兩個貼身侍衛(wèi)傲月和傲天,那兩個人仍然是冷得像塊冰一樣,一點(diǎn)兒表情都沒有,就是那種你覺得就算用針在他們臉上刺幾百萬個洞,他們連瞪都不會瞪你一眼的那一種感覺,跟他們的主人性格相似得就像是三胞胎一樣。范書盈被氣紅了臉,怒氣沖沖地趁著所有人都只顧著接新娘便猛用粉拳打向永陸云的胸膛,喊:「混帳!你嚇我干嘛!找死??!媽的,老娘跟你拼了!」說完就真的一副想要找人拼命的樣子,只是我們都習(xí)以為常,也就無視掉好了,反正要他們兩個人不成為冤家,比升仙還要難。永陸云目無表情地任由范書盈打著,仿佛是用沉默的語音在說「反正我又不疼」一樣,不過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他身後那兩個貼身守衛(wèi)早就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傲月的手更是已經(jīng)放在劍上,仿佛只要永陸云一下令或是范書盈再繼續(xù)打下去,他們兩個就要揮劍相向,把范書盈斬得連渣都沒有。眼見及此,我連忙拉著范書盈,安撫道:「別這樣、別這樣!今天是永陸軒的大喜日子呢,見紅可不吉利啊!」我壓下聲音在她耳邊咬牙道:「快停手,你沒看見那傲月傲天一副想要斬你的模樣嗎?你也不想死在這種沒自由的地方吧?!別為了一棵爛樹放棄一整個充滿美男的江湖啊!」或許是我說得不夠小聲,或是永陸云其實(shí)身懷絕技(隔墻有耳),在我說完而范書盈露出恍然大悟的了解表情後,我很明顯地看見永陸云瞪了我一眼,真的!我真的看見他瞪了我一眼。我哭喪著臉向旁邊的酷哥和魔頭尋求認(rèn)同,前者是很忠實(shí)地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後者則莫名其妙地勾著嘴角,笑得jian狡。切!我就知道酷哥比較好!范書盈深呼吸了一口氣,盯著永陸云身後的兩個人,警戒地道:「快點(diǎn)給我回去啦,找我干嘛,不陪著你兄弟接新娘,待在這里成何體統(tǒng),你可是長兄耶!」傲月冷酷地踏前了一步,喝道:「放肆,主子應(yīng)該在什麼地方輪得到你這賤婢說話嗎?」「你.....!」范書盈的火氣又被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