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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yè)。是因為成長了,還是因為變得傲慢了呢?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原田悅才突然發(fā)現(xiàn)整個部活室里已經(jīng)沒有其他人了。窗外的天空已經(jīng)漸漸的暗了下去,沒有開燈的房間里一片昏暗。原田悅站起來的時候看不分明,一不小心就撞翻了腳邊的一個水桶,腳下一絆,頓時驚叫一聲摔倒在地一片污水中,被顏料所污染的水瞬間浸濕了她的鞋襪,染臟了她的裙子,原田悅驚訝的低叫了一聲,連忙爬了起來。啊啊啊啊?。。。≌媸堑模?!原田悅懊惱又有些生氣的踹掉了兩只鞋子,只穿著襪子踩在地上,走到門口把燈給打開了。白色長襪被污水染的頗為帶有藝術(shù)氣息,看著那斑駁的灰色之中帶藍(lán)帶紅還帶綠的模樣,原田悅頓時連生氣的感想都沒有了。整個學(xué)校里好像已經(jīng)沒什么學(xué)生了,要快點收拾好,趕緊回家去才行啊。她皺著眉頭焦慮的坐了下去,只是在凳子上將襪子褪到一半的時候,卻忽然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眼熟。……啊,幼兒園的時候,好像也有一次類似的這么個遭遇呢。就在她將裙子摞高,彎腰將濕透了的襪子徹底脫下的時候,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上傳來,然后有人一把推開了亮著燈的美術(shù)部的門——“小悅!你在——”“嗚哇哇啊?。?!”原田悅頓時驚叫起來,順手抄起身邊的一把畫筆甩了過去?!翱斐鋈ィ?!”“哇啊——!你干嘛??!”來人抬手就擋,然后突然在慌亂中看清了對方衣衫不整的狼狽模樣,頓時漲紅了臉轉(zhuǎn)身閃了出去,“對,對不起??!”常陸院馨站在教室門外站的筆直的等了好一會兒,臉上的紅暈才慢慢的褪了下去。直到察覺到身后的門被打開了,他才略有些小心翼翼的轉(zhuǎn)過身去。原田悅的表情看起來有些不大自在,盡管她已經(jīng)盡力的把自己收拾的好一些了,可是裙擺還是皺巴巴的,沒有了白色長襪的腿露了出來,踩在那雙已經(jīng)被污水染成了灰色的室內(nèi)鞋上,顯得可憐極了。“真是失禮了。馨少爺?!痹飷偞怪劬Τ麖澚藦澭行├Щ蟮膯柕溃骸罢f起來,馨少爺不是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去了嗎?是有什么東西忘記了嗎?”作者有話要說:☆、所謂的天使“唔——并沒有?!背j懺很坝行﹦e扭的回答道。他下意識的躲著她的眼睛,垂下眼眸,視線卻又不得不盡量避開她白皙修長的腿,“就是覺得,把小悅一個人丟在學(xué)校里,果然還是有點放心不下,不管怎么說,小悅都是女孩子——嘛,讓女孩子一個人回家果然還是……唔,光他也是這么覺得的,不過他嘛……咳,所以我就回來接你了?!?/br>原田悅有點訝異的看著他。……怎么說呢。雖然上流社會一直都非常提倡紳士風(fēng)度,不過,原田悅從來都不覺得常陸院光和常陸院馨……會擔(dān)心這個。“馨少爺……”她頓了頓,好像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評價才好,“長大了呢?”“……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啊???”常陸院馨說完那些話以后,似乎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漲紅了臉,“別的女人當(dāng)然無所謂怎么樣?。〉且驗槭悄阄也呕貋淼?,給我心存感激啦!”原田悅?cè)滩蛔⌒α似饋恚笆?,是,心存感激!超級感謝的!馨少爺超級棒!超級溫柔!”“嘁?!背j懺很凹t著臉哼了一聲,很快便粗暴生硬的轉(zhuǎn)移了話題,看著她濕噠噠的鞋子別扭的問道,“說起來,你這是怎么回事?”原田悅還沒有回答,他就好像自己想到了什么似的,聲音陡然轉(zhuǎn)冷,“該不會是我們不在的時候,你被什么人欺負(fù)了吧?”“???沒有啦,”原田悅愣了一下,然后笑著擺了擺手,“我并沒有被欺負(fù),只是剛才沒開燈沒看清,所以不小心摔倒了而已。抱歉,把自己弄成這樣,害馨少爺你擔(dān)心了呢。”“擔(dān)心什么的先別忙著道歉……不過你這家伙,還真是不小心啊?!背j懺很翱粗坏貌淮┲呀?jīng)完全濕透了的鞋子的樣子,皺起了眉頭,“明明跟在我們身邊的時候,總是非常能干的樣子,但是好像對你自己的事情,總是很笨拙啊。你這樣很不舒服的吧?”“雖然是不大舒服,可是那也沒有辦法啦?!痹飷傆行o奈的說,“只能先忍耐一下,等下去玄關(guān)換一雙好了,我在儲物間里放了一雙備用的,現(xiàn)在想想,這么做了真是太好了呢?!?/br>“啊,不過,馨少爺,可以麻煩你再等我一會兒嗎?”“唔?我倒是沒什么關(guān)系……你要做什么?”“因為,得把剛才打翻的水漬弄好才行啊?!?/br>常陸院馨便雙手插在口袋里,斜靠在門邊,看著少女拿來了抹布和拖把。她看起來神情那么認(rèn)真,讓他盯著盯著,也不自覺的專注了起來。在察覺到自己居然盯得入了神的時候,常陸院馨頓時有些倉皇的移開了視線,站直了身體,走了進去。這還是他第一次來美術(shù)部活室,這里有著櫻蘭所有房間都有的一個顯著特點——寬闊。寬闊明亮的房間里,隨處可見各種樣式類型的石膏像,一些桌子錯落有致的擺放在中央,上面蒙著各種顏色的布,擺放著形態(tài)各異的東西,大提琴,各種水果組合,收音機,巨大的布娃娃什么的,亂七八糟,什么都有。一些畫架圍著這些桌子,正在進行寫生,也有另一些畫架方向并不朝著這些東西,似乎它們的主人有著自己想要畫的東西。常陸院馨看見一個角落里,有人在自己的畫架面前放置了一個穿著華麗洋裝的模特,畫布上已經(jīng)用鉛筆潦草的打好了草稿,還有一個在身邊放著一個精致的音樂盒,在畫紙上解析它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還有的憑空想象畫出了蒙著輕紗祈禱著的少女,甚至還有一張畫紙上畫著一對交纏著的男性身體……常陸院馨沉吟了一下:“……唔。”他保持鎮(zhèn)定的移開了視線,望向了已經(jīng)打掃的差不多了的原田悅,隨意的帶著點好奇問道:“小悅,你的畫架在哪里?”“?。俊痹飷傁乱庾R的就朝著自己身邊不遠(yuǎn)處的某個畫架一指,“那個?!?/br>然而直到常陸院馨伸手去拿的時候,她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驚叫了一聲丟開抹布跑了過去,“嗚哇!等,等一下——!”但是等她慌張的拉住了常陸院馨的手的時候,他的動作已經(jīng)非??斓淖テ鹆水嫲?,原田悅這么一做,他反而來了興致——“咦——?小悅畫了什么不能給別人看的東西嗎?”“不是——“原田悅有點無措的搖了搖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