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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的頭發(fā)都松了一綹,進門時還差點被披著衣服出來的柳氏看到,嚇得她躲進了屋里時心還怦怦直跳,這一夜連驚帶嚇的,都感覺自己快嚇出毛病了。隨即便急忙換下了身上的帶著些血跡的衣服及濕漉漉的鞋子,好在家里的泥房地面也是泥地,濕鞋踩上去并沒有什么痕跡,否則可真是瞞不過柳氏的眼睛,將半濕的鞋及臟衣脫下暫時塞入床底,然后換了身衣服,昨夜出了一身的冷汗,現在只覺得渾身黏膩不舒服的很,而且還有一股怪味。但若一大早突然要洗澡恐怕柳氏會問起,為了不讓人起疑,只好先湊合著躺在床上合一會眼,之前在山洞時便一直處于緊張的狀態(tài),現在松懈下來頓覺陣陣困意涌上來,一時間竟是睜不開眼,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閨女一向起得晚一些,沈父柳氏都習以為常,這幾日她在家里忙著曬制花束做胭脂,且又年紀小,出于對女兒嬌慣的心思,兩人也沒有打擾,希望她能多睡一會兒,所以沈父吃完飯便挑著擔子走了,直到柳氏刷完鍋洗了盆衣服后,見荷香還沒有出屋,不由地感覺有些奇怪,平日這個時間早已起了。倒水時順便在窗處往她屋里看了看,只見自己閨女正穿著單衣躺在床上睡得正熟,連前襟開了也不知道,露出了里面藕荷色的綢質肚兜,雖沈荷香不過十一歲的年紀,身子尚未發(fā)育,但奈何膚白如雪,小臉精致,大眼水汪汪一片,已是頗為美人胚子,遇見的誰又不多看兩眼,沈父現在都很少帶她去京城了,生怕一時不注意弄丟了閨女,柳氏也是日日將她看在家里,連上山都很少讓她去。如今這般躺在榻上衣衫不整,柳氏見了趕緊放下木盆伸手將窗戶給關上了,雖然這山腳下人家不多,但偶爾也會來串串門,閨女本就生得好,這樣子開著窗若是被哪家男人小子看到可不得了,雖然農戶人家不比富戶小姐那么嬌貴,但也不是隨便能讓人看的。沈荷香這一覺直睡到了日上三竿,起身又洗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這才像又活了過來似的,柳氏只當她這兩天累了才會如此,也沒有多問,翻了一遍外面曬的桂花,母女兩個便坐在炕上邊說話邊繡著香囊,因荷香用土法熏的帶花香氣的香囊格外好賣,所以荷香便讓沈父在之前買過布的布鋪,跟伙計買了些好花色的細棉和紗綢。香囊這東西不比繡花,縫起來也簡單,平時做一些賣也是些收入,而且熏了好香的香囊特別受小姑娘小媳婦的喜歡,上好的綢紗料子帶著桂花香的香囊賣十四五文都有人買,這料子雖貴,但做香囊也不過才兩只巴掌那么一小塊,一尺雖貴,但攤起來省著做能做上二十來只,大概能多賺上一半的布料錢。沈荷香的繡工雖然上一世扔下太久,但畢竟跟柳氏學了多年,重拿針線也不是那般陌生,沈氏看著那熟捻老道的針法也覺得欣慰,閨女雖然出身農家,但生得好相貌,如果繡工出色,將來不愁嫁不到個好人家,隨即便興致勃勃的又跟荷香指點了幾種針法。