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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老爺子,大伙兒關系處好了,先不談這次合同能否簽的順利,以后許家的生意再做大一些,說不定自己也能分上一杯羹。想到這兒,他對姜允諾笑著說,“那怎么行,你好不容易安排出時間回國一趟,今年還是去你們家過年吧……別和我爭,就這么說定了?!?/br>李來運的老婆對自己老公說,“你看看人家,相敬如賓的,哪兒像你啊?!?/br>李來運說,“咱們都老夫老妻了,能和人家新婚蜜月的比嗎?”幾個人都是一笑而過。陳梓琛說,“最近這票還真不好買……”許可側(cè)頭對劉鑫說,“你明天把我和張秘書的火車票給他們送過去,你也一起回去,順便帶他們?nèi)S里轉(zhuǎn)轉(zhuǎn)?!?/br>劉鑫點頭稱是。陳梓琛忙說,“那怎么好意思……”許可抽著煙,他隨意的彈去香煙上的灰燼,說,“沒事,我這兒的事情指不定什么時候才能辦完,你們先回吧。一時半會兒的買不著飛機票,只有火車包廂的,時間是長了點,一路過去倒也不累……你也好長時間沒回去了,關穎正好從美國回來,大伙兒都說過年的時候要聚一聚,沒想到你也回來了?!焙竺嬉痪湓捠菍手Z說的,沒有指名道姓,也沒有任何稱謂。姜允諾的心噗嗵噗嗵的亂跳了幾下,不得已抬起頭來,看向他的眼里,那里不見一絲波瀾。于是,她說,“好?!?/br>他不再看她,目光移向別處。過了一會兒,李來運的老婆和姜允諾閑聊,“你多少年沒回來了呢?”她覺得這姐弟倆有些奇怪,看上去比普通朋友還要生疏,因此又說了一句,“你們倆很長時間沒見了吧?!?/br>姜允諾暗自嘆息,點了點頭。對方仍然不依不撓,“多長時間沒見了呢?”她看了他一眼,他不說話,吃菜,喝酒,吸煙,自顧自的。每逢這種時候,他都是一幅置身事外的模樣。她心里突然有些著腦,于是答道,“十四年?!痹捳f出口以后,才發(fā)現(xiàn)這個答案是多么的荒謬。果然,那個女人覺得詫異極了,“那么小就分開了?十多年沒見,居然還能認出來?!?/br>她笑了笑想蒙混過去,女人卻連連說,“十多年沒見啊,小孩子變化應該是很大的……”她暗想,真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偷偷的看了他一眼,不期然的在他的唇邊捕捉到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滿是戲謔的味道,不知是在笑她,還是在笑他自己。那樣的笑容,仿若回到傲氣卻不屑與掩飾的年少。她低下頭,不敢再看。那天晚上,劉鑫覺得自己的老板喝得有點高了。走出飯莊,許可把車鑰匙扔給了他,示意他開車,而自己坐在后排的位置。許可喝酒一般不上臉,哪怕喝醉了,旁人也未必能看得出來。劉鑫跟了他好幾年,總結(jié)出如下規(guī)律,許總不想說話的時候,要么是在埋頭工作,要么就是喝醉了。劉鑫開著車,從后視鏡里看了看許可,他閉著眼睛。劉鑫不確定他是否睡著了,突如其來的,一聲呢喃從他的嘴里逸出來,他好像在說,“諾諾……”那一聲極淺極低,劉鑫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無聊小番外屋外,大雪紛飛。隔著覆滿水汽的玻璃窗,路旁匆忙趕路的行人身影,隱約可見。酒吧入口處的風鈴叮叮當當?shù)捻懥藬?shù)聲,一名年輕男人推門而入。來人身量很高,濃眉利目,神色冷峻。他舉目向四下里看了看,視線停在了某一處,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他抬起手,朝著坐在角落里的兩人打了個招呼,隨即走了過去。“怎么著,你倆還沒散伙?”陸程禹說著在兩人對面坐下。雷遠笑罵,“這說的是人話么?”他一揚手,扔了張大紅帖子在桌上。陸程禹瞥了一眼那上面的名字,有點訝異的挑挑眉,“修成正果了哈,”他拉開一罐啤酒,和坐在雷遠身邊的女子略微碰了碰杯,“關穎,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br>關穎笑著抿了口酒。她半個月前才回國,這幾年,和雷遠分分合合,藕段絲連,來來回回折騰了無數(shù)次,突然決定結(jié)婚,也難免別人會覺得驚訝。雷遠極為不爽瞪了陸程禹一眼,拿下關穎的酒杯,“少喝點,對孩子不好?!?/br>陸程禹恍然大悟,“有了???”關穎橫了雷遠一眼,對陸程禹說,“他做夢?!?/br>雷遠辯解,“為了下一代的健康,我們要提前戒酒戒煙對吧?”關穎不想聽他瞎掰,伸手戳了戳他的嘴,“現(xiàn)在隨你怎么亂說,等會兒小姜過來,你可別管不住自己這張嘴,哪壺不開提哪壺?!?/br>雷遠嬉皮笑臉的湊過去,“你讓我說什么我就說什么,不該說的絕對不說?!?/br>陸程禹受不了某人一臉的白癡樣,對關穎說,“這孩子不好帶,你以后可得辛苦了?!?/br>關穎一把推開雷遠,“沒點心理準備,我敢往火坑里跳嗎?”雷遠沖陸程禹連連擺手,“行了,請?zhí)材昧?,你丫可以滾了,別忘了包個大紅包給爺送過去?!?/br>陸程禹說,“忙什么,等姜允諾來了我再走。”雷遠笑道,“怎么著,還對人家jiejie念念不忘?孩子都有了,別想那些花花心思。”陸程禹看了他一會兒,不由失笑,“腦殘吧你?!憋L鈴雜亂的響過一陣,從門外進來幾個人。陸程禹向那一行人看了幾眼,轉(zhuǎn)而又對雷遠說,“你他媽別亂說話?!?/br>雷遠看著那些人,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紅包厚一點,我就少說一句。”關穎不解,“什么?。俊?/br>雷遠笑著說,“陸程禹他們家孩子他媽來了?!?/br>關穎覺得這稱呼極其繞口,不及細想,一位身材火辣的女郎踩著七寸細高跟鞋“噔,噔,噔”的已經(jīng)走到桌前。女郎揚手就給了陸程禹的腦門上一個栗子,壓低聲音說,“你還在這兒玩,孩子在家沒人管?!?/br>陸程禹氣結(jié),卻也不好表現(xiàn)出來,只得把她拽到一邊,“朋友在這兒呢,多少給點面子?!?/br>女郎這才發(fā)現(xiàn)坐在旁邊津津有味看戲的關穎和雷遠,于是對他們笑了笑,附在陸程禹耳邊說,“下次注意,下次注意。今天星期二,一三五歸我,二四六歸你,你忘了?陸阿姨打麻將去了,你爸一個人在家都快忙瘋了?!?/br>陸程禹瞪了她一眼,“那你還出來?”女郎滿不在乎的嚼著口香糖,“憑什么啊,今天又不該我當班,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兒子,孩子他爸是吃白飯的?殘了?癱了?還是掛了?”陸程禹看著她,嘆了口氣,點點頭說,“行,你什么都別說了,我這就回去。”女郎這才滿意的拍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