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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起身,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乖乖徒弟,你現(xiàn)在好好的回答師傅我的問題先。”“且!”北辰澈撇撇嘴,“你是跟冷唯在一起時間長了吧,這么喜歡裝老!”“奧,看來你不想說。本來嘛,我還要求冷唯讓我跟你一起回邪莊的,現(xiàn)在看來,我還是……”“你看看我這張嘴啊,其實我一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只不過一時不能適應你的新身份罷了……”北辰澈急忙打著哈哈,在天師門那魚龍混雜的幫派里面呆久了,見風使舵的本事他還是游刃有余的。“你是想問我被誰打暈的吧!我正準備跟你商議這件事情呢?!北背匠赫f出焱兒心中疑惑。“你沒告訴冷唯嗎?”焱兒聽他的口氣,好像只準備告訴自己一個人。“他本事那么大,讓他自己查去?!北背匠浩财沧?,不料正好牽扯到自己受傷的左邊面頰,登時痛的低呼起來。“哎呀!那個放火的小賤人!要是讓我遇到她,一定將她扔下那懸崖!”北辰澈捂著臉,氣憤的說道。“打暈你的人是女的?”焱兒眸光一亮,她記得在她背后動手的人身形嬌小,應該也是個女子。“是啊。當時我見你跟冷唯走了,也跟著離開了,后來我逛了一圈實在無趣,便想回去看看你在不在里面,我才剛剛進去就發(fā)現(xiàn)里面的池水上面漂浮了一層火油,我覺得詫異,湊過去看,卻被人從身后打暈了,因為我當時正在看水面,所以從倒影的水光中看到了是一個穿著桃紅色衣服的女人,只是容貌沒看清楚。”北辰澈將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訴了焱兒。“桃紅色衣服?”焱兒不覺聯(lián)想到一個人,只是,如果她能想到是誰的話,冷唯也應該知道。他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動,恐怕并非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想要釣出那個女人背后的指使者。“對了,小焱,你現(xiàn)在能告訴我,你在浴池內(nèi)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北辰澈討好似地看著焱兒,狗腿的給她剝了個橘子。焱兒接過來,唇邊一抹閑適的笑意。“你的破綻大多了,首先,你有和怪物一樣的淡紫色眼睛,而且怪物哪里都大,就那雙眼猜有些小,跟全身不成比例,再者,你中箭以后沒有傷疤,皮毛上就像是衣服破了幾個洞而已,最后,還是你的眼神,如果是怪物的話,不過是普通的動物,它的眼神很多時候是茫然和直接的,而你的眼神,有太多情緒和波動,并且太明亮了,怎能不讓人生疑!”焱兒說完,看著北辰澈若有所思的面容,抬手輕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好了,別胡思亂想了,準備準備明天就出發(fā)去邪莊吧?!膘蛢浩鹕恚判臐M滿。終于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有些人和事,雖然只是告一段落了,但是她更愿意往前看。……三日后焱兒怎么也沒想到,冷唯會對她這么的沒有信心,竟然親自護送她和北辰澈回去,將他急著要辦的事情全部押后了。一路上,三輛馬車,她,冷唯,北辰澈一輛,后面緊跟著是蛋腚的馬車,焱兒被救出來以后一直沒去看他,只知道他傷的不輕,冷唯帶他回邪莊,聽說是袁天逸的主意,而第三輛馬車內(nèi)便是袁天逸和一眾女眷,其中,云彎彎也在內(nèi)。對于這個袁天逸,焱兒一直沒有得見。每次都是她上了馬車袁天逸才出來,或是她下車以后,袁天逸還在車上。馬車行進了三天,焱兒不覺有些憋悶,古代的這些個交通工具,實在讓她忍受不了,停車的時候她忍不住下車透透氣,卻見第二輛馬車的車簾忽然掀了起來,一雙幽綠的瞳仁映入她的眼簾,繼而,是一張恐怖的面容。第七十一章 老牛吃嫩草馬車的車簾被瑟瑟冷風吹了起來,一雙幽綠的瞳仁漠然的看著外面,眼神之中的蕭寒冰冷非常人所能具備。倏忽,他的眸子碰觸到了走下馬車的焱兒,便定定的落在她的身上,再也移不開了。車簾被蛋腚掀了起來,那雙媚惑人心的綠眸之下,整張面頰被黑色的面巾罩住,看不清他的臉究竟傷成何樣。“言焱兒!”他開口叫著。熟悉的聲音,陌生的稱呼。焱兒余光掃了一眼他的馬車,便移開了視線,眸中淡漠疏離驀然間刺痛他的心。曾經(jīng),他跟jiejie并肩作戰(zhàn)、同床共枕,他是她最親密和信賴的人??扇缃瘢麄冎g竟然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他看著她哪怕千萬次,也得不到她的一點回應。這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要撕碎一般。蛋腚抓著車簾的手握得發(fā)白,瞳仁之中迸射出絲絲不甘。“言焱兒。”他又叫了一聲,這稱呼與他而言實在是別扭,可是他心知肚明,以后,他們就只能是這般漠然的關系了。焱兒掀了掀眼皮,黑瞳明亮,視線依舊在別處。她不想看他,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糾葛,媚藥之痛已經(jīng)深深烙在心頭,如何也磨滅不了。昔日,純真如曦、簡單執(zhí)著的蛋腚已經(jīng)不見,現(xiàn)在面前的少年對于她來說,才是真正的至尊蛇王。“你要跟我一起回邪莊嗎?”蛋腚輕聲開口,語氣卻有些沖,他還有作為蛇王的尊嚴和驕傲,在她面前,他痛苦的保留著最后的底線。“焱兒要去哪里與你無關,你回邪莊以后就只會見到袁天逸!”身后響起冷唯冰冷的聲音,焱兒還未回頭,便被他擁入懷中,他的心跳有些快,似乎走過來的時候很匆忙。蛋腚不說話,綠瞳閃爍著陰霾的光芒,他的手指關節(jié)愈發(fā)的蒼白,慢慢的放下手中的簾子。此時,一陣冷風呼嘯而過,極其巧合的將蛋腚臉上的面巾吹起,那面巾飛揚著,雖說只一瞬間的功夫,可焱兒還是看到了蛋腚毀掉的那張臉。她終是明白,為什么說北辰澈的臉還有救,而蛋腚的卻是無藥可醫(yī)了。只因北辰澈面部所受的傷都是燒傷,雖有疤痕,卻沒傷到rou里,而蛋腚的臉被墜下的房梁劃傷,那燃著火焰的房梁將他的兩邊面頰都砸傷了,根本看不出本來面目。這樣一副容顏,根本沒有任何醫(yī)治的可能。蛋腚慌亂的抬手,想要捂住,已經(jīng)晚了。他看著焱兒,眼底劃過錚錚的血痕。無奈、失落、痛苦,爬上他的眼眸。他咬著牙強笑著,卻在眼中溢滿哀怨和不甘。刷的一聲,他手指僵硬的放下了車簾。身子重重的靠在椅背上,他孤獨的蜷縮起身子,將腦袋埋在兩腿間,就如同當初他在石頭里面的樣子,人類最原始的動作,也是此刻唯一能給他安全的動作。眼角落下淚來,他抬頭,透過車簾的縫隙看出去,冷唯摟著jiejie越走越遠。他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