在說到虎子家養(yǎng)的那頭乳牛前幾日終于下奶了,沈荷香聞言頓時眼前一亮,這下奶的牛這時候可是稀罕物,燕京國本來是沒有的,后來有人悄悄從香域帶了過來,后與自己家的牛下了崽往外賣,慢慢的養(yǎng)的人便多了起來,虎子爹病死前便用了一年的工錢換了這么一頭小母牛,指望著能給家里一大兩個小的補身子,誰知這么一喂,便喂了三年多。農家人不太認這個牛乳,但沈荷香卻知道是好東西,當年侯府京城外的山莊便讓人養(yǎng)了,那老夫人日日都能喝上一碗新鮮的牛乳,身體一直沒什么毛病,健康的很,六十多歲的人了,皮膚還特別的白嫩,看著便跟四十多歲一般,可惜這種乳牛不能下地干活,所以養(yǎng)的人并不如黃牛多,產得奶量也不是很多,沈荷香五年加一起喝過不過只有半年,因里面加了芝麻粉,倒也不難喝,只是有股檀腥味,不習慣的人真有些受不了。于是便央求柳氏能不能每日到虎子家買一些來,聽說這東西對身體極為補養(yǎng),沈父天天那般累,喝點這個對身體好,而且女人喝一些還可以白膚,說得柳氏也有些心動,最近家里銀錢充足,這兩天剛賣了四盒胭脂,又進帳了二兩銀子之多,雖然蓋房子的錢還沒湊夠,但家里喝點牛乳的錢還是不差的。想了想,近中午時便去了虎子家,回來時手里便提了個小木盆,盆底裝了些牛乳,放到廚房時還不由地念叨道:“這東西既不當吃的又不當喝的,弄起來麻煩不說還這么貴,聽虎子娘說賣到京城富戶要十五文錢一碗呢,要不是你爹平時幫著她帶了不少繡活賣,哪會有這么便宜,而且那小牛才剛下乳,一天只能擠個小半桶,我去時虎子娘剛擠完,這就給了一小半,只收了十文,唉,這要算起來,一日十文,一個月就要三百文呢……”放在以前這可想都不敢想,以前一家三口一文都舍不得花,一百多文錢要精打細算的用一個月,現在就光這個東西就要花去三百文錢,想來都心疼。沈荷香卻是抿嘴笑了笑,隨即甜甜的道:“娘,以后咱家日子會越過越好的,說不定用不了幾年也是富戶呢,以后有田有地有鋪子,娘也不用再為這點錢cao心了,就等著享福吧。”一句話便使柳氏的心疼勁兒消了一半,想想也是,一個月除自家的花費和給老宅的錢,三四兩銀子能賺呢,三百文也不算什么,況且這些錢里一多半都是自己閨女的功勞,這么一想剩下的那點心疼勁兒就都去了。說了兩句柳氏便趕緊拿了奶先倒鍋里熬煮,已快中午,好讓沈父回來能吃上飯,牛剛下的奶都要這般過上一遍去去臟東西才能喝,這是虎子娘說的,沈荷香則是取了沈父昨日挑回來的西瓜,吊著放到井里鎮(zhèn)著,沈父回來肯定是滿身的汗,吃上一瓣就會涼爽的多。聽說買了虎子家的奶,沈父放下?lián)硬]有說什么,只是喝完似乎不習慣那味兒,沈荷香見狀笑嘻嘻道:“爹,我聽說煮熟的牛乳放上一勺芝麻粉就會很香了,等下午我去磨一些?!?/br>沈父也算見過世面,知道有些富戶就喝這個,喝前也都會放些芝麻粉去腥味,便點點頭,柳氏幾乎是閉眼一口氣喝完,覺得這東西喝著真是遭罪,不過想到一碗要十五文,便覺得不能糟蹋了,沈荷香卻是低頭一口口的慢慢咽著,那滿嘴熟悉的檀腥味固然難喝的很,但若想到日后能換來的些許好處也是值得的。她以前聽人說過,這東西對于發(fā)育中的小姑娘來說,多喝些還會有一點點豐乳的效果,那侯府的老夫人可不就身材極好,雖然年紀大了,但那胸仍然像小姑娘一般豐滿的很,想到此沈荷香低頭撇了眼此時還平平的胸部,雖然知道自己日后也不差,但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