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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瞇上了眼睛,等待艷麗姐下面的話。誰知艷麗姐好像結(jié)束了那番忽如其來的懷舊感嘆,她摸著自己耳朵上碩大的耳環(huán),“這副你送我的耳環(huán)好是好,就是掛在耳朵上扯著有些疼?!?/br>旬旬想說,那么沉的一對“利器”,掛在哪都會扯著疼。池澄馬上會意了,說道:“這樣可不好,一定是他們做工上有問題。發(fā)票都在盒子里,要不這樣,我讓個人過來,待會就陪您回去把盒子取了,然后到柜臺去換一副,實在不行就另外挑,都怪我粗心大意,沒挑仔細(xì)?!?/br>艷麗姐嘴上說:“哎呀,那多麻煩你們。”但誰都看得出她的喜形于色。“我就知道你這孩子做事妥當(dāng),旬旬她爸哪能跟你比。”“哪里?!?/br>池澄低頭喝水,面色如常。旬旬都有些佩服他了,論看菜下碟,虛與委蛇的功夫,她都不是他的對手。陳舟和孫一帆都把他當(dāng)年輕的二世主,是公司里的一個擺設(shè),但螳螂捕蟬,誰是黃雀還真不好說。池澄打了個電話命一個人立刻趕過來,旬旬起初以為他叫的是公司的司機(jī),正想著自己要不要回避,沒想到過了一會,出現(xiàn)在他們桌子旁的竟然是公司的人事主管周瑞生。周瑞生擦著額頭上的汗,白凈的面皮上泛著紅,想來是用了最快的速度奔赴這里。他見到旬旬母女,竟也沒有露出特別驚訝的神情,朝她們打了個招呼,就忙不迭問:“池總找我有什么事?”在公司里,旬旬和周瑞生打交道并不多,在她眼里的周瑞生是個精明而老練的人,臉上總是推著笑,對誰都很和氣,有時會因為太善于人情世故而顯得有幾分油滑。因為他是整個辦事處唯一有可能知道旬旬與池澄相識的人,所以平時旬旬對他也多存了幾分戒備。可事實上周瑞生將這個秘密隱藏得很好,只在有意無意之間可以感覺到他對旬旬刻意表達(dá)的善意。池澄讓他先坐下,把護(hù)送艷麗姐去調(diào)換首飾的任務(wù)向他說明。旬旬有些不安,他這樣明目張膽地動用公司的人去為自己辦私事,讓她感覺非常不妥,而且周瑞生的眼神讓她不自在,想必在別人看來,自己就和被池澄豢養(yǎng)的女人沒有什么區(qū)別。“媽,待會我陪你去換就好,順便陪你去買衣服怎么樣,不要麻煩別人了?!毖炖镎f著,還一個勁地給艷麗姐打眼色,希望她明白眼前的處境,不要把女兒置于太難堪的境地。周瑞生連連道:“不麻煩不麻煩,旬旬你太見外了,想不到你mama這么年輕又有氣質(zhì),能幫上忙是我的榮幸。”他隨即向艷麗姐自我介紹,艷麗姐在他的恭維之下笑得花枝亂顫,直說他有個好名字。“周瑞生,不就是周大福、謝瑞麟再加上周生生,一聽就是有福氣的人?!?/br>周瑞生一怔,忙贊艷麗姐“太幽默”。旬旬聽得汗顏無比,偷偷看了一眼身邊的池澄,他正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轉(zhuǎn)著眼前的水杯,嘴角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整個置身事外的模樣。服務(wù)員陸續(xù)把他們點的菜品端了上來,周瑞生悄然觀察過在場三人的樣子,主動提出:“這里環(huán)境還可以,難得今天又高興,要不上支紅酒助助興,我知道他們這有年份不錯的好酒。”沒等旬旬拒絕,池澄已懶洋洋地說道:“紅酒有什么意思,我覺得紅酒最沒勁了?!?