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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獨鐘,若是個負情的女人,估計簡老弟也是束手無策,這錦上添花舍得,辣手催花可沒幾個男人做得……”沈荷香本來褪了臉上熱度,這么一聽不由又燒了起來,辣手催花對這男人來說可真是家常便飯了,現(xiàn)在想想對自己而言嫁給這男人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冷熱交替的滋味不好受。此時她眼睛雖看向樓下,但注意力卻一直在最近的那一桌上,并時不時沖對面如屁股下有針扎的碧煙噓了一聲,讓她小聲一點,并最后暗示道聽完夫君這一句就離開,碧煙這才安份了些。果然不出片刻,只聽得簡舒玄放下茶盞道:“此事本來不想多言,既然如此,那小弟就多說幾句,其實,李兄若要對付一個女人實在簡單的很,女子無非是依靠著男人的寵愛,既然不是明媒正娶,那就需要爭寵,侯府中為妾的豈止二三,只需要李統(tǒng)領與小候爺故意交好一些時日,再隨意透露幾句便可以了,以侯爺?shù)纳矸莸匚唬M會拾別人丟棄的牙慧,何況是這等朝三暮四的女子,想來幾位也明白,失了寵的小妾在侯府里的境遇……”說完此話幾位統(tǒng)領還沒反應,隔壁桌的客人手中的茶懷卻是“咚”的一聲落到了桌子上,茶水撒了一裙。☆、70章碧煙一路小跑的跟在沈荷香身后,但看到小姐的樣子,不由又拉開半步,一時也是有些疑惑,本來小姐是笑嘻嘻的坐在茶樓喝茶,但在聽到姑爺說了幾句話后,竟然掉了手里的茶杯撒了一裙子茶水,這倒罷了,誰知之前怎么叫都不走的小姐,居然突然起身連銀子都忘記付了便氣沖沖的離開。小姐到底是因為什么生氣,碧煙到現(xiàn)在也弄不清楚,是因為姑爺幫別人出主意嗎,但那種事不是很平常嗎,姑爺即沒有和其它女人亂來,也沒有說小姐的壞話,不過是聊個天而已,小姐為什么會生氣呢,這實在是讓人不解,但是看小姐的樣子,很少會這樣氣得不顧禮儀,所以雖然她現(xiàn)在算是小姐身邊的頭一號大丫鬟,也是不敢出聲的。沈荷香臉色慘白的回到沈府,剛一進門便有丫鬟上前,說是給姑爺做幾身衣服午時衣鋪的人便送到,還有搭配腰帶的玉飾與男子頭飾,一應俱全,這些可都是沈荷香一日問三遍的物件,現(xiàn)在備好幾個丫鬟自然第一時間拿過來。卻不知沈荷香此時正是滿腹的怒火,見到丫鬟手里拿得衣物掛飾,一件件都是極為精美,連布料都是她一手挑選,做出來的自然內(nèi)斂貴氣,當初選的時候你儂我儂心比蜜甜,現(xiàn)在看來卻成了眼中釘rou中刺,眼睛都快要瞎了。沈荷香沖過去一把將那些衣物全部掀翻在地,不解氣的又將木盤中的玉石掛飾抓起來摔向地面,一時間玉石與地板相撞,發(fā)出玉裂石碎的聲音,一時間不僅碧煙,便是幾個拿衣物的丫鬟都嚇的面色發(fā)白,她們不過進沈府兩月有余,何曾見過夫人如些大動肝火,還是對著姑爺?shù)囊挛铩?/br>隨即沈荷香竟走進屋里取了把剪刀出來,回頭便將地上嶄新的衣服豁出幾道口子,新衣一眨眼便成了爛布,直到沈荷香咬牙連剪了四五件,氣喘噓噓,碧煙這才從呆愣中驚醒,急忙喚來幾個丫鬟阻止了小姐近似乎瘋顛的動作。一進臥房沈荷香便紅著眼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然后趴在桌上嗚嗚的哭了起來,她確實是瘋了,但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發(fā)起瘋來,就算是那人說了她的壞話她也不會如此,但偏偏聽到他與同僚出的那損人的主意,讓她一瞬間想通了很多事情。前一世,她一直想不透侯爺為什么會突然對她冷淡,雖然她一直拿自己流了孩子失寵這一點安慰自己,但她卻知道冷淡是在她流胎之前就已經(jīng)發(fā)生,若說有了新寵,但那段時間侯府并沒有新人進來,毫無征兆。但即使失寵,她畢竟曾得寵五年,誰又知道她日后不會復寵呢,結(jié)果還不過半年,侯夫人便突然將她驅(qū)出府,賤賣給了賣香料的小販,可是侯府中失寵的小妾十個里也有兩三個,只要安安穩(wěn)穩(wěn)的也能在府中渡日,雖然她埋怨過,但想到那時侯夫人可能視自己為眼中盯,巴不得等她失寵立即趕出府,賣一個小妾雖可能得到侯爺?shù)挠柍猓偛恢劣诘匚粍訐u,侯府的大夫人估計便是這般想的。但簡舒玄的一番話突然讓她恍然大悟,原來一切都是自己太天真,太不自量力,那些話就如同無數(shù)個散落的珠子用線穿成一串,讓她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同時記起了一件她一直忽略的事。因為在失寵前侯爺曾無意間問過她未進侯府之前的事,問得很仔細,而那時她為了一口富貴飯,早已將前塵往事該丟的丟,該棄的棄,不該被人知道的自然的一略而過。現(xiàn)在想來只覺得氣得吐血,說到底自己不過是個小妾,真當是能威脅到大夫人的人物,大夫人那么做定是有原因的,當時想不透,到了現(xiàn)在還看不清呢,那就枉她再世為人了,而這一切原來全是那簡舒玄一手造成,他是將她的過去抖落出來,說的十盼不堪,侯爺雖然是個風流的,倒不是個絕情的,但卻有點潔癖,最不能忍受自己女人是別人不要的破鞋,堂堂的侯爺怎么會撿人不要的東西當寶貝,豈不是自降身價,何況那人還是個武將出身。如此一來,自己被趕出侯并不是夫人的嫉妒,極可能背后是小侯爺?shù)哪S,而之后的一切,便全都明了,那么多年,她離開侯府后在香販手里受的苦,一日一日一幕一幕,身體在短短幾年便拖垮,不到三十便似風燭之年,即使是現(xiàn)在心中的驚恐也一直褪之不去,每每被惡夢驚醒,生怕一夢又回到那時,想來真是生不如死。那時她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命不好,窮人卻非要過富貴生活,這樣強求,所以才會享夠了富貴,下半輩子受這種苦來抵,卻沒想到這一切的一切,追根結(jié)底都是那個人造成。好一個簡舒玄,當真是狠毒,一句話便毀了自己整個人生,如今卻又要將自己玩耍在股掌之中,與跗骨之蛆一般兩輩子都不放過她,虧得自己愚蠢的將他真的當成一輩子的依靠,想要做個賢妻良母,如果不是他無意的那句話,恐怕這一世自己又將墜入萬劫不復的地步,連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好悔!好恨!沈荷香一伸手便將桌上的茶壺連著茶杯一起掃下桌,上一世折磨的她不成人樣,這一世又要怎樣?為他生兒子再趕出去?還是娶一堆妾室將她打入冷宮,后半輩子與青燈作伴?他休想!沈荷香眼中雖然有無法遏制的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