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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卻沒想那男人見了東西瞬間臉色突變,原本還帶著笑意的眼神,頓時冷得像冰一樣,使得屋里的空氣仿佛都不流動了一般,連地上拾晶鉆的碧煙都嚇得心怦怦直跳,不知道姑爺這突如而來的怒氣是為哪般。直到許久才聽到簡舒玄那有些僵硬緊繃的聲音道:“這些珠寶一樣都不要動,連匣子一起鎖回到庫房,以后不要再隨意取出來……”碧煙早便嚇的腿軟,聽罷立即將東西收了收放回到匣子里,連小姐臉都不敢看,捧著一溜煙出了房。只留下面色陰郁的簡舒玄,與臉色蒼白無血色的沈荷香,沈荷香在上一世便知道,男人是否寵著女人,只要看他愿意給女人多少東西便能看出,越是喜歡越是受寵,得到的東西便越多越貴重,只有那不招人稀罕,厭棄的才會不聞不問,半點東西都不送。那些珠寶雖然珍貴,也定是價值不菲,但念在他們新婚燕爾,總還有幾分新鮮感,他也似乎多多少少喜歡自己的顏色,想過這個男人不會全給她,但就算是不愿意,總還會給她一兩件,雖然她沒有一定想得到,但這給一件兩件,與一件不給卻是不一樣的。剛剛還那般在馬車糟踐她,跟她調(diào)笑著,轉(zhuǎn)眼便冷面已對,仿佛又回到了兩人重逢那時,便是沈荷香心思再寬,也不由地眼圈泛紅,更何況她還是個心眼小又極為敏,感的。一時間想得多了,氣急的便是連晚飯都沒有吃,早早的便歇下來,晚上躺在床上,她都是緊靠著床里,離得床邊遠(yuǎn)遠(yuǎn)的,似不想那男人再碰她一下般,這般行為不乏有些賭氣,但是那男人卻真的沒有言語沒有動,更不曾往她這邊移一下,這又更讓她難以忍受,想到當(dāng)初嫁給他時,定是要受他報復(fù)的,現(xiàn)在果然靈驗了,還說什么庫里的東西任她用,現(xiàn)在只為了點珠子玉石就跟她拉著臉,不給便罷了,還連兩句安慰話都不屑說,既然如此,那庫里的東西她不用就是了,何必這般吝嗇小氣,斤斤計較。再想到他今日為了些身外物便這般,指不定以后又會怎樣苛刻,自己的日子不一定會好過,前路一片灰暗,一時間不由抖著肩膀,淚水沾濕了繡巾,不知過了多久才睡著。豈不知身后那男人卻一直沒有合眼,直到半夜看著離得他遠(yuǎn)遠(yuǎn)的似要從此劃清界限的嬌人,終于停下了抽泣氣息不穩(wěn)的睡著了,他這才嘆了口氣,伸手將那嫩人摟進(jìn)了懷里,而眼睛卻是盯著薄透的帳紗外,許久后,露出了一絲難以琢磨的狠厲神色。☆、53章早上起床,用制好的香湯洗漱完畢,喝完一碗暖胃的杏仁奶,沈荷香便坐在她喜歡的雕花梳妝塌上,對著銅鏡任著碧煙幫她梳妝,黑亮柔美的長發(fā)被松松的挽起,插了幾樣精美的金鑲玉頭飾,將頭發(fā)一縷縷的固定好,露出雪白膚嫩的美頸,然后輕掃黛眉,涂上潤面膏細(xì)花粉,待在頰上揉了薄薄一層粉膏,只覺得整個人都明媚粉嫩了起來。再取了同樣顏色卻微紅一些的口脂,潤在唇上一層后,沈荷香在鏡中左看右看,鏡中美人也跟著左顧右盼,便是連自己也有些移不開視線,當(dāng)真是精致美膩的很,好妝好心情,如此一分神,昨夜的不快頓時一掃而空,著了輕軟的碧霞紗衣,套了鑲嵌紅綠藍(lán)寶石的藍(lán)紗繡鞋。