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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沖動多少帶著對顧穎芝的叛逆,此刻忽然才清晰的感受到這是一種責任。簡東煜猶豫半晌,又開口道:“還有一件事,我想我該告訴你。”邵欽緩緩抬起頭,接收到簡東煜憂心忡忡的目光,他說:“桑榆已經(jīng)不能生孩子了,她身體非常糟,這兩年伴舞勤于鍛煉有了點好轉(zhuǎn),但是懷孕的事……應該不可能了?!?/br>邵欽微怔,沉沉的看向他。簡東煜鄭重的續(xù)道:“也就是說,你可能永遠沒辦法有屬于自己的孩子,你、還愿意娶她嗎?”……邵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事實上從提出結(jié)婚開始,他一直處于一種奇異的亢奮狀態(tài)。顧穎芝越不容許的事情他越想做,對她的忤逆已經(jīng)累積到了瀕臨爆發(fā)的邊緣。他不敢輕易承諾愛,他不懂。他只知道如果非要選個女人結(jié)婚的話,他希望那個人是簡桑榆??墒撬僭敢鉄o條件妥協(xié),孩子始終是他的硬傷。他沒有得到過親情和父愛,他需要一個孩子,需要一份溫暖純粹的感情。所以他……退縮了。***邵欽坐在吧臺沉默的喝著酒,何夕城進來的時候老遠就看到幾個女人躍躍欲試的想要走上去。他嘴角含笑拍了拍邵欽的肩膀,嘲道:“魅力不減嘛,終于戒了那種名叫簡桑榆的毒了?”邵欽陰鷙的眼微微抬起,在燈光下黯波涌動:“別招我。”何夕城悻悻的坐下,向酒保要了杯酒,喝下大半杯都不見身邊的男人說一句話。邵欽一杯接一杯喝著,明顯就是買醉的姿態(tài),何夕城無奈的扭頭:“你約我出來就是看你喝酒的?”邵欽依舊不搭理他,影影綽綽的光暈滑過他冷凝的側(cè)臉。何夕城沒勁的搖了搖頭:“你慢慢喝,我今晚可不想閑著?!?/br>他說著就準備往酒吧的另一頭走去,邵欽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徐徐轉(zhuǎn)過頭來。深邃的眉眼染了幾分掙扎,他嘶啞的開口:“我想和簡桑榆結(jié)婚。”何夕城震驚的看著他,酒吧嘈雜的音響振聾發(fā)聵,他連忙俯身坐回去:“你再說一遍!”邵欽已經(jīng)有了幾分醉態(tài),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撐著額頭:“我想和簡桑榆結(jié)婚,我把一切都想好了,連他媽將來生幾個孩子老子都想好了,可是——”可是事情怎么就朝別的方向發(fā)展了?何夕城耳邊來來去去就是那句他要和簡桑榆結(jié)婚,雙眼逞圓不可思議的盯著他看了半晌,最后表情嚴肅的問:“邵欽,你玩真的?你不是內(nèi)疚不是對你媽的反抗,你腦子清楚點成嗎?”邵欽慢慢抬起眼,墨黑的眸子在陸離的光線下熠熠生輝:“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看她哪我都順眼,就連她兒子我也覺得順眼,他媽我看她全家都順眼!”何夕城無語的翻白眼,這什么形容詞。“邵欽?!焙蜗Τ钦笪W?,肅穆的睨著他的眸子,“咱倆交個底,你不就是被你媽逼得沒辦法了,咱把簡桑榆送走,送哪都成。給她一筆錢,給她找個值得依附的男人好好過日子。你倆真沒法在一起,你真要為她搞到和父母反目?”邵欽忽然怒不可遏的拽住何夕城的衣襟,雙眼冒火的吼道:“我警告你,別再說給她找男人,我就是她男人,她只能有我一個!”何夕城瞳孔劇烈緊縮,喉結(jié)動了動:“邵欽,你——”邵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語氣漸沉:“我想和她一起,不準別的男人碰她?!?/br>何夕城看著邵欽臉上的迷茫和痛苦,恍惚間似乎又回到了過去,那時候邵欽也是為了這個女人變得狼狽不堪。何夕城覆在吧臺上的手指慢慢收攏,艱澀的吞了口口水:“邵欽,我必須說實話了,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我的預料,我——”邵欽疑惑的睨著他,何夕城咬了咬牙,脫口而出:“簡桑榆的兒子,其實就是你兒子!”作者有話要說:停在這是因為已經(jīng)凌晨兩點了,于是無良作者困得要死,晚上繼續(xù)……謝謝lulu和小臉捏一下的地雷O(∩_∩)O~☆、40邵欽臉上的神色有些呆滯,周圍嘈雜的音樂讓他對剛才聽到的有些懷疑,等反應過來之后便是狂怒,攥緊何夕城的衣襟:“你他媽故意笑我?老子娶不成她,她兒子還能是我兒子?你再刺激我試試!”何夕城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焦躁的扯開邵欽鐵鉗般的手臂:“我沒逗你,我說的不是便宜兒子那種!那小鬼身上流的是你的血,那是你兒子,親兒子懂嗎?”邵欽的表情再次凝滯,連呼吸都有些不暢,整個人就跟被定在了原地般許久沒有反應。何夕城看他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更是心虛不已,抓起一旁的杯子猛灌一口酒:“那什么……我說了你得答應我不生氣,這事……我本來也是想幫你來著?!?/br>邵欽還是死死盯著他不說話,鷹隼般的眸子銳利駭人。何夕城全身都開始發(fā)毛,暴躁道:“你給點反應成不成,別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你媽的!”邵欽臉色劇變,五官猙獰的撲了上來,手臂控住何夕城的脖子將人鎖在胸口,臂彎不斷收緊,“你當我是白癡嗎?自己有沒有兒子我會不知道!”邵欽的力氣極大,何夕城被他勒得臉色脹紅,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一邊用力掰開他的手指:“松、松手,我沒逗你,是真的?!?/br>邵欽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表情看起來可怖嚇人,何夕城一點也不質(zhì)疑他真的會把自己掐死在這里,于是改口道:“好、好,我逗你的,你先松手。”邵欽還是陰狠的瞪著他,結(jié)實的手臂毫不松懈。何夕城快要喘不過氣了,臉色青紫:“你真想弄死我啊你!”邵欽尤不解氣的搡開他,雙眼惡狠狠的注視著他一舉一動。何夕城怯懦了,邵欽這副樣子他哪里還敢說實話,萬一這人氣急了cao起酒瓶把自己結(jié)果在這怎么辦?何夕城想起邵欽剛才那副樣子就膽寒。邵欽陰郁的瞇著狹長的眼眸,完全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過了幾秒他才陰測測的問:“你剛才的話,什么意思?”何夕城急忙撇清:“沒,我逗你的?!闭f著怕邵欽不信,還刻意干笑兩聲。邵欽幽潭般的眸子寒光一閃,手臂再次橫了過來,何夕城欲哭無淚的急忙喊道:“麥芽是你當年和簡桑榆生的兒子!和她發(fā)生關系的人其實是你!”何夕城語速極快的說完,心虛和膽顫逼得他一刻都不敢正視邵欽。邵欽的手臂僵在半空,表情精彩絕倫,從最初的暴怒到驚疑,再慢慢變成呆滯。漠然的寒意漸漸冷卻,眼底滿是難以置信,薄唇微動,他半天才艱澀的開口:“……當年?”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