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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少的,甚至不如普通上等魔將,三千年后,她卻登上了最高峰,這不是只憑天賦和美貌可以做到的。如今的魔界,沒有人會違逆她的命令,被囚禁的幽冥大人與現(xiàn)在的宵朗大人,也不例外。”無論凡間還是天上,魔界還是妖界,成大業(yè)者都要付出艱巨的代價,而成大業(yè)的女人付出的代價要比男人多十倍。只是在她們耀眼的成功光華之下,大家都忽視了她們的付出。被打得暈頭轉(zhuǎn)向的鳳煌在我懷中蘇醒,待赤虎將軍走遠,低聲道:“還有一點是他不敢提及的,蒼瓊是半魔半妖血統(tǒng),妖族素來與魔通婚相好,幽冥是半魔半人血統(tǒng),人族與魔族互不相沖,只有宵朗是半魔半仙血統(tǒng),天界是魔的死敵,兩者相比,魔人始終會對他心存芥蒂,難以全力支持。他的立場比較微妙,為免與兄姐沖突,一直退居幕后,成為魔界幕僚?!?/br>我問:“你認為宵朗心有不甘?”鳳煌輕笑道:“我不了解宵朗,卻了解蒼瓊,這個女人的血是冰的,心中沒有感情,只有得失。所有礙事的絆腳石,她都會被毀去,哪怕親兄弟也不例外?!?/br>我說:“他們不會輕易反目的?!?/br>“還有……”鳳煌的眼神閃縮起來,似乎難以啟齒,“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對你明言。其實……宵朗與瑾瑜的恩怨,我是知道些的?!?/br>我覺得他不知道才是奇怪的事,只是想看他瞞著究竟是什么目的。鳳煌伸出翅膀,拍拍我腦袋,很有長輩風(fēng)范地說:“乖阿瑤,你應(yīng)該知道,瑾瑜和宵朗是雙生子吧?妙音仙子在宵朗出生前,便陷入半瘋癲狀態(tài),一直尋死,想借此殺死宵朗,是度厄仙子算出她腹中還有瑾瑜的存在,并斷定此子堪當除魔大任,百般勸說下,才無奈將他們一起生下?!?/br>我道:“師父是妙音仙子的善,宵朗是元魔天君的惡。”鳳煌半瞇著眼,陷入回憶狀態(tài),感嘆道:“宵朗長著雙和元魔天君一樣的血瞳,渾身魔氣繚繞,妙音仙子看到孩子的第一眼就徹底瘋了,當場將他掐死丟下了南天門。瑾瑜眼睜睜看著母親發(fā)瘋弒子,大約受過些影響,性子變得孤僻冷漠?!?/br>我道:“可是宵朗并沒有死。”鳳煌遺憾道:“那時我們方知三魔完全繼承了元魔天君的衣缽,自貪、嗔、癡而生,身體只是載體,靈魂不死不滅。大家對當年沒有徹底封印他感到后悔。”一對雙生子,性格和立場截然不同,人生際遇也不同。鳳煌繼續(xù)道:“他們從出生起,便彼此憎恨,這是場不死不休的局?!?/br>我想起宵朗曾受過重傷,似乎與師父消失的時間吻合,心里一緊,緊忙發(fā)問。鳳煌肯定地說:“能讓宵朗重傷的,也只有你師父了?!?/br>宵朗回到了魔界,我?guī)煾笡]有回天界。結(jié)局顯而易見。只是我不愿相信,我抱著希望,他被魔界囚禁,或是失足落入凡間,因種種緣故,無法返回天界。鳳煌深呼吸一口氣,給我最殘酷的答案:“玉瑤,最初見你落到這里,已經(jīng)很可憐了,怕你傷心過度,所以暫且壓下不提?!?/br>我搖頭:“可是……我直覺師父沒死?!?/br>鳳煌再次確定道:“只要宵朗還有一口氣,就不會讓瑾瑜活著?!?/br>“或許是輪回了,”我眼角掛著淚,努力往好處想,“也不錯。”“這……”鳳煌咽了咽口水,欲言欲止。門外傳來紛亂馬蹄聲與兵刃碰撞聲,逼人的魔氣席卷而來。原本在院子里坐著賞花草的綠鴛,和紅鶴聊天的黑鸞,還有負責掃灑的那幾個粗使丫鬟,幾乎是跌跌撞撞地沖到門口,恭恭敬敬地跪下,隔著老遠,我依舊可以看到她們頭上的絹花在微微顫抖。中門開,赤虎將軍單膝跪下,行軍禮。數(shù)十魔界將領(lǐng),帶著殺氣,魚貫而入。鳳煌急忙用最快的速度對我說:“死亡并不是終結(jié),也不是最殘酷的事情,你要拿出對宵朗的斗志來,好好撐住!無論怎么威逼都不能屈服去替元魔天君補魂,即使是……”話音未落,蒼瓊美麗而恐怖的身影已出現(xiàn)在梨華院內(nèi),她穿著云彩織就的純黑色窄袖翻領(lǐng)胡服,長發(fā)被一根細銀簪盡數(shù)盤起,通身無半點裝飾,琥珀色的重瞳中帶著懾人寒光,嘴角卻忽而閃現(xiàn)出一個動人的微笑,笑得人毛骨悚然。我立刻斷開了與蝴蝶的連接。作者有話要說:面對關(guān)鍵轉(zhuǎn)折點。今天橘子很爺們地對著文檔卡文了六小時,歷時史上最長。重寫了兩次都不滿意……嗯……其實現(xiàn)在也還不太滿意……由于怕被大家拍死,先放出來,到時候再說吧……40、重逢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對蒼瓊抱有十二分戒備。鳳煌乖乖蹲在角落裝死。未料,蒼瓊先是優(yōu)哉游哉地在院子里轉(zhuǎn)了兩圈,贊美這兒梨花開得漂亮,池中錦鯉養(yǎng)得肥美,我站在墻角,緊張得隨時要炸毛。她氣淡神閑地逛到我身邊,收斂起身上銳氣,含笑夸道:“玉瑤仙子,最近沒受什么委屈吧?”美人目中波光漣漪,一笑傾城,仿若最艷麗的毒蛇。師父說過,身居上位者,要適當?shù)亟⊥?,所以蒼瓊好像忘了曾命令將我丟下蛇海,我也只好跟著裝糊涂,不作答。蒼瓊帶著點刻意地嘆息道:“我那弟弟,雖然聰明,卻容易陷入執(zhí)著,瘋狂起來做事便不計后果,怎么勸也勸不聽,我有時候都受不了,也難怪玉瑤仙子討厭他?!?/br>我知道她在演戲,卻不明來意,心下忐忑,這種感覺就好像軟刀子割rou,如同凌遲,于是直接開口問:“魔界戰(zhàn)神前來何事?”蒼瓊對我不善的態(tài)度,神色間似有不滿,跟隨的將領(lǐng)們紛紛拔刀,只待她一聲令