這才坐在了桌前,簡舒玄早已梳洗完畢,難得著了一身深紫色長袍加銀色繡云紋腰帶,不似以前那般黑氣沉沉的,之前一直坐在隔間,透著縷空的窗欄看著她梳妝,見到起身這才讓人將廚房暖著的飯菜端了上來,晨餐以清淡為主,軟了魚rou的清香小粥,幾小碟腌得色香味俱全的小菜,尤其是那專腌得手指長的紫茄子,咬一口酸咸香口,當(dāng)真是下飯的好物。沈荷香邊細(xì)細(xì)的吃著碧煙給挾到小碟子里小菜,邊猶猶豫豫的輕抬睫毛,掃著對面一直無語在吃飯的簡舒玄,見他從自己坐下都不曾往這里望上一眼,這般的鮮嫩粉妝都討不來他一句稱贊,沈荷香不由細(xì)牙輕輕的咬著口中汁液豐富的酸茄,心下卻是意難平,既然真像現(xiàn)在這般正經(jīng),這般道貌岸然,那為何早上醒來時卻將她摟得那般緊,還將那粗得磨人的手伸進(jìn)她衣襟之中,不僅握著自己一邊的嫩兔,還用手指挾得上面那嫩果,她想退開都扯得疼了。大概是感覺到了她的腹緋,簡舒玄不由抬抬眼,挾了一邊盤子里的炒了紅辣椒油的香酥豆,取了一個放進(jìn)她面前的小碟子上,口中卻帶著殷切道:“早上吃點干果,這酥豆滋味不錯,吃點補(bǔ)一補(bǔ)……”沈荷香正想著他不正經(jīng),乍一見那碟子上孤零零的一顆豆子,剛好被辣子油染成了紅色,再聽得他說什么補(bǔ)一補(bǔ),再想到早上她呼痛時從他手指間解救了自己鮮紅若滴的乳兒尖,不由臉騰的一下便紅了,一時酸茄汁堵了嗓子好一頓咳嗽。待得對面那男人緊張的接了白帕為她擦著嘴角,手給順著背理氣,沈荷香這才覺得緩了過來,嗓子舒服了,心里也舒服多了,她雖耍著小脾氣但卻知道適可而止,不能不知好歹一意孤行,畢竟她不是未出嫁的女子,女人一旦嫁了人,便不似在家時的隨意,一切都要以夫為尊,便是當(dāng)初的侯府夫人,娘家有錢有地位,還不是一樣為保住正妻位置,對丈夫忍氣吞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何況自己也不過是個商人之女,又有什么可在男人面前硬氣的。而這簡舒玄這個男人又不同別人,雖不說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卻也絕不會讓人好過,如今他肯這般已經(jīng)是給自己很好的臺階下了,要他對自己低頭服軟那絕對是不可能,沈荷香腦中念頭轉(zhuǎn)了數(shù)圈,只得心頭嘆了口氣,隨即放下帕子給他禮了禮衣襟,隨即讓碧煙將她妝匣里那腰佩拿過來。腰佩是男子樣式的如意佩,并不是她特意買的,而是這些年她的首飾在鋪里花了近兩千多兩銀子,那金鑲玉掌柜極會做生意,為招攬主顧便讓她可在店中柜中選上一枚玉飾贈送。其中這塊男子翡翠如意佩無論雕工還是水頭及綠帶都十分出彩,便是賣最少也要六十兩銀子,沈荷香便選下了,如今已讓碧煙打好了墜子,此時見簡舒玄沒戴腰飾,便將這塊翡翠玉懸掛在了他腰帶上,垂在了袍邊一側(cè),那穗子剛好選得銀線,卻也與腰帶相合,估計是他平日不習(xí)慣戴這零碎的,站著一動不動任身邊的嬌人一雙白嫩嫩的小手在他腰上輕輕擺弄著掛穗位置。不習(xí)慣也要這般穿著,今日要返鄉(xiāng)祭祖,總要穿戴的好一些,眼前這男子雖脾氣不好,平日又動不動便嚇人,但是卻是有一點,無論穿戴和吃食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