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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給她點(diǎn)教訓(xùn)罷了。”耶律拓的聲音同樣沒有溫度。這兩個(gè)男人,在此刻,同樣的無情冷酷。焱兒搖著頭,已是完全聽不進(jìn)去任何人的話語,她看著不遠(yuǎn)處的冷唯,他也在流血,他的黑色衣衫因?yàn)槿玖思t的血,而泛出詭異的冷光,他的面容蒼白憔悴,眸光變得朦朧起來。焱兒好怕,從未有過的害怕,從心底而生的恐懼,怕他們這一次相見會是永別,她從未想過,若有一天冷唯倒在她面前,她會痛,會哭,可是今天,她真的看不懂自己了。她揪著自己的衣襟,胸口那里痛的不能呼吸,臉上的淚驀然模糊了視線,沾濕了面紗,她看著冷唯再次中劍,看著他腳步踉蹌的往后退著,她的心,徹底的碎了。這代表了什么?代表她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原諒了他,并且愛上了那個(gè)男人嗎?這是所謂的愛,還是憐憫?她從未經(jīng)歷過任何的情感,她二十歲以前所做的事情,就是跟古尸打交道,從未想過,她會失身于古尸,也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為一具千年水晶尸而落淚。有那么一瞬間,陷入惡戰(zhàn)的冷唯似是感覺到了什么,他好像聽到了焱兒的哭聲,就在不遠(yuǎn)處。然,陷入重圍的他,始終看不到地上那抹鮮血累累的嬌小身軀。焱兒搖著頭,想要喊出冷唯的名字,奈何,吐出的只是沙啞的啊啊聲音,她恨!恨言裴墨點(diǎn)了她的xue道,他是魔鬼的化身嗎?在她最無助的時(shí)候給她致命的一擊。在她身后,言裴墨看著她不斷往前爬行的身子,心弦一顫,有些微的發(fā)慌,她是他的棋子不是嗎?他的十三,連暖床都不配的女人,為何,會觸動他的心?她不應(yīng)該是個(gè)無所謂的女人嗎?而且還是個(gè)可以隨時(shí)被他拋棄且出賣的女人!耶律拓也看著焱兒,只見她爬行著的身體后面出現(xiàn)一道長長地血痕,蜿蜒在地上,甚是刺目。驀地,他的心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那個(gè)艱難爬行的背影,就像一根刺一樣深深地扎入他的心底。不知為何,他看著那背影,會想起他的小火兒。小火兒,他心底的痛,是否真的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了?懸崖邊,冷兵器相撞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切,陷入詭異的寧靜,就連流動的空氣都仿似小心翼翼的,生怕觸碰了這詭異的平靜。冷唯……冷唯……焱兒覺察到懸崖邊的異樣,抬頭看去,只見冷唯身子踉蹌一下,繼而,慢慢地慢慢地的往后倒去。不要??!冷唯!不要掉下去!求求你!不要!焱兒看著那往下墜的身影,驚慌失措的伸出自己的手,指尖的顫抖傳遍全身,終是,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什么也做不了。這一刻,她忘了身體的痛,有的,只是冷唯身子墜下懸崖的那份空虛和麻木。他的銀絲在瞬間飛揚(yáng)起來,他的身子疲憊的倒下,合著崖底的冷風(fēng),緩緩地,消失在焱兒視線之內(nèi)。他閉上了眼睛,似是對這個(gè)世間無所眷戀,只因,他并不知道焱兒正在看著他。他心中的摯愛,唯一的愛,此時(shí),正無助的看著他,痛的忘記了呼吸。他不知,亦不知,她的心,已經(jīng)為他動了。冷唯??!焱兒喊著,即使發(fā)不出聲音,她咬住自己的手腕,讓那蝕骨的痛意化作絲絲滲出的血跡。她完全忘了,自己流了好多血,她只知道,從今往后,再不會有人帶她看美妙的煙火,再不會有人為她心甘情愿的付出生命了。再也不會有人,在暑天帶給她一塊小小的透明的千年寒冰了。那寒冰,當(dāng)時(shí)她如此的不屑,現(xiàn)在才懂,那是他用生命換來的。亦如,他用生命的代價(jià),只為博她一笑。“?。。。。。。。?!”焱兒仰頭,憤怒的喊著,她的瞳仁迸射出銀白的寒光,如利劍一般刺穿夜幕。她回眸,眼神如劍,看向耶律拓。耶律拓身子莫名一怔,對上那雙如夜星眸,剛才,是他的幻覺嗎?為何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耀眼的白光?四目交織,耶律拓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蔓延開來。言裴墨慢慢走到焱兒身邊,蹲下身,閃爍的眸子有幾分不明的情愫,“十三!這就是代價(jià)!以后,若你還不聽我的話,今天的一幕還將上演!”他冷冷的說著,只是視線落在焱兒受傷的大腿和手臂上時(shí),卻閃過一抹不明的疼惜。他輕輕抬手,解開焱兒的啞xue。焱兒趴在那里,雙眸呆呆地看著冷唯墜崖的地方,此時(shí),那里已經(jīng)空空如也,侍衛(wèi)全都撤離崖邊,冷風(fēng)呼嘯著卷了上來,卻無法帶上冷唯墜落的身體。倏忽,她眼前多了一雙黑色的靴子,她抬頭,迎上的是耶律拓厭惡卻又帶了一分探尋的視線。她看著他,蝕骨的恨意升騰上來,呵……這個(gè)混蛋,他還不知道,自己就是小火兒吧!第五十二章致命勾引耶律拓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焱兒,深情冷漠。他伸手,將地上那抹嬌小的身子從地上揪了起來,對上那雙含著恨意的眼眸,肆意的打量著,驀地,那瞳仁之中的光芒對上他的眸子,讓他突然有些發(fā)慌。“言焱兒,本王子這次給你一個(gè)教訓(xùn),下次,本王子是不會憐惜你是什么大梁公主的,本王會讓你立刻去陪那個(gè)該死的冷唯!”耶律拓冷冷開口,剛毅的五官滿是厭惡冷漠。焱兒看著他,眼角的淚水已被吹干,面紗下,薄唇緊緊地抿著,她抬起顫抖的手臂狠狠地就要甩下一巴掌,然,手臂卻在空中被耶律拓握住,他的大掌捏住她受傷的地方,任由殷紅的鮮血流進(jìn)他的手心。“言焱兒!你別不知好歹!想打我替你的姘夫報(bào)仇嗎?你別做夢了!就憑你!一輩子都別想!”耶律拓狠狠地放下焱兒的手,焱兒身子一歪,摔倒在地上,身上插著的羽箭微微顫著,讓人不忍去看。耶律拓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突然很想知道,究竟是怎樣一副面容才能配上這樣一顆yin賊無恥的身子。“耶律拓,你別太過分!”言裴墨來到焱兒跟前,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轉(zhuǎn)而抱起地上那具麻木冰冷的身子。焱兒任由言裴墨將她抱起,擦著耶律拓的身子而過,她抬眼,深深地看著耶律拓,只一眼,她便知道,從今往后,他們只能是敵人了。耶律拓此時(shí)突然叫住了言裴墨,“言裴墨,言焱兒已經(jīng)送到了大漠,你也該帶著蓉嬌公主回你的大梁了,這里的事情,與你無關(guān)了!”耶律拓?cái)r在二人面前,任由焱兒身上的血滴滴落下,沒有一絲退讓的意思。言裴墨的臉上變得鐵青,冷哼一聲,單掌擊出,直沖耶律拓胸膛而去,在大漠的皇宮,他竟然對耶律拓動手,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瘋了嗎?他的心里竟也會有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