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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選擇權(quán)在你手上。”田安安心頭擂鼓陣陣。封刑靜默了須臾,忽然笑出聲來,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經(jīng)將一把冰冷的新式手.槍抵在了田安安的下頷處。冰冷的金屬觸感,使她溫暖柔軟的肌膚微微顫栗。她倒吸一口涼氣,仰起脖子,感受著死亡又一次地迫近。封刑的聲音很輕很淡,從她頭頂上方傳下來,道:“我知道這個女人對你很重要,親愛的弟弟,你不敢和我賭的?!?/br>他要?dú)⑺堪舶岔馕㈤W,旋即又覺得很不對勁。他曾經(jīng)說過,捉她并不是用來脅迫封霄,而且如果他真有這種意思,沒有必要等到聽見艾麗莎夫人出事后才拔槍。從幾個小時的相處來看,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甚至覺得,這個瘋子對她有一種若有若無的好感。就在她胡亂思忖的當(dāng)口,封霄冰冷的黑眸看向封刑,嗓音清冷低沉,淡淡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只要引爆炸彈,這里的所有人都會死?!彼寄砍领o如水,“可是有時候,死不一定就是唯一的選項(xiàng)?!?/br>封刑冷冷看著他,沒有言聲,冰冷的槍口仍舊抵在田安安的脖子上。她晶亮的大眼睛定定地望向封霄。他俊美冷厲的面容那樣沉靜,可是她卻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眼神。沉寂的幽黑中似乎有暗濤洶涌。雖然兩人之間沒有交流,可是她卻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喜悅,愧疚,以及壓抑到極致的盛怒。那雙黯沉的黑眸璀璨如昔,她瘋狂跳動的心臟,莫名安定了幾分。封刑沉吟了半晌后,凜聲道:“你想說什么?”“你處心積慮這么多年,目的就是贏我?!彼揲L的五指微動,慢條斯理地把玩著手里的金屬打火機(jī),神色淡漠含笑,“我可以給你一個機(jī)會?!?/br>封刑靜了一瞬,然后笑了幾聲,“封霄,知道么,我最討厭你狂妄得不可一世的樣子。你憑什么認(rèn)為主動權(quán)在你手上?不要忘了,這里是我的地方,就憑你和羅文徐梁,有什么資格和我談條件?”“如果我沒有資格,你的人早就動手了?!狈庀雒娉寥缢Z氣陰冷,卻又夾雜一種類似輕蔑的笑意,“事實(shí)上,這間別墅已經(jīng)在我的控制之中,你當(dāng)然可以選擇引爆炸彈帶著所有人一起下地獄,可是整整七年,我親愛的兄長,你甘心么。死,并且賠上你母親的性命?多么可憐年邁的老人?!?/br>這種低柔,平和的口吻,令田安安背上的寒毛紛紛倒豎起來。一股子涼氣順著脊梁骨往上竄起,她往喉嚨里咽了口唾沫,忽然發(fā)現(xiàn),封刑沒有騙她。論起陰險狡詐心狠手辣,封霄和他相比,的確是有過之無不及?;蛘呤菐е约鹤钤谝獾哪赣H一起去死,或者是接受一個強(qiáng)加的賭局,封刑會怎么選?為了奪走封霄手上的一切,封刑隱姓埋名逃亡到羅馬,受過的煎熬與屈辱不言自明。答案,似乎昭然若揭。封刑的臉色越來越冷,清冽的目光中已不復(fù)從前的優(yōu)雅溫和,顯得戾氣極重。幾分鐘后,死一般的寂靜被打碎,他勾起唇角,笑容陰森而病態(tài),“好,我接受你的提議。那讓其他人都離開,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br>安安表情一滯,看著會客廳里的其余意大利人神色復(fù)雜地轉(zhuǎn)身,從會客廳里退出,直接轉(zhuǎn)身走出了大門。