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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都想讓我?guī)プニ?。?/br>柳清棠挑眉,一個將死的太妃,一個神智失常的王爺,她們在禹京也沒有什么親眷,手中既無權(quán)又無豐厚錢財,內(nèi)務(wù)府分派去的那些宮人肯定不會盡心。不過行事疏忽到讓一個傻王爺跑了出去,還被幾個孩子欺負(fù),這真是難看,若被人知道,天家顏面可是丟了個一干二凈。既然她已經(jīng)幫過那對母子幾次,干脆就好人做到底,哪怕人家不領(lǐng)她的情,真要說她也只是圖個心安。柳清棠盤算著什么時候讓秦束去純王府看看,教訓(xùn)一下那些欺主的奴才。當(dāng)太后當(dāng)了太久,下意識首先就注意起天家顏面這種東西,等柳清棠再回味了一遍好友的話,敏銳的在其中覺察出一點(diǎn)不一樣的味道。素書這語氣……純王就算傻,那也是個男人,似乎最近和素書走的很近?這樣想想,雖然楊家已經(jīng)只剩素書一個人,沒有人會再逼她當(dāng)個男子振興家族,但是素書自己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不愿意再改回女子的身份,對于找一個能接受她這個身份的男子也不抱希望。那么和蕭淮與在一處做個伴也不錯,至少他傻不會在意素書的身份,也不會對她做什么要求,更不會像現(xiàn)在這些男子一樣三妻四妾給素書找不痛快,還不會限制素書的自由。素書也是個喜歡安靜的性子,兩人在一起說不定還不錯?越想越覺得可行,已經(jīng)為好友的終生大事?lián)鷳n了好幾年的柳清棠臉上笑得溫柔的建議:“素書,你覺得純王蕭淮與如何?”楊素書一愣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你怎么忽然想到這方面?我都說過我不想考慮這些事了,清棠你不用為我費(fèi)心?!?/br>“其實素書你仔細(xì)想想,你這情況和純王在一起還真不錯,不過如果你嫌棄他是個傻子那就算了?!绷逄墓室獾馈?/br>楊素書就算知道好友在用激將法,也不得不開口解釋清楚,“雖然他腦子是有一些問題,但是他有一顆赤子之心,在我看來比起一般男子要好上許多,那有什么嫌棄之說。只是我實在對他沒有那方面的想法,況且,他比我整整小上三歲。”“小三歲怎么了!女大三抱金磚啊素書!”柳清棠重重的放下茶盞,沒好氣的說。楊素書一看她這樣子忽然就笑了,“莫非秦束也比你小三歲?”“……小兩歲而已。”柳清棠不情不愿的說。“今日怎么沒看見秦束?”楊素書又問。提起這個柳清棠臉上露出更不高興的表情,“我想把慈安宮現(xiàn)在的大總管換下來,就把秦束提拔成副總管了,現(xiàn)在他忙著和寧公公學(xué)那些事,我都有兩日沒見到他了?!币庾R到自己的語氣不對,柳清棠咳嗽了一聲擺出嚴(yán)肅正經(jīng)的表情,“當(dāng)然我不是想他,只是他兩日都沒來請安,像什么樣?!?/br>“如果想他就好好的對他說吧,不然他怎么知道呢?其實,秦束那么喜歡你,你不用故意擺出這種樣子的。”柳清棠一聽就xiele氣,垂下肩膀低聲道:“我知道了?!?/br>終于扯開了話題的楊素書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生怕好友又再說起那件事,連忙站起來道:“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然后她就像身后有什么在追著一樣,火急火燎的離開了這里。等柳清棠苦惱完要怎么和秦束說這種話,再一抬頭,楊素書的影子都看不到了。雖然和好友傾訴了一番覺得放松多了,但是被她后來說的那些不找邊際的話影響,楊素書再看到等在門口的那位純王殿下,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別扭。不過臉上倒是看不出來,對上那雙盯著她的無神黑眸,和往常一般的笑著道:“走吧,微臣帶殿下去抓藥?!?/br>☆、第四十章懲治第四十章柳清棠四天沒有見到秦束,雖然嘴上沒說,但是那臉上的不悅周圍伺候的人誰都看得出來。在柳清棠又隨手扔了一個寫廢了的紙團(tuán)在地上之后,外間的綴衣和桃葉相視一眼,覺得不能再讓主子這樣下去了。她們這位主子就算生氣也不愿意無緣無故朝人發(fā)脾氣,不過這樣自己憋著就更難受了。誰引起的這火,自然就要誰來滅。于是綴衣桃葉兩人商量過后,由桃葉去找了秦束。一來解一解主子的相思之情,二來,也解救一下這慈安宮里伺候的奴才們,這兩日不管是小宮女還是小太監(jiān),見到主子這不虞的臉色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陶冶找到秦束的時候,秦束正在翻看著慈安宮往年的各項支出,以及記錄各處伺候的奴才們的人數(shù)等事的冊子。他低著頭一手翻動紙頁,另一只手不時拿著毛筆在空白的紙上記幾筆,旁邊已經(jīng)放了厚厚一堆寫滿了的紙冊。周圍還圍著幾個太監(jiān),都是慈安宮下面的一些小管事,將各處管著記錄整理好交給秦束。桃葉是伺候太后的大宮女,也是她的心腹,在這慈安宮就算是大總管也不敢怠慢的,這幾個小管事看到桃葉前來,立即就放下了手中的事。桃葉笑了笑讓他們繼續(xù)做手中的事,然后示意秦束去外面說。秦束大概是幾日沒有休息好了,神色疲倦嘴唇也有些泛白,只是一雙眼睛清醒的很,看上去透著股子散不去的冷郁。桃葉也習(xí)慣了秦束的陰沉,反正除了和主子相處的時候,他會像個沉默些的正常人,只要一不在主子面前,他都是這么個看上去陰險不好說話的樣子。“可是娘娘有什么吩咐?”秦束站在屋檐下,被太陽一照,那臉龐白的有些透明。桃葉上下打量了一番他,覺得這憔悴的樣子真是不錯,如果主子看到了一定馬上消氣什么事都沒有了,主子就是這么個對在乎的人心軟的一塌糊涂的人。“主子這兩天很不好過?!碧胰~故意板著臉,嚴(yán)肅的說。果然秦束一聽就擔(dān)心起來,雖然臉色沒怎么變,但是眼里已經(jīng)有些焦急,立刻忍不住問道:“娘娘怎么了?”“娘娘這兩天有些懨懨的,飯食都不愛吃,我們不知道原因也勸不聽。我便和jiejie商量著,叫你去看看主子究竟怎么了,說不得你說的話主子會聽上一些?!碧胰~故意說得模糊不清,還把事情夸大了一些,然后看著秦束腳步匆匆的離開,摸摸鼻子笑了。柳清棠這兩天生氣秦束沒來看她,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的火,再看到秦束,下意識就準(zhǔn)備甩一句“四天沒來看我一眼秦束你可能耐了”。但是正如桃葉猜測的那樣,一見到秦束神色疲憊,像是清瘦了一些,那話就噎在喉嚨里怎么都說不出來了。想了想又準(zhǔn)備說“秦束你有忙成這樣,都沒時間來看我?”話到嘴邊又覺得語氣還是有些沖便又咽回去,到了最后卻是拉著他帶著擔(dān)憂和關(guān)心的說:“秦束,你這幾日是不是很累,那些事緩緩也沒什么,不是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