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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思考了一會兒,“叫做博斯普魯斯海峽吧,從此以后這是我的博斯普魯斯海峽?!?/br>“可有典故?”“那上面滿是漩渦,過往的船只必須小心翼翼,否則就被拽到漩渦里,永不超生。就象我這樣?!彼f完又低頭親吻我,臉龐,嘴唇,博斯普魯斯海峽,脖頸,rufang,身體。當他進入我,在律動中溫柔的占有,我只覺得有無數(shù)只蝴蝶拍打開翅膀從我的雙股間輕快的飛到房間上方那震動的空氣中。第八章圣誕節(jié)之后是新年,總共有兩個禮拜的假期。丹尼海格不用處理公事,我也不用上學,有天早上我還沒起床,他拿著報紙進來,一下一下的拍我的臉。我睜開眼睛,慢慢爬起來:“請你去找別的東西玩,讓我再睡一會兒?!?/br>“這樣還睡得著?我服了你了,今天發(fā)生了多少大事兒,知道嗎?”“床不塌我就想再多呆一會兒。”我要倒下去,被他攬住脖子,明晃晃的放在眼前,丹尼海格說:“昨晚今晨,全法國怪事連連:政府宣布從三月份開始削減石油行業(yè)的國家補助;該死的美國軍艦造訪波爾多;有數(shù)據(jù)表明,自1979年以來,有百分之五的修女在四十歲之后還俗…………”我跟丹尼海格作揖:“你說的生詞太多了,我一個沒懂。早上我想吃煎蛋,請你通知管家讓廚子做。謝謝。我再睡一會兒?!?/br>他最后加上一句:“Miyazaki十二月三十一日在羅浮宮開作品回顧展?!?/br>我漿糊一樣的腦袋里面狠狠的精神了一下,我雙手抓住他晨褸的前襟:“今天是幾號?”“三十一號。”“我們能趕去看的,對不對,丹尼?否則,你不會叫我起床的,對不對,丹尼?我什么都不喜歡就只喜歡宮崎駿一個,你一定能帶我去看的,對不對,丹尼?”“聽我說,微微,我們這么做:我現(xiàn)在叫管家吩咐廚子做煎蛋。除了煎蛋,你還要什么?”“大米粥和草莓?!?/br>“好。大米粥和草莓。這段時間之內,你洗漱換衣服,你得多穿一點,巴黎今天零下五度。我們大約在四十分鐘之后出發(fā),去私人機場,飛機已經在那里等我們了。那么,”他看看自己腕子上的手表,“我們應該在上午十一點半左右降落在巴黎的德方斯區(qū),找間小餐館用一些簡單的午飯,下午兩點鐘到達羅浮宮,正好趕上開幕,你覺得怎么樣?”我忙不迭的點頭:“全能的海格老爺,我還有一個要求:我能弄到Miyazaki的簽名照片嗎?最好能讓我跟他說上幾句話就更好了?!?/br>他眨一眨那漂亮的藍眼睛:“讓我想想辦法,朋友們總認識些別的朋友?!?/br>那一天過得像做夢一樣。我一直都保存著跟宮崎駿的合影。他是個文雅而勤奮的日本人,白頭發(fā)和黑胡須修飾的很漂亮,帶著黑框眼鏡,后面是一雙聰明而年輕的眼睛。他親切的跟我握手感謝我的關注,我的頭發(fā)披在肩上,仍然穿著我自己的條紋毛衣和牛仔褲,照相的那一瞬間,我誠惶誠恐的瞪大了眼睛,笑容要多僵硬就有多僵硬,手里面想要比劃一個V未遂,現(xiàn)在看都忍不住笑自己。他是漫畫界的在世畢加索,蒞臨巴黎,全程榮幸。羅浮宮那天人多得像麥加圣地,我見到大大小小的招貼標語和玩偶,他的粉絲們辦成千尋,紅豬俠,龍貓,他們叫他的名字:Miyazaki,Miyazaki…………我卻被丹尼海格從另一個入口帶入會場,在高高的檐廊里七扭八扭,忽然前面有人叫他:“海格先生!”他向那人招手,然后把我領到前面去:“雅克你好,這就是我說的那個一定要見到Miyazaki的小朋友?!?/br>那個雅克握我的手:“您好,小姐,您會說日語嗎?”我搖搖頭。“那么等會兒我來翻譯。”丹尼海格謝過他對我說:“微微,我就在這里等你?!?/br>然后我被雅克領進宮崎駿的休息室,看見他正在接受采訪,日方的工作人員上來詢問,雅克拿了證件說:“您好,我是法國文化部的…………”有了這個后門,我得以像記者一樣跟大師面對面,我握著他的手激動了半天才說:“我,我看過您制作的所有的動畫電影。”雅克翻譯給他,他笑笑問我:“肯定有最喜歡的吧?”“都喜歡,”我說,“真的都喜歡。如果說一定有偏愛,那就是您動畫片里的水,江河湖海,凡是有水的畫面,我都喜歡?!?/br>他聽了這句話,把煙斗從嘴巴里拿出去,有點把我與其他的崇拜者區(qū)分開來的意思,帶著點日本人特有的神經質說:“水是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東西,所有的水都是連在一起的。江河湖海,云朵雨露,人的眼淚和心血,都是連在一起的,從這里消失了,從那里再蒸騰出來。所以水是神圣的物質,它有著神秘而且巨大的力量。我不住的點頭,像小雞吃米,直到工作人員上來催促大師,活動要開始了,雅克手疾眼快的幫我照了前面說的那張照片。我興奮不已的把宮崎駿的話說給丹尼海格聽,我說:“看,丹尼,你跟這個動畫大師之間是有共同點的,你們都熱愛水?!?/br>我們從羅浮宮出來,穿過杜樂里花園,正走在香榭大道上,手里各自拿了一杯熱可可,五點鐘不到,日頭開始下落,沿著遠處凱旋門的高頂斜灑下來一層淡淡的橘色光暈,丹尼海格喝了一口可可:“誰說我熱愛水了?”我看看他的側面,他微蹙著眉毛,是一個莫測高深的表情,我笑起來:“你是個做飲用水的大老板,你有歐洲最好的水源,別告訴我你把它并不當一回事兒。”“嗯…………”他略沉吟,“你這樣說,我好像確實應該感激。不過微微,水就是水,從天上掉下來,從地上某處冒出來,有人喝,我把它裝到瓶子里賣。僅此而已。絕對不能夸張成為什么有魔力的東西,并不值得?!?/br>“你把一瓶飲用水賣到四歐元,現(xiàn)在告訴我它其實什么都不是,丹尼海格,你說的這句話可別讓對手聽見,否則一定要大做文章?!?/br>他哈哈笑起來,轉過身把我摟在懷里,拇指按在博斯普魯斯海峽上抬起我的下巴:“你這個小壞蛋,你在跟我辯論?。俊?/br>我雙手抓著他的圍巾,擠著眉毛說:“你不服我偶像就不行?!?/br>丹尼海格捧著我的腦袋,旁若無人的親吻我。我們在巴黎逗留三天,住在他在歌劇院附近的一所房子里。我最愛這所房子的地毯,純白色的,特別厚實,光著腳踩上去,長毛兒能把腳面都給蓋住,我拿著一杯水從這個房間走到那個房間,有時還特意停下來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