夜色昏沉的別墅外,無數(shù)把黑洞洞的重型槍支正對著他們。十余人臉色一僵,或惶恐或不甘,放下了手里的武器,被封家的人捆綁住雙手雙腿,拎破布似的甩上了停在盤山公路上的轎車后備箱。天幕下,別墅的燈火成了唯一的光,將山巒的一小片照亮,暗色的樹木排排矗立,肅殺的氣氛在天地間肆意渲染。會客廳中,水晶燈的火光仍舊熠熠生輝。封霄微垂著頭,如畫的眉眼間冷厲沉靜,淡淡吩咐道,“都出去?!?/br>羅文和徐梁相視一眼,有些遲疑:“先生……”這間別墅畢竟是封刑的住所,很難保證不會有意料之外的情況發(fā)生。“出去?!彼谅曋貜?fù)了一遍,眸色冰涼。兩個高大的身影僵滯了一瞬,終究還是點(diǎn)頭,轉(zhuǎn)身,提步走了出去。田安安看著偌大的會客廳變得空空蕩蕩,不自覺地吸了口涼氣。未幾,她眸光微動,發(fā)覺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槍在緩緩下移,然后,在她詫異的目光中,封刑松開了緊扣她腰肢的手臂。他垂眸看了她一眼,神情竟然有些柔和的意味,低聲道,“田安安,你也出去。”安安慢慢地抬起頭,視線落在封刑白皙俊美的面容上,正要開口,一個清冷低沉的嗓音就從背后傳來,低聲道,“過來?!?/br>這個聲音響起的剎那,她沒有絲毫的遲疑,轉(zhuǎn)身提步,幾乎是迫不及待地?fù)溥M(jìn)了她男人堅韌寬闊的懷抱里。修長有力的大手狠狠將她圈緊,禁錮著她纖弱的身體和瘋狂跳動的心臟,極其用力,像是要硬生生將她柔軟的嬌軀嵌進(jìn)身體里。她纖細(xì)的雙臂用力抱緊他的脖子,用盡全力回抱他,腦地深深埋進(jìn)他的頸窩,眼眶又紅又濕,聲音開口,很輕,小心翼翼,仿佛生怕驚碎一場眷戀的美夢。安安不是故意的,但是這時,她真的說了一句電視劇里十分常見的,狗血臺詞,抽泣道:“泰迪,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他心疼她進(jìn)骨子里,低頭輕柔地親吻她,將她眼角的淚水一一吻去,然后吻了吻她的唇,“別哭,沒事了,一切有我?!?/br>她低低地嗯了一聲,仰起脖子親了親他性感的喉結(jié),嬌滴滴地膩在他懷里舍不得離開。這一幕在封刑眼中莫名刺目,他的臉色陰沉,五指下意識地拂過左手的金屬袖扣,嗓音冰冷:“封霄,我勸你讓她離開這里,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書房的地毯下有音波炸彈,他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diǎn)不希望這個女人死。他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高,黑眸低垂,俯視她殘留著幾絲淚跡的精致臉蛋,嗓音低沉輕柔:“你要離開我么?”離開他?這三個字簡直令安安有種心酸欲碎的感受。她想也不想地?fù)u頭,兩只纖細(xì)的小手抱緊他結(jié)實(shí)的手臂,很堅定道:“不要,我哪兒都不去。”他捏住她尖俏的下巴,重重地吻住她的紅唇。微涼的舌尖舔了舔她的唇瓣,低啞道,“那就留在我身邊?!?/br>封刑在對面臉色越來越難看,長臂微抬,黑洞洞的槍口瞄準(zhǔn)對面,冷冷地勾唇道:“就算死都要帶著她一起?封霄,你才是瘋子?!?/br>安安被親得暈頭轉(zhuǎn)向,未幾,他放開她,雙手環(huán)在她腰間輕輕笑了,低聲在她耳畔道:“我們回去再繼續(xù)。”“……”她迷離的大眼睛困惑地眨了眨,不大清楚泰迪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