/br>“……也是,是!紅酒是沒意思,我記得了,你喜歡烈一點的,我去給你點!附庸風(fēng)雅的人才喝紅酒?!?/br>周瑞生諂媚地說道。“哈哈?!背爻涡α?,“告訴你個秘密,我爸最喜歡紅酒了?!?/br>他這一句話,塞得見風(fēng)使舵的周瑞生都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尷尬地又去擦腦門上的汗。艷麗姐覺得有趣,咯咯地笑。“董事長不一樣,他是有真品位,附庸風(fēng)雅的人怎么能和他相提并論?!敝苋鹕哺?。池澄不以為然:“什么真品位?你說的沒錯,他就是最喜歡附庸風(fēng)雅的人!”“那個那個……池總你真會開玩笑”“好了,你別緊張,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我爸喝紅酒不是附庸風(fēng)雅,別人喝才是?”“對,沒錯,沒錯?!敝苋鹕闪丝跉?。池澄看來是故意要拆他的臺,放下杯往后背一靠。“那你還給我們點紅酒,非要讓我們附庸風(fēng)雅一把是吧?”“哎呦,小祖宗,你到底是要我怎么樣?”周瑞生被繞暈了,拍著大腿叫苦不迭。“這句話應(yīng)該我問你才對!”這下連旬旬都聽不下去了,白了池澄一眼,說道:“有完沒完,很好玩是吧,無聊!”話出口她又有點后悔,再怎么說在周瑞生面前,池澄都是她的上司,她不該這樣沒輕沒重地教訓(xùn)他。“怪我,都怪我沒眼色?!敝苋鹕ε略偬羝馉幎?,趕緊又往自己身上攬。“她說我無聊,關(guān)你什么事?”池澄沒好氣地說,他顯然本不打算就這樣罷休,但礙于旬旬在場才沒有再繼續(xù)下去,訕訕地對她道:“開個玩笑都不行?”周瑞生也是個善于察言觀色的,當(dāng)即對旬旬更另眼相待,轉(zhuǎn)而向她示好:“旬旬,他那個脾氣啊,讓我這個做表舅的都拿他沒辦法……”旬旬心里一驚,原來他就是那個“王八蛋”的表舅!池澄沒再搭理表舅周瑞生,埋頭吃他的東西,旬旬也樂得填飽肚子,正吃著,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盤子里多出了半截剔了殼的大蝦,原來是池澄悶聲不吭地將自己面前的東西向她那里轉(zhuǎn)移。“干什么?”她冷眼瞥著池澄。他又從自己面前給她叉了一小塊蜂蜜多士。旬旬受不了地推開盤子?!澳氵@是哪個國家的餐桌禮儀嘛!”池澄平靜地答道:“哪來那些講究,這個味道真的很不錯,你試試就知道了。”周瑞生眼觀鼻鼻觀心地喝水,艷麗姐用餐巾擦著嘴,興致盎然地瞧著她們,池澄手里的叉子還沒放下。他又一次輕而易舉地觸到了她原本深不可測的底線,一急起來的她自己都不認(rèn)識自己?!拔也灰l知道你口水里面有沒有狂犬?。 ?/br>池澄一愣,想笑又忍住了?!熬退阄矣锌袢?,現(xiàn)在只是讓你吃東西,又沒說要咬你?!彼圃盏貙⒛且恍K多士放進(jìn)嘴里,過了一會又繼續(xù)說道:“再說了,有病沒病,看你現(xiàn)在還活得好好的,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在此情景下,另外兩人都迅速解決了午餐問題,周瑞生充滿紳士風(fēng)度地起身給艷麗姐套上外套,陪著她施施然告辭。他們一走,旬旬再無食欲,“你慢慢吃,我也有事先走了?!?/br>池澄說:“急什么,狂犬潛伏期長著呢,坐一會也不會立刻發(fā)作?!彼ξ?,“